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豪仆用力就想把書從蘇喆手裡抽走。
小祿子氣得臉通紅,剛要開口,貴安已經一步上前,不動聲色地格開了豪仆的手,沉聲道:“這位朋友,總有個先來後到。”
那豪仆被貴安看似隨意的一格,竟踉蹌了一下,頓時惱羞成怒:“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?識相的就趕緊滾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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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的動靜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。那華服公子也搖著扇子走了過來,上下打量著蘇喆,嗤笑道:“我當是誰,原來是個病癆鬼。這書你看得懂嗎?彆糟蹋了東西,本公子買了是拿去墊桌腳的,也是它的造化。”
蘇喆心中冷笑,麵上卻露出些許驚慌和屈辱,他抓緊了那本書,後退半步,聲音微顫:“這……這本書是在下先看中的……”
貴安和順才立刻護在蘇喆身前,眼神冰冷地看著那主仆二人。樓梯口和門外的兩名護衛也察覺不對,迅速靠攏過來,隱隱形成合圍之勢。
那華服公子見對方人多,且護衛看起來不好惹,氣焰稍稍一窒,但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肯失了麵子,色厲內荏地道:“你……你們想乾什麼?知道我爹是誰嗎?”
蘇喆卻在這時,輕輕拉了拉貴安的衣袖,低聲道:“算了,一本書而已,不必……不必惹事。”他臉上適時的恐懼和息事寧人的態度,完美契合了他“病弱膽小”的人設。
貴安看了蘇喆一眼,領會其意,對著那華服公子冷冷道:“管你爹是誰,京城腳下,天子眼前,還需講個王法。書是我們公子先買的,錢貨兩訖。”說著,示意小祿子趕緊付錢。
小祿子連忙將三錢銀子塞給那愣住的老秀才,拿起那本《河工雜記》。
那華服公子見對方軟硬不吃,自己這邊勢單力薄,隻得恨恨地瞪了蘇喆一眼,摞下一句“你給我等著”,便帶著豪仆灰溜溜地擠開人群走了。
一場小小的風波就此平息。
蘇喆拿著那本舊書,仿佛驚魂未定,對貴安等人輕聲道:“我們……我們回去吧,我有些累了。”
“是,七爺。”貴安應道,暗中對順才使了個眼色,順才微微點頭,悄然隱入人群,顯然是去查那華服公子的來曆了。
回程的馬車上,蘇喆閉目養神,心中卻思緒翻湧。
這次琉璃廠之行,目的基本達到。他成功在外人麵前鞏固了“病弱膽小”的形象,初步感受了市井氛圍,還收獲了一本有用的雜書。
更重要的是,他試探出了四皇子派來這些人的能力和反應。貴安等人確實專業,既能提供保護,也會主動處理麻煩和收集信息。
那個華服公子……不過是個小插曲,但也提醒了他,宮外同樣充滿未知的風險。
他輕輕摩挲著那本《河工雜記》粗糙的封麵。
這隻是開始。下一次,他或許可以嘗試接觸一些特定的人,比如……那些看似不起眼,卻可能擁有獨特消息來源的“小人物”。
信息網的編織,需要耐心,也需要契機。
而他,最不缺的就是耐心。
馬車駛回西苑,將那喧囂的市井隔絕在外。蘇喆重新踏入竹韻齋時,依舊是那個蒼白虛弱的七皇子。
但隻有他知道,有些東西,已經不一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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