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想你了,很想,很想……”
降央變著法子哄蘇糖開心。
蘇糖出了一身汗,烏黑的頭發都黏在了額頭上。
降央瞥見了她手指上多了個扳指,頓時將一個綠瑩瑩的玉鐲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微涼的涼意襲來,蘇糖還未來得及問出口,嘴巴就被降央堵上了。
他像是一頭瘋了的野犛牛,猩紅的眼眸裡滿是濃重的欲色。
莽撞、衝動、狂野,不知疲倦。
蘇糖手腕上的玉鐲不停的晃動著。
那抹水盈盈的綠色宛如一汪冬日消融的春水,奔流不息。
今晚的酥油燈續了又續。
窗外的風聲掩蓋了屋裡的嗚咽。
降央用指腹抹去蘇糖眼角的淚水。
蘇糖扭頭不去看他。
降央以為她升起了,俯身去吻她,輕聲哄著。
“好糖糖,我下次注意,彆不理我。”
他原本打算收斂點的,可沒控製住身體裡的衝動。
怪就怪夜色太迷人了,讓人忍不住沉、醉。
蘇糖自己卻清楚,其實她並沒有責怪降央,隻是沒有辦法直麵自己的內心。
她好像愛上了丹增的靈魂,又迷戀上了降央的身體。
自從丹增出任務以來,她每天總是魂不守舍的,期盼他能平安歸來。
降央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,總是變著法子折騰她。
也不嫌累,第二天還能生龍活虎的去牧場跟帕拉交接。
雖然他哄自己的新花樣,讓她很開心,暫時忘記了煩惱。
可過後又會陷入深重的自責,好像自己的身體跟靈魂在切割,在撕、裂。
察覺到蘇糖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,晌午診所的姑娘們一起吃飯時,三人忍不住問了起來。
“小糖,你最近怎麼啦?要是降央那野小子不會伺候人,姐再給你找個就是了,咱可不能一棵樹上吊死。”
“是呀,小糖,康巴漢子多得是,結婚前多挑揀挑揀很正常。”
“蘇醫生,我也讚同金珠跟曲珍的想法,就憑你的條件,什麼樣的漢子找不到?”
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,四人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,自然口無遮攔。
蘇糖隨即將自己的糾結說給她們聽。
誰知道她們聽完之後,竟是一臉的疑惑。
“小糖,這是你的問題嗎?不應該是他們的問題嗎?”
“是呀,作為你未來的丈夫,他們應該使出渾身解數讓你身心合一的愛上他們才對呀,沒做到那就是他們的不對。”
“這有什麼好困惑的,多跟他們切磋切磋就好了呀,在我們康巴,丈夫就該把自己的妻子伺候好,否則就是丈夫的無能。”
“就是呀,將來我們要為他們操持家務,生兒育女,他們如果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,那還有什麼資格成為你的丈夫。”
蘇糖意識到了兩地思想文化以及信仰的差異,她們好像沒法理解自己的困境。
不過……好像說的也有那麼丁點道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小姐妹的開導下,蘇糖心裡的羞恥感跟負罪感竟然沒那麼重了。
在三個小夥伴看來,無論是丹增還是降央都會成為蘇糖的丈夫,完全不知道她打小接受魯地儒家教育的糾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