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用完晚宴以後,薑梨初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。
看護和展示珠寶這件事往年都是傅聿做的,所以薑梨初跟傅聿討要了些流程。
傅聿雖然沒怎麼給她好臉色,卻還是讓助理將一整套詳儘的操作手冊和注意事項給了她。
薑梨初正坐在桌前,翻閱那些複雜的流程。
裡麵涉及珠寶的保管,展示設計,燈光應急等各種事項,事無巨細。
薑梨初看的頭有點疼。
其中有一條關於燈光的調試方法,她反複看了幾遍,都覺得有些難懂。
她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,轉眼就快到十一點了。
她想趕緊洗個澡先休息,明天再問傅清越。
溫熱的水流衝走疲憊,洗完澡後,她穿著一件單薄的吊帶睡裙走了出來。
柔軟的布料貼合身體曲線,帶著沐浴後的水汽,肌膚泛著粉嫩。
然而,她剛踏出浴室,就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房間裡,傅清越不知何時進來了。
他正背對著她站在書桌前,正翻看她剛才看的那本流程手冊。
她下意識地低呼一聲,迅速退回浴室門後。
她隻探出半個腦袋,濕儒的長發貼著肩,“你怎麼進來了?”
傅清越轉過身,看見她躲在門後,“不是說過晚點過來跟你核對些細節,你給忘記了?”
薑梨初一怔,這才恍然想起晚宴前他提過一句。
隻是自己剛才研究入了神,把這事拋到了腦後。
“我……我剛看入神,忘了。”她小聲解釋,身子依舊緊緊藏在門後。
“那還躲著做什麼?”
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,他目光在她裸露的肩,放下手冊,帶著幾分調侃意味,“怎麼,沒穿?”
“穿了,”薑梨初立刻反駁,但明顯底氣明顯不足。
她是穿了睡裙,但是沒穿內衣。
這睡裙這麼薄,根本遮不住什麼,他一雙利眼,怕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既然穿了,那怎麼不敢出來見人?”
他慢條斯理地反問,朝她的方向走近了一步。
逼近的氣息讓薑梨初更加慌亂。
“出來可以,你先轉過去。”薑梨初說。
傅清越看她連頸脖都染上一層緋紅,心下了然。他從善如流轉身,語氣縱容,“行,都聽你的。”
薑梨初這才探出身,快步走到床邊,抓起自己那件長款羊毛開衫,迅速往身上套好。
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,腰卻被人輕輕一攬。
她跌進一個堅實溫熱的懷抱裡。
傅清越不知何時已經坐到床邊,順勢將她抱過來,讓她側坐在自己的大腿上。
他的手臂環住她的腰,目光沉沉看向她,“洗這麼香?”
他貼近,氣息若有似無地縈繞在她耳邊,“巧了,我也洗過了。”
薑梨初聽懂了他話裡的暗示。
她想從他腿上起來:“你放開我,我要去睡覺了。”
“頭發還沒吹乾呢,睡什麼覺?”
他順手將一旁的吹風機拿過來,插上電源,“我幫你吹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來。”
傅清越卻已經按下了開關,溫熱的風瞬間籠罩她。
他的手指穿過她濕儒的發絲,動作算不上特彆熟練,卻很輕柔。
風是暖的,他的指尖卻帶著一絲微涼,偶爾不經意地擦過她的耳廓,和後頸那片敏感的肌膚。
她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,每被他觸碰過一次,皮膚都在悄悄發燙。
她隻能任他擺布。
傅清越的視線落在她漸漸染上緋色的耳尖上,眼神漸深。
不知過了多久,吹風機的聲音停了,房間裡驟然安靜下來。
他放下吹風機,還維持著環著她的姿勢,“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