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裕城戰役,坦克墳場_謀反後,被戀愛腦王爺寵上天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

第226章 裕城戰役,坦克墳場(2 / 2)

“長官,推不動啊!履帶打滑了!”

士兵們哭喊著,每個人都變成了泥猴子。

就在這時,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傳來。

幾發迫擊炮彈精準地落在人群中。

泥水、血水、斷肢,瞬間炸開。

那名軍官被氣浪掀翻,還沒等他爬起來,幾個灰綠色的身影就從雨幕中衝了出來。

那是革命軍的“獵殺小組”。

他們沒有重武器,每個人手裡隻拿著燃燒瓶和自製的反坦克雷。

“燒死它!”

一個戰士怒吼著,將手中的燃燒瓶狠狠地砸在那輛無法動彈的坦克的引擎蓋上。

玻璃碎裂,火焰騰起。

雖然大雨如注,但這特製的凝固汽油一旦燒起來,水根本澆不滅。

火焰順著縫隙流進引擎艙,引燃了油路。

那輛價值連城的“盤古”坦克,就這樣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炬。裡麵的乘員慘叫著打開艙蓋想要逃出來,卻被早已埋伏好的機槍手一一掃倒。

這樣的場景,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上演。

沐瑤的工業結晶,在這個泥濘的地獄裡,輸給了最原始的自然力量,也輸給了革命軍那種不要命的韌性。

郭勳奇在指揮部裡,砸碎了所有能砸的東西。

“空軍呢?!為什麼不轟炸?!”

“報告司令,雨太大了,無法起飛……”

“後勤呢?!燃油呢?!炮彈呢?!”

“報告司令,補給線被切斷了……運輸車隊全陷在泥裡了……”

郭勳奇頹然地坐在椅子上,看著窗外連綿不斷的雨幕,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。

他手裡還有八百輛坦克。

但這八百輛坦克,現在就是八百個不能動的鋼鐵碉堡。

而對麵的陳慶之,雖然坦克拚光了,但他的人還在。

那些像野草一樣,割了一茬又長一茬,怎麼殺也殺不完的泥腿子。

他們正從四麵八方,像潮水一樣湧來。

“陳慶之……”郭勳奇咬著牙,念著這個名字,“你夠狠。”

與此同時,革命軍前線。

伍洲豪正帶著一支突擊隊,在齊腰深的泥水裡艱難跋涉。

他們已經斷糧兩天了。

每個人都餓得頭暈眼花,全靠喝雨水充饑。

“團長,你看。”

小劉指著前方。

雨幕中,隱約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黑影。

那是一座由數十輛被擊毀的坦克堆積而成的“屍山”。有“燎原”的,也有“盤古”的。它們交疊在一起,扭曲成各種怪異的姿勢,像是一座鋼鐵鑄就的墳墓。

而在那座“屍山”的頂端,插著一麵殘破不堪的紅旗。

那是307高地。

整個裕城戰場的製高點。

誰占領了那裡,誰就能架起火炮,控製整個戰場。

“上麵有人。”伍洲豪眯起眼睛。

屍山上,幾個人影正在晃動。看裝束,是共和國的殘兵。他們依托著坦克殘骸,架起了兩挺重機槍,封鎖了上山的唯一道路。

“必須拿下來。”伍洲豪吐出一口濁氣,“拿下它,這場仗就贏了一半。”

“可是咱們沒炮了。”小劉摸了摸空蕩蕩的彈藥袋。

“那就用刀。”

伍洲豪拔出腰間的刺刀,那是他身上最後一件乾淨的武器。

“弟兄們,這是最後一哆嗦了。”

他回頭看著身後那幾十個麵黃肌瘦、渾身是傷的戰士。

“贏了,咱們回家吃肉。輸了,就埋在這鐵堆裡,也不算寂寞。”

沒有人說話。

所有人都默默地拔出了刺刀,或者撿起了工兵鏟。

眼神裡,沒有恐懼,隻有一種令人膽寒的麻木和決絕。

“上!”

伍洲豪低吼一聲,第一個衝進了雨幕。

第十五天。

雨終於停了。

久違的陽光刺破雲層,照耀在這片滿目瘡痍的土地上。

但陽光並沒有帶來溫暖,反而讓那股屍體腐爛的惡臭變得更加濃烈。

307高地上。

伍洲豪靠在一輛“盤古”坦克的炮塔上,手裡緊緊攥著那麵紅旗的旗杆。

他的身上全是傷口,血已經流乾了,結成了黑色的痂。左腿被彈片削去了一塊肉,白骨森森。

但他還活著。

在他的腳下,躺著幾十具共和國士兵的屍體,以及他帶來的那幾十個兄弟。

小劉就倒在他身邊兩米遠的地方,手裡還死死地掐著一個敵人的脖子,兩人的姿勢像是一尊凝固的雕塑。

“贏了……”

伍洲豪看著山下。

陽光下,那支曾經不可一世的共和國裝甲集群,徹底崩塌了。

由於失去了製高點,又深陷泥潭,剩下的幾百輛“盤古”坦克成了活靶子。

革命軍的步兵們,拖著最後幾門還能用的反坦克炮,爬上了高地,對著下麵的“鐵王八”開始點名。

轟!轟!轟!

每一聲炮響,都伴隨著一團火焰的升騰。

郭勳奇的防線,終於崩潰了。

那些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少爺兵,在經曆了半個月的地獄折磨,又看到最後的希望破滅後,徹底喪失了鬥誌。

他們打開艙蓋,舉著白旗,從坦克裡爬出來,跪在泥水裡,哭喊著投降。

“彆殺我!我投降!”

“我有錢!我家有黃金!彆殺我!”

看著這群痛哭流涕的俘虜,伍洲豪的眼裡沒有一絲波瀾。

他隻是覺得累。

深入骨髓的累。

他慢慢地滑坐下來,從懷裡掏出那塊銀色的懷表。

表蓋已經被撞癟了,玻璃也碎了。

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打開它。

照片上的鄧怡,依然笑得那麼溫婉,隻是染上了一絲血跡。

“阿怡……”

他用粗糙的手指,輕輕摩挲著照片上的人臉。

“我做到了。”

“我還活著。”

視線開始模糊。

耳邊的炮聲漸漸遠去,取而代之的,仿佛是晉中大學裡那悠揚的下課鈴聲。

他看見鄧怡抱著書,站在陽光下的林蔭道上,笑著對他招手。

伍洲豪的嘴角,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。

他緩緩閉上了眼睛,頭歪向一側,那塊懷表,從他無力的手中滑落,掉在滿是血汙的鋼鐵上,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。

嘀嗒。嘀嗒。

秒針依然在頑強地走動著。

就像這個新生的世界,在廢墟中,艱難地邁出了第一步。

風,嗚咽著吹過裕城平原。

陳慶之穿著那身洗得發白的舊軍裝,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戰場上。

他的靴子上沾滿了黑紅色的泥漿。

放眼望去,這是一幅怎樣震撼而又慘烈的畫麵啊。

方圓幾十公裡的平原上,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坦克的殘骸。

有的還在燃燒,冒著滾滾黑煙;有的已經被炸成了碎片,散落一地;有的半截身子陷在泥裡,炮管無力地指著天空,像是在質問蒼天。

六千輛坦克。

人類曆史上從未有過的工業奇觀。

如今,全部變成了廢鐵。

這裡不僅埋葬了鋼鐵,也埋葬了南北雙方近十萬名年輕的生命。

陳慶之停下腳步。

在他的麵前,是一輛被徹底炸毀的“燎原”坦克。

而在它的對麵,是一輛同樣報廢的“盤古”。

兩輛坦克的炮管死死地絞在一起,如同兩個至死方休的仇敵。

陳慶之伸出手,撫摸著那冰冷的裝甲。

粗糙,堅硬,帶著死亡的餘溫。

“總司令。”

沐淵亭跟在他身後,聲音低沉,“統計出來了。”

“念。”

“我軍投入‘燎原’坦克一千八百輛,‘海燕’戰機三百架。戰損……”沐淵亭頓了頓,喉結滾動了一下,“戰損率,百分之百。”

“無一幸免。”

陳慶之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,但他沒有回頭,隻是淡淡地問:“敵軍呢?”

“敵軍投入‘盤古’坦克四千輛,各類戰機五百架。戰損……五千八百輛坦克,飛機損失一百二十架。”

“郭勳奇的裝甲主力,全軍覆沒。他也……在突圍途中自殺了。”

慘勝。

這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慘勝。

革命軍用一代人的血,硬生生地把沐瑤的工業化大軍,拖進了墳墓。

“伍洲豪呢?”陳慶之忽然問道。

沐淵亭沉默了很久。

“在307高地上。”他的聲音有些哽咽,“發現的時候……手裡還攥著那麵紅旗。”

陳慶之猛地閉上了眼睛。

兩行清淚,順著他滿是胡茬的臉頰,無聲地滑落。

那個陽光帥氣的年輕人,那個會在課堂上給心愛姑娘搗亂的伍教授,那個發誓要為了新世界流儘最後一滴血的戰士。

終究,還是沒能等到回家吃肉的那一天。

“厚葬。”

陳慶之深吸了一口氣,重新睜開眼睛。

那雙原本溫潤如玉的眼眸裡,此刻隻剩下了鋼鐵般的堅硬。

他轉過身,看向南方。

看向那片依然籠罩在陰雲之下的天空。

他知道,這場仗雖然贏了,但戰爭遠沒有結束。

這隻是沐瑤給他上的第一課。

用六千輛坦克的殘骸,用十萬人的性命,給他上的一堂關於“工業化戰爭”的血腥課程。

“雲娥妹妹……”

陳慶之在心中默念著那個名字。

“你看到了嗎?”

“這就是你要的答案。”

“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來逼我成長,來逼我變成和你一樣的怪物……”

他緩緩握緊了拳頭,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。

“那麼,恭喜你。”

“你做到了。”

風更大了。

卷起地上的硝煙和塵土,將陳慶之的身影拉得孤絕而又修長。

在這片巨大的坦克墳場之上,一位真正的領袖,踏著鮮血與鋼鐵,終於完成了他的蛻變。

而在遙遠的南方海州。

那座象征著最高權力的總統府內。

一份戰報,靜靜地放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上。

雖然看不見那個人的表情,但仿佛能聽到一聲輕輕的、帶著一絲欣慰與瘋狂的歎息,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。

“學費交夠了。”

“接下來,該考試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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