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糖為自己的謊言付出了慘痛的代價。
降央真的太會磨人了,讓她連罵人的力氣都用光了。
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學的新花樣,每天都不一樣。
他像是罌粟花一樣勾著她,引她沉、淪。
痛苦並快樂著,似乎還戒不掉,讓她既愛又恨。
愛降央身上飽、滿的、蓬、勃的,濃烈的,向上的生命力。
恨自己的沒出息,竟然沒經受住他的蠱惑。
更恨自己沒辦法回應降央這一腔純粹的,赤誠的愛意。
識趣的帕拉已經裹緊身上的藏袍,去了牧場。
證明了實力的降央則一臉歡喜,怕蘇糖半夜餓著,他又給她熬了一鍋小米粥,往裡麵加了打成粉末的蟲草。
盛上粥,降央就來到了蘇糖的床邊,將粥吹涼後,才一勺一勺的喂給她。
蘇糖這會兒心安理得的接受降央的伺候,畢竟折騰她的可是他。
降央的心情不錯,也就多了些耐心,看著蘇糖水潤瀲灩的眼眸,忍不住說道:
“咱們要是有了閨女,如果長得像你,一定會是康巴最好看的女娃。”
蘇糖打了個飽嗝:“你是不是被阿依洗腦了?”
“怎麼,你不喜歡孩子?”
“我隻是覺得眼下不合適。”
前幾日她以中藥世家的名義申請的藥品生產許可證剛剛下來,接下來就該跟軍醫院談合作了。
如果藏藥在軍醫院反響不錯,她會考慮銷往內地。
上一世她憑著製藥的本事成為當地首富,這一世未嘗不可。
眼下正是事業起步的階段,她不想被孩子所羈絆。
畢竟現在她還年輕,正是打拚的時候。
她不是不喜歡孩子,隻是養育孩子需要付出心血跟精力,創業初期肯定會有種種困難,到時候會自顧不暇。
降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,也掩下了自己的小心思。
她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孩子,還是不喜歡跟自己有孩子?
降央的目光落在了蘇糖的大拇指上,如果那個人是丹增,她還會這麼說嗎?
頓時聲音悶悶道:“知道了,我以後會注意。”
蘇糖又將手腕上的鐲子褪下來:“這鐲子是哪兒弄到的?”
“旁人送的。”
蘇糖皺了皺眉,這鐲子細膩溫潤,色澤瑩潤,一看就是上好的帝王綠。
就算放在這個年代少說也得值數萬塊。
降央最近又擴大了牧場的規模,根本沒有這麼多錢買這麼好的鐲子。
再說了,誰會這麼好心送這麼昂貴的玉鐲。
“降央,那人到底是誰?”
降央見她神色認真,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,頓時把鐲子的由來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。
原來前段時間鎮上收牛奶的大叔病了,附近的牧民不得不自個把擠好的牛奶送過去。
降央去鎮上的時候,恰好跟一輛小轎車撞在了一起。
牛車上的牛奶都被撞翻了,對方的司機為了表達歉意,就把這個鐲子送給了他。
降央並不懂玉鐲的好壞,隻看著這顏色挺正的,覺得這鐲子戴在蘇糖手腕上一定很好看,就收下了。
聽完他的敘述,蘇糖的秀眉皺的更深了。
似乎是這人上趕著送鐲子。
還有,康巴地區多貧瘠,整個村寨裡都湊不齊幾輛拖拉機。
就連鎮長都不一定能坐上小轎車。
那人竟然開上了小轎車,就算跟降央的牛車撞上了,也沒有追究他的責任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“降央,把鐲子收好,如果再見到對方,一定記得把東西還給人家。”
她有種預感,那個人丟了這麼大的餌,一定會再找上門的。
降央接過鐲子用手帕包好,悶悶的應道:“知道了。”
蘇糖察覺到他的情緒,頓時圈住他的脖頸,在他唇上親了親。
“你送我禮物,我很開心,隻是不想讓你陷入危險的境地。”
聽到了蘇糖話語裡的關心,降央心中的那點彆扭瞬間一消而散,抱住蘇糖,熱烈的回應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