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清寒一臉不屑地盯著靳東來,喝道:“你就是叫靳東來吧?孫子,休要濫殺忠良!今日我嶽清寒在此,定要劫了這法場,救出眾位英雄!”
“爾等馬成的爪牙,若識相的,速速束手就擒,若敢阻攔,休怪我手下無情!”
這一番宣言,聲如洪鐘,響徹整個廣場。
圍觀的百姓嚇得紛紛後退,馬成的士兵則立刻舉起刀槍,對準了嶽清寒。
方寧站在人群中,看著嶽清寒毫無征兆衝出去,還大聲喊出宣言,整個人都愣了一愣。
這說的什麼呀?
搞得好像是山賊土匪鬨法場劫獄一樣,也不知道這橋段嶽清寒是從哪裡學來的。
但想到自己的屬下裡海賊山匪馬匪水匪多的是,好人真的不是很多,嶽清寒耳濡目染之下,這種做派有情可原。
彆看嶽清寒隻是穿著一身素色長衫,但衣袂未染半分塵土,明明是擅闖法場的逆徒,卻偏偏站得筆直,眉眼間不見絲毫慌亂,反倒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。
“大膽狂徒!找死!”
兩名維持秩序的士兵最先反應過來,怒喝一聲,握緊鋼刀便衝了上去。
他們是軍中精銳,身手矯健,三步並作兩步便撲到嶽清寒身前,鋼刀帶著破風之聲,朝著嶽清寒的肩頭砍去。
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。
兩人的鋼刀離嶽清寒的肩頭還有三寸距離,便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氣牆。
緊接著,那兩名士兵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,便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,重重撞在刑場邊緣的石柱上,口吐鮮血,癱在地上動彈不得。
全場嘩然。
台上的靳東來瞳孔驟縮,本來好整以暇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。
他實在沒有想到,這麼個年紀輕輕的刀疤臉,竟然連手都不動,就能讓兩個大活人倒飛出去。
這是什麼功夫?這是什麼修為?
但靳東來是誰?
跟隨著撫遠大將軍馬成南征北戰,什麼風浪沒見過?
他臉上的驚愕不過一瞬,便又恢複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,隻是嘴角極輕地撇了一下。
這一個細微的動作,身側的侍衛長立刻會意。
靳謀士這是不滿意了,那麼這個擅闖法場的家夥,就要當場擒獲才行。
侍衛長手臂猛地一揮,沉聲喝道:“給我拿下!”
霎時間,十多個手持刀槍的士兵應聲衝出,刀光劍影,殺氣騰騰地朝著嶽清寒合圍而去。
他們顯然比之前那兩人要謹慎,腳步錯落,形成一個攻防兼備的陣型,刀槍從四麵八方刺向嶽清寒的周身要害。
可嶽清寒依舊站在原地,腳步未動分毫,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他隻是微微抬眼,目光掃過那些衝上來的士兵。
沒有驚天動地的招式,沒有絢爛奪目的靈光,隻有那一雙清冷的眸子,帶著說不出的興奮。
下一刻,詭異的一幕再次上演。
那些衝在最前麵的士兵,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,身體猛地騰空,然後慘叫著倒飛出去。
後麵的人還沒反應過來,便被前麵倒飛的同伴撞翻,一時間人仰馬翻,兵器落地之聲、慘叫聲、痛呼聲混雜在一起,十多個士兵眨眼間便躺了一地,半天都無人能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