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。
但隨即又搖了搖頭,怎麼可能……
“厲梟哥。”
“這小子,也沒你說的那麼不堪嘛。”
“對自己夠狠。”
“對兄弟夠義氣。”
“這種人,應該不是嘩眾取寵之輩吧?”
厲梟難得沒有回答自家小秋的問話。
他坐直了身子,視線第一次認真地落在那個年輕人身上。
十二個血洞。
還在往外滋血。
換做普通武者,早就躺地上哀嚎了。
可這小子,連晃都沒晃一下。
“是個狠人。”
“可惜。”
“不是我厲家的種。”
如果是厲家的種。
哪怕沒有最頂級的天賦。
他也願意傾力培養。
這種心性,比天賦更難得。
“媽的。”
“興少,真紮啊。”
“我還以為是變戲法呢。”
趙無忌摸了摸自己的大腿,似乎能感同身受。
王騰點頭表示讚同。
“這……這也太狠了。”
“興少這是不打算要那兩條腿了嗎?”
冷宸宇沒說話。
隻是默默地把衣領豎了起來。
他覺得自己的血液在燃燒。
這才是葬愛家族的高光時刻!
這才是“爺傲、奈我何”!
高傲!
狂妄!
哪怕與全世界為敵,也要護著身後的人。
“帥!”
“太他媽帥了!”
獨孤建國一拳砸在欄杆上。
“這才是男人,老子輸給興少不冤!”
寒風如刀。
擂台上的種種議論,劉興已經顧不上了。
不夜穀的極寒不僅凍住了傷口的血,更將那刀刃上塗抹的特製藥水封在了肉裡。
藥效隨著時間的推移,仿佛無數隻行軍蟻在傷口裡瘋狂啃食著痛覺神經。
若非“武聖模板”死死壓製著麵部肌肉,劉興現在的五官怕是早就扭曲成了一團亂麻。
腿肚子在不受控製地打顫。
這和忍耐力無關,腿部的神經已經不受控製。
還差三刀。
必須速戰速決。
再拖下去,他怕自己會不受控製地跪下去。
喉結滾動,吐出兩個字。
“酒來!”
全場寂靜。
這時候要酒?
觀禮台上,眾人麵麵相覷,沒人動彈。
有酒的不敢幫,敢幫的葬愛年輕人沒酒。
“咯咯咯……”
一聲輕笑打破了尷尬。
粉紅色的流光劃破風雪,帶著一股子甜膩的香氣,直奔擂台而來。
劉興左手探出,兩根手指穩穩地夾住了那個飛來的物件。
是一隻粉紅色的酒葫蘆。
上麵還帶著些許溫熱,那是貼身存放的體溫。
“那是……白家妖孽的酒葫蘆?”
“臥槽!白嫵靈的貼身之物?”
“這小子……這小子何德何能啊!”
人群瞬間炸了鍋。
要知道白嫵靈可是出了名的潔癖,那酒葫蘆平日裡除了她自己,旁人碰都彆想碰。
如今竟然當眾扔給了劉興?
趙無忌羨慕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“這什麼情況?”
“興少這是……被富婆看上了?”
獨孤建國吞了口唾沫。
“這小子,真尼瑪讓人羨慕!”
“嘶,寶寶我錯了!”
“哼!你要是能九刀十八洞,我就許你納個妾。”
“當真?”
“咦~你還真想啊?”
“錯了,錯了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