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天宮市的街道上,卻無法驅散鳳凰院千夏內心那片名為“社死”的烏雲。
她站在公寓樓的玄關鏡前,看著鏡中那位身著標準校服、卻硬是被穿出“限定款”效果的藍發美少女,深深地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
(第二天…很好,鳳凰院千夏,你可以的。隻要我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彆人。阿哈在上,保佑我今天彆再整出什麼新活兒了。)
她熟練地戴上【愚者麵具】,將那張過於精致的臉蛋上“生無可戀”的表情調整為一片“莫挨老子”的冷淡。
至少,這玩意兒能讓她看起來難以接近,減少一些不必要的搭訕…大概吧。
懷著上墳般的心情,千夏推開門,踏上了通往學校的“刑場”。
然而,命運的編劇(大概率是阿哈本尊)似乎覺得昨天的樂子還不夠勁。
剛走出公寓樓沒多遠,在一個平凡的拐角處,她就迎麵撞上了一個此刻最不想單獨麵對的人——五河士道。
士道顯然也看到了她。
“!”
他的身體肉眼可見地僵直了,仿佛被無形的“尷尬立場”瞬間捕獲。
他的目光像受驚的飛鳥,慌亂地在她臉上掠過,隨即像是被灼傷般猛地彈開,死死盯住一旁的電線杆。
仿佛那上麵突然長出了《如何與疑似精靈且可能讀心的美少女安全相處》的絕世秘籍。
他的臉頰以驚人的速度充血,一路紅到了耳根。
(啊…是士道。)
千夏內心毫無波瀾,甚至有點想笑。
(這一大早的,表情怎麼跟見了鬼一樣?哦,對了,昨天好像把他嚇得不輕。)
(表情管理就徹底崩盤了啊。看來佛拉克西納斯昨晚的戰後複盤效果拔群。)
她本著“維持人設”和“看他能尬到什麼程度”的樂子人原則,正準備按照流程,用平淡無奇的語調打個招呼:“五河同……”
誰知她剛吐出三個字,士道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,猛地驚跳了一下,幾乎是喊著打斷了她:“早早早、早上好!鳳凰院同學!”
他的聲音又急又高,引得路邊幾個同樣上學的學生好奇地瞥了過來。
士道頓時更慌了,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,眼神四處漂移,就是不敢落在她身上,整個人散發出一種“我很心虛我很緊張我對不起你我該怎麼辦”的強烈氣息。
(嗯哼?)
千夏微微挑眉,麵具下的嘴角勾起一絲玩味。
(這反應…比昨天還劇烈。琴裡昨晚是給他進行了《高危精靈應對手冊:尖叫逃跑篇》的特訓嗎?)
她哪裡知道,士道此刻的CPU正在瘋狂過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