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啊。”白嫵靈臉上的笑容不減。
劉興雙手撐在浴台上。
兩人的鼻尖幾乎貼在一起。
呼吸交纏。
“所謂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”
“既然白大小姐這麼有雅興。”
“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。”
“區區一點功力罷了。”
白嫵靈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。
那雙黑眸裡,儘是赤裸裸的挑釁。
這混蛋是在賭她不敢?
笑話。
她白嫵靈在調戲人這方麵什麼時候吃過虧?
“好呀,隻要你不怕我把你吸乾。”
“姐姐我倒是無所謂。”
“反正怎麼說,我都不虧。”
說著。
她竟然真的伸手去解腰間的彩帶。
動作慢條斯理。
媚態橫生。
劉興眼皮一跳,這娘們來真的?
彩帶滑落。
外層的紗衣順著肩膀滑下。
露出一片晃眼的雪白。
“停!”
他一把按住白嫵靈的手。
入手滑膩,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。
白嫵靈動作一頓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。
“怎麼?”
“這就慫了?”
“還是說,你要親自動手來剝?”
劉興鬆開手,後退一步。
扯過旁邊的浴袍裹在身上。
不是他慫,剛剛他看了一眼白嫵靈的好感度。
才25點,自己真要有動作絕對會被打出屎。
“怕了你了,我投降。”
白嫵靈鬆了口氣,攏好衣衫重新係上彩帶。
還好,還好,差一點就被這男人唬住了。
心裡後怕,臉上卻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。
“切,有色心沒色膽的男人。”
“還以為是個能吃人的狼,沒想到也是個隻會嘴上逞能的狗。”
劉興也不反駁,慢條斯理地係好浴袍帶子。
“激將法對我沒用,說吧找我什麼事?”
“你總不能,特意跑過來打攪我好事的吧?”
白嫵靈撇撇嘴。
“那幫小崽子,聽說你為了救他們差點掛了。”
“吵著鬨著要見你,我這個新任教員隻能跑一趟咯”
劉興動作一頓。
這幫小兔崽子,還知道關心自己。
沒白救!
……
不夜穀,早已沒了往日的清幽。
雅致的亭台樓閣,大多變成了廢墟。
斷壁殘垣間,還能看到暗紅色的血跡
兩人踩著碎石瓦礫,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。
路過一處倒塌的連廊時,劉興停下腳步。
那裡原本掛著一塊牌匾,寫著“浩然正氣”四個大字。
現在隻剩下半塊焦木,斜插在泥土裡。
“正氣……”
劉興輕嗤一聲,抬腳將那塊焦木踢飛。
“正氣在現在這個人人自私的社會。”
“早就過時了。”
轉過一個彎,前方就是演武場。
這是穀內為數不多還算完整的地方。
寒風呼嘯。
十六個小小的身影,正整整齊齊地紮著馬步。
小小的身板挺得筆直,有些孩童甚至掛了彩。
劉興昨晚一籮筐將他們打包,掛在身上。
說一點擠壓磕碰都沒有,是不可能的。
“喝!哈!”
稚嫩的吼聲,在空曠的演武場回蕩。
劉興靠在一棵鬆樹上,點了根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