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得出來,白醫生是真的關心自己,心裡或多或少,好受了不少。
“不用這麼客氣,我是醫生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白夭夭說道。
郝珍香走後,她問了一下那名剛從舒雪蓮病房裡出來的護士。
“剛才那個病人是怎麼回事?傷得很嚴重?”
她本不是多事的人,但郝珍香實在可憐,剛才在病房,那舒雪蓮的和郝大江的樣子,也實在讓她覺得怪異,便難免多問了一嘴。
小護士也沒多想,聽她問便扁扁嘴。
“也沒有很嚴重,她說是被人推的,腦袋撞到了牆根上,給劃了道口子,幸好沒傷在臉上,不然估計要留疤的。”
小護士一麵說,一麵滿臉都是不屑。
這女的還是文工團的呢,好好的怎麼就跟郝副團長攪和在一起,還被人家丈母娘碰上,難道會挨打。
肯定是言談舉止間,有些不到的地方吧。
白夭夭點點頭,沒再多問,小護士又問,“白醫生,你問她乾嘛,認識啊?”
白夭夭淡淡道:“不認識,隻是隨口一問。”
“哦。”
小護士八卦的說道,“白醫生,她是快中午的時候送過來的,那時你出去了,不在醫院,可能不知道,她還是郝副團長親自抱著過來的呢,嘖嘖。”
白夭夭:“……”
怪不得小護士一臉不屑,這郝副團長可是有妻子的人,就算對方受傷,又沒傷到胳膊腿兒的,再有不便,這樣抱進來,也確實……有點說不過去。
對於舒雪蓮,白夭夭本就沒什麼好感,也沒什麼好評價的,但是那位郝副團長這樣的行徑,實在讓她覺得不齒。
也實在讓她覺得,郝珍香太委屈了。
白夭夭歎氣,這個年代的女人,把男人和家庭看得比什麼都重,這要是換成自己,早就把這男人甩到爪哇國了。
白夭夭歎息著,離開了醫院。
而病房裡,醫生護士都走後,郝副團長還沒走。
他鄭重其事的對舒雪蓮說道:“小舒同誌,你放心,這事,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。”
原本礙於對方是長輩,又是老家一個村的,郝在江有苦說不出,對方怎麼對自己,自己也隻能受著。
但是現在,他已經忍到極點了,不想再忍下去了。
舒雪蓮含淚看著他,點頭,依舊十分委屈。
“郝副團長,我是相信您會給我個交代的,可是……可是我以後可怎麼辦呀,大娘這樣當眾一鬨,彆人該怎麼看我呢。”
她這名聲可算是全毀了,還被老太婆打成這樣,臉不能白丟了,必須得趁機讓他負責才行。
反正,她現在也是沒辦法了,柳乾事那裡她也不指望了,畢竟就算王晴回來,她也未必能幫得了自己。
說不定以後,都得在她麵前抬不起頭來,這也是她不想的。
郝大江隻能抱歉的說道:“舒雪蓮同誌,這事都怪我,是我連累了你,你彆急,這事我會想辦法,不會讓你憑白受委屈,這事實在是我對不住你了。”
對方信誓旦旦,舒雪蓮這才放下心來,在邊境戰地的時候,她就知道,這個郝副團長是有一說一的性格,他不會騙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