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是林大俠的徒弟?”
“正是。”陸清弦手腕微緊,“現在帶路,否則我不介意在你喉間多開個洞。”
黑衣人無奈,隻得引他進了船艙。
船艙內,一個穿錦緞的中年人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茶,見陸清弦持劍闖入,臉色一變:“哪來的野小子?敢闖爺爺的船!”
“戴公公的狗,也配稱‘爺爺’?”陸清弦冷笑,“把你私運私鹽、勾結貪官的證據交出來,否則今日讓你這條命陪葬!”
中年人拍案而起:“狂妄!給我拿下!”
艙內衝出四名黑衣護衛,個個手持刀劍,招式狠辣。
陸清弦深吸一口氣,體內真氣流轉。他想起周不平的話——“戴公公的手下多是亡命之徒”,更知今日絕無退路。
“清如,看我新悟的‘破邪劍’!”
他低喝一聲,長劍化作漫天光影。這一劍不再單純追求招式精妙,而是將“天地正氣”融入其中,每一劍都直指對方破綻。
“鐺!”一名護衛的刀被挑飛,“噗!”另一人胸口中劍,踉蹌後退。
中年人見勢不妙,轉身欲逃,卻被沈清如軟鞭纏住腳踝,摔了個狗吃屎。
“說!私鹽賬本在哪?”陸清弦劍尖抵住他太陽穴。
中年人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一本染血的賬冊:“在……在頂艙暗格裡……”
陸清弦接過賬冊,翻了兩頁,瞳孔驟縮——上麵詳細記錄了近三年來戴公公私吞的賑災銀數額,以及陷害忠良的密信往來,其中竟有林昭的名字!
“好個戴公公!”陸清弦將賬冊收入懷中,“今日暫且留你性命,回去告訴戴公公,他的好日子到頭了!”
說罷,他帶著沈清如躍出船艙,遊回烏篷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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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行至湖心,陸清弦展開賬冊,借著月光細看。沈清如湊過來,輕聲道:“這些證據足夠扳倒戴公公了嗎?”
“不夠。”陸清弦皺眉,“這隻是地方上的貪墨,戴公公在京城還有靠山。不過……”他指著其中一頁,“你看這裡,每月十五都會有船送‘孝敬’進京,收件人是‘鎮北王府’。”
沈清如一驚:“鎮北王?他是出了名的賢王,怎會與戴公公勾結?”
“或許隻是被利用。”陸清弦將賬冊小心收好,“但至少,我們找到了突破口。”
他望著遠處的太湖波濤,眼神堅定:“明日一早,我們就去蘇州府衙報案。有了這份賬冊,再加上周前輩的佐證,戴公公的陰謀必敗無疑。”
沈清如點頭,忽然想起什麼:“對了,周前輩說林昭的冤屈與此有關,會不會……”
“會的。”陸清弦握住她的手,“師父一生剛正,絕不會盜寶求榮。戴公公構陷他,定是因為師父當年查到了他的什麼秘密。”
夜風拂過,蘆葦沙沙作響。陸清弦望著天際的殘月,知道這場與奸邪的較量,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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