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景:蜀道驛站內堂,案上攤著川蜀輿圖,燭火映著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黑標記。呂文德捏著茶盞,指尖在“仙人關”三字上反複摩挲,黃蓉則俯身用銀簪點著輿圖邊緣,眉峰微蹙,方才誓師的坦蕩銳氣,已換成沉凝的謀算。)
“趙彥呐與鄭清之那點齷齪,早把川中攪得人心散了。”呂文德放下茶盞,聲音壓得低,“我打仗不如你,可朝堂裡的彎彎繞還是懂的——去年襄陽一戰,若不是你替我坐鎮指揮,哪能輪得到我入聖上的眼?這次調我入川,明著是助戰,實則就是要替了趙彥呐的製置使位子。”他抬眼看向黃蓉,語氣裡帶著點自嘲,“說穿了,我就是個沾了你的光、在朝堂上能左右逢源的‘軟刀子’,真要硬碰闊端,還得靠你。”
黃蓉直起身,銀簪尖在“闊端”二字上重重一戳:“窩闊台的兒子又如何?號稱五十萬大軍,撐死了七八萬!可川中總兵力雖有十萬餘,能拉出去打野戰的,就曹友聞那兩萬多人,還困在仙人關死耗——這哪是打仗?是把寶貝疙瘩往磨盤裡送!”她頓了頓,指尖掃過輿圖上散落的州縣標記,“野戰兵團最忌守著不動,沒了戰利品補充,兵士們沒了勁頭,裝備也跟不上,再精銳也得耗成疲兵,這是暴殄天物!”
“咱從襄陽帶來的八千精銳,是咬著牙抽出來的——襄陽本就兵力吃緊,多帶一個人,家裡就多一分險。”呂文德順著她的話頭接道,語氣沉了幾分,“現在川中各地守將各懷心思,趙彥呐壓不住,我剛到任更是沒根基,若不能儘快收服他們,彆說湊新的野戰兵團,能不能穩住眼下的局麵都難說。”
黃蓉重新俯身輿圖,銀簪在曹友聞的防區外畫了個圈:“久守必失,仙人關撐不了多久。新兵團多了不現實,能湊出兩萬就謝天謝地——咱帶來的八千襄陽精銳打底,再從川中守將手裡摳出一萬二,湊夠兩萬,加上曹友聞的兩萬,就是四萬野戰兵力。”她抬眼看向呂文德,眼神亮得驚人,“四萬對七萬,隻要策略得當,不是沒有勝算!總比現在隻有曹友聞一隻能打的部隊強——他若出事,川中就真的完了!”
呂文德看著輿圖上那道細細的“仙人關”防線,又想起黃蓉誓師時將士們的勁頭,忽然攥緊了拳:“你說怎麼乾,我就怎麼配合。收服守將的事,朝堂上的關係我來用;湊兵練兵的事,全聽你的。隻要能把野戰兵團拉起來,就算把川中翻過來,我也陪你乾!”
黃蓉點頭,將銀簪按在輿圖中央:“明日先去見川北幾個守將,他們跟趙彥呐素有嫌隙,你去說情,我來畫餅——許他們戰利品分潤,許他們野戰立功,總比跟著趙彥呐守著空城強。襄陽精銳是底子,川中兵士是血肉,儘快把這兩萬兵湊齊練熟,才能趕去仙人關,給曹友聞遞上救命的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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