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晚上,薑梨初隻記得自己最後又洗了個澡,第二天是在傅清越的懷裡醒來的。
她甚至沒有穿衣服,身上隻蓋著被子,嵌在他的懷裡。
所以,這房間分了睡和不分有什麼區彆?
她臉頰微熱,在心裡小聲嘀咕了一句,甚至比睡在一起更…親密無間。
她小心翼翼地挪開他的手臂,剛動了一下,身後的人收緊臂彎,將她摟回懷裡,“彆鬨,再睡會。”
“我沒鬨,我要起來穿衣服。”薑梨初在他身上掙紮了一下。
傅清越這才緩緩睜開眼,眼底還有一絲慵懶,卻清明地看著她。
薑梨初推他結實的胸膛,“你先下去。”
“我為什麼要下去。”
“這是單人床,兩個人睡很擠。”
“那就擠一擠。”他理所當然。
“我不要,你先下去。”她堅持,臉頰開始發熱。
“那你起來不就行了?”
還好意思說。
薑梨初在心裡嘀咕,羞惱地瞪他,“……你沒給我穿衣服。”
這讓她怎麼若無其事地起來?
傅清越聞言,低低地笑了起來,像是才想起這回事,帶著點戲謔:“哦,忘記了。”
什麼忘記了,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他說著,終於動了,卻並非如她所願地下床,而是直接坐起身。
隨著他的動作,薑梨初這才看清,他還穿著昨晚那件白色t恤和黑色長褲,反觀自己……她頓時有點氣悶。
光線從窗簾縫隙透進來,恰好落在她裸露的肩頭,肌膚白得晃眼。
傅清越看了她幾秒,忽然伸手,作勢要掀開她的被子,“忘了就算了,我現在就幫你穿。”
“不要。”薑梨初有點不好意思,把自己裹得更緊,“我自己穿。”
“你自己穿?”傅清越停下動作,“確定不需要幫忙?”
“不用。”
他卻忽然俯身,連人帶被子將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他坐在沙發上,讓她側在自己腿上。
突如其來的懸空和突然的靠近讓薑梨初低呼一聲,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。
陽光照在她身上,透過薄被勾勒出起伏的曲線。
隨著動作,被子也徹底掉落下來。
他低頭看著她,眼神暗沉,喉結滾動了一下。
他沒有要給她穿衣服的動作,隻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她,目光熱的像要把她點燃。
薑梨初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,肌膚在他視線下仿佛泛起細小的戰栗。
她遮住自己的胸口,“你又耍流氓…”
“說我耍流氓?”
他托著她,語氣帶著惡劣的逗弄,“行,我不動,你自己穿給我看。”
見他真的穩坐如山,薑梨初隻好硬著頭皮,微微俯身去夠被他放在床邊的那件睡裙。
她昨晚那件可憐的衣服,被丟在他身後的沙發扶手上。
她俯身的動作為了維持平衡,身體不可避免地與他的小臂相貼,柔軟的觸感讓傅清越喉結微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