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慕容仙兒臉上的蒼白褪去,湧上一層淡淡的紅暈。
這人怎麼回事啊?
明明很嚴肅,很煽情的氣氛。
他總是能用最不正經的話,解開她最難解的心結。
她想罵他不正經,可心裡那塊沉甸甸的大石頭,卻莫名其妙地輕了不少。
“彆怕。”劉興把玩著她的頭發,聲音低下來。
“天塌下來,有高個子頂著。”
“氣血枯敗而已,又不是死了。”
“這世上天材地寶那麼多,我就不信填不滿你這個窟窿。”
“實在不行。”
“我就去綁架厲驕陽。”
“胡說!”慕容仙兒急得伸手去捂他的嘴,“四柱家的少主,那是你說綁架就能綁架的。”
掌心溫熱。
劉某人賤兮兮地舔了舔。
慕容仙兒像是被燙了一下,觸電般地收回手。
“天材地寶……”
落雨站在一旁,呢喃著這四個字。
突然。
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。
把手裡的毛巾扔進水盆裡,濺起幾朵水花。
轉身,朝著門口走去。
“小雨,你去哪兒?”
慕容仙兒喊了一聲。
少女腳步沒停。
那枚係在手腕上的鈴鐺。
隨著她的步伐,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響。
“去找那個老舔狗。”
“他不是想當我後爹嗎?”
“既然想進門,總得拿點見麵禮出來。”
“厲家庫房裡那麼多好東西,放著也是發黴。”
“我去幫他清清庫存。”
“小雨!回來!”
“厲家沒你想的那麼簡單!”
慕容仙兒想要去追,可輪椅剛轉了個向,就被床沿卡住了。
她現在渾身乏力,連推輪椅的力氣都使得勉強。
門口的風雪倒灌進來,吹亂了她滿頭的白發。
可那個瘦小的背影,已經消失在了風雪中。
慕容仙兒無奈的歎了口氣,低聲道。
“這丫頭,是真聽了小小的餿主意……”
“可厲家角木蛟那個人,我了解。”
“他雖然現在對落姨言聽計從。”
“但厲家不是他一個人的厲家。”
“厲家那幾個老不死的長老,把家族利益看得比命都重。”
“怎麼可能拿出來給一個外人?”
“除非……”她咬了咬嘴唇,沒再說下去。
“除非什麼?”
劉興把玩著手裡的香煙,湊到鼻端嗅了嗅。
“除非……我嫁到厲家。”
“成為厲家的少奶奶。”
“那些長老才不會阻攔。”
“否則,以大家族的尿性,哪怕小雨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,他們寧可毀了寶庫,也不會給外人一分一毫。”
“屁!”劉興手上的香煙,斷成兩截。
“你是我的女人。”
慕容仙兒抬頭,撞上那雙毫不講理的眸子裡。
心裡像是有隻小鹿撞了一下。
“你……你彆不講理。”
“這是事實。”
“我現在名義上,確實是厲驕陽的未婚妻。”
說到“未婚妻”三個字,她聲音低了下去,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羞恥感。
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劉興的事。
劉興卻突然樂了,往後一仰,靠在石壁上,那一臉的壞笑怎麼看怎麼欠揍。
“你要這麼說,我反而更來勁了。”
“什……什麼?”
慕容仙兒大腦宕機了兩秒,才反應過來這混蛋話裡的意思。
蒼白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,像是染了一層胭脂。
這種背德、刺激、完全不符合江湖道義的言論。
從他嘴裡說出來,竟然該死的順暢。
“呸!”
“不要臉!”
她揚起手,作勢要打。
劉興順勢抓住她的手。
在那纖細的手腕上捏了捏。
臉上的嬉皮笑臉也收斂了幾分。
“小雨那丫頭既然去了。”
“就說明她有把握。”
“那丫頭心黑著呢。”
“看厲家那個角木蛟,對落姨的態度。”
“還真不好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