過了會兒,他睜開眼睛,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,啞著聲音問,
“方以珀,你在乾什麼?”
“嗯?”
方以珀抬頭看他,黑暗不見光的房間裡,什麼也看不見,她聲音聽起來挺無辜的,
“睡覺啊。”
江恪行額角的青筋跳了跳,往下扣住她的手腕,冷著聲音說,
“你就這樣睡覺?”
“哦。”
方以珀完全不覺得有什麼,
“冷,你這裡暖和。”
她還往下摸了摸,手掌貼著,仰頭問他,
“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冷?”
江恪行沒說話,低眸在黑暗中看她,喉結滾了滾說,
“你覺得呢?”
方以珀無意識地用鼻尖蹭了蹭他胸膛,
“不冷吧,因為你身上很暖和啊。”
她說著,忽然意識到有點不對,愣了下,立刻低頭去看兩個人中間。
但已經晚了。
江恪行冷笑了一聲,把被子往上一拽,直接將兩個人都蒙在被子裡,扣住她一隻手,摁住往下。
方以珀叫了一聲,低低的,怕被其他房間的人聽到,罵他,
“江恪行你有病啊!”
江恪行不說話,但是呼吸聲很明顯變得有些重,幾乎就噴灑在她臉上,引起一片灼熱。
方以珀咬牙閉著眼睛,心跳得飛快。
眼睛慢慢適應黑暗,好像看清了點。
江恪行盯著她的眼睛,翻過身,用被子完全蓋住兩個人,還沒放開她的手。
方以珀紅著臉罵他,
“變態。”
江恪行不為所動,短而硬的黑發擦過她的臉,聲音聽不出什麼起伏,隻是有點啞,
“再罵。”
方以珀咬著唇,臉在被子悶悶得發紅,不再說話。
身下的床有節奏的發出聲音。
方以珀有點受不了,
“你還沒好。”
江恪行說,
“嗯,你再說兩句話。”
方以珀心跳得飛快,又緊張又害怕,
“說什麼啊?”
大晚上的,她懷疑這裡的房間根本沒有任何隔音的效果,也不知道隔壁住的都是誰。
江恪行呼吸變得有點沉,說,
“隨便說點什麼。”
他動作慢下來,撐在她身側,
“不是想快點結束嗎?”
方以珀閉著眼睛,剛才的那點冷意早沒了,後背也因為緊張出了點薄汗,
“老公……”
她低聲叫他。
又直起身親了親他的下巴,可憐兮兮的,
“恪行哥哥……”
江恪行動作停了一下,眼睛從上方看著她,直勾勾地,
“再叫一遍?”
方以珀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稱呼,閉了閉眼,
“老公,恪行哥哥……”
江恪行呼吸重了幾分,說,
“叫錯了,隻叫後麵那個。”
方以珀愣了下,覺得又羞恥又想打他,但騰不出手來,隻叫他,
“恪行哥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