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視線一片漆黑,空氣卻沁涼。
方以珀緊張的繃著身體,想要閉上眼睛,但實在無法忽略,江恪行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。
各種意義上的。
英俊分明的臉幾乎是麵對麵的抵在她跟前,額角到脖頸有繃緊的青筋,一跳一跳的。
方以珀伸手幫他擦了擦額角的汗,又摸了摸他脖頸的青筋,低低艾艾的像被欺負壞了一樣叫了聲,
“恪行哥哥,你好了沒啊?”
“……”
滴水珠從他額頭滴落到她的頸窩。
方以珀鬆了一口氣,抬眼看見他近在咫尺的臉。
她從來沒有在這種時候仔細地觀察過他,還是第一次這樣近的看他。
跟平常一慣冷淡的樣子不太一樣,他臉上有種讓人很……很想扒掉他衣服的感覺。
江恪行低眸,視線跟她對上,無意識地抬了下眉,啞聲說,
“這裡沒有東西。”
“……”
“要不我幫你?”
她握著她的腰把人往上推了推。
方以珀踢他,拒絕,
“走開啊,變態。”
她低聲罵他,
“臭流氓。”
江恪行手掌往後把頭發梳到腦後,看她兩秒,神情又恢複那種冷淡平靜地樣子,低頭捏著她的下巴,重重地親了親,
“不叫恪行哥哥了?”
“……”
方以珀瞪著他不說話,把手往他身上抹,被他躲開。
江恪行笑了下,翻過身下床,拿了紙巾和水過來,擰開給她擦手。
方以珀捂著被子縮在床上,把手伸出去給他。
山裡的夜晚,礦泉水衝過手涼涼的。
江恪行給她擦乾淨手,回到床上,把她的手放到胸口捂著,抱著人睡。
—
第二天一早,天還沒亮,方以珀就被迫爬起來跟顧婉他們一起去早課。
上午四點半一直到六點才結束。
方以珀沒去吃齋飯,直接回了房間睡覺。
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快十點,門口傳來打掃落葉的聲音。
肚子有點餓,她爬起來準備下床,又覺得有點冷,去摸過來床頭的手機,給江恪行發消息,
【在哪兒呢你?】
江恪行過了會兒才回,
【跟爸媽他們在殿裡抄經書。】
“……”
方以珀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有辱聖地。
但一想江恪行昨晚乾了什麼,現在又在抄經書,她又沒那麼自責了。
江恪行:【醒了?】
江恪行:【餓不餓?給你帶點吃的回來?】
方以珀肚子叫了兩聲,
【你不是抄經書嗎?】
江恪行:【嗯。想吃什麼?】
方以珀抿唇,
【想吃肯德基。】
江恪行:【那你餓著吧。】
方以珀回過去一個大哭的表情包。
那邊沒有再回。
她也沒再繼續在手機上跟他聊,忍著哆嗦下床從行李箱裡翻出來羽絨服套上。
今天是個陰天,外麵都沒什麼太陽。
她走到桌邊準備去喝水,視線忽然瞥見門口晾衣服的架子上掛著的內衣。
是她昨晚換下來的。
不知道江恪行什麼時候給她洗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