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白虹出鞘第一血_重生漢靈帝:開局斬十常侍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

第22章 白虹出鞘第一血(1 / 2)

洛陽的暮色,總是來得格外沉重。當最後一抹殘陽被巍峨的宮牆吞沒,巨大的陰影便如同無形的巨獸,悄無聲息地匍匐過每一道坊門,每一片屋瓦。南宮深處,溫室殿內卻燈火通明,驅不散那彌漫在空氣中的肅殺之氣。劉宏沒有坐在慣常的禦座上,而是負手立於一幅巨大的《大漢坤輿全圖》前,他的目光,正死死釘在豫州、汝南郡的位置上。那裡,被他用朱筆,狠狠畫上了一個刺眼的叉。

地圖旁的黑漆方案上,攤開著一卷厚厚的帛書,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,還附著幾張粗糙但清晰的草圖——那是禦史暗行通過秘密渠道,八百裡加急送來的第一份“大禮”。

“汝南郡守,周淩。”劉宏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內響起,平靜無波,卻帶著滲入骨髓的寒意,“光和元年,借修河堤之名,加賦三成,中飽私囊,致平輿縣河堤潰決,淹溺百姓三千餘口,良田萬頃儘成澤國。事後,將罪責推給一縣丞,滅其滿門。”

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帛書上的字句,繼續念道:“與當地豪強趙閎勾結,趙氏仗其勢,強占民田四千七百頃,逼死、打殺抗命佃戶十七人,其屍骨至今埋在趙家馬場之下,無人敢問。去歲大疫,朝廷下撥賑災藥材、錢糧,經周淩與趙閎之手,七成被倒賣,三成以黴變陳糧充數,汝南百姓,易子而食者,不在少數……”

站在他身後的,隻有盧植一人。這位素來以剛正沉穩著稱的尚書令,此刻聽著皇帝一條條念出的罪狀,拳頭已然緊握,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,胸膛劇烈起伏著。他不是不知道地方吏治敗壞,但如此觸目驚心、罄竹難書的罪行,如此血淋淋的數字,依舊讓他感到一陣窒息般的憤怒。

“陛下!”盧植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,“此獠不除,天理難容!汝南百姓,何辜啊!”

劉宏緩緩轉過身,燭光映照下,他的臉半明半暗,眼神卻銳利如鷹隼,仿佛能穿透這重重宮牆,直視那千裡之外的罪惡。“是啊,天理難容。所以,朕不打算容他了。”他走到案前,拿起那柄長不及尺、形製古樸、劍身隱有雲紋的“白虹短劍”。“盧卿,你說,朕將這柄劍賜予暗行,是為何意?”

盧植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白虹貫日,兆示兵戈,亦象征決斷與肅殺。陛下賜此劍,是予暗行先斬後奏之權,代天巡狩,滌蕩汙穢!”

“不錯。”劉宏指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過冰冷的劍身,“光有均輸平準安撫民生,還不夠。糜竺在明處立信,朕就需要一把刀,在暗處立威!要讓天下那些蠹蟲都知道,他們的脖子,已經架在了朕的刀口下!周淩,趙閎,就是朕選來祭旗的!”

他的語氣陡然轉厲:“傳朕密令!著令在汝南的暗行禦史,依此前所查鐵證,即刻收網!逮捕周淩、趙閎,驗明正身,就地正法!其家產,悉數抄沒,充入國庫及均輸平準署!動作要快,下手要狠,不必再審,不必再奏!”

“就地正法?!”盧植雖然痛恨周淩,但聽到這個決定,還是心中一凜。按照漢律,二千石郡守犯罪,需押解京師,由三司會審,皇帝親裁。如此直接處決,固然痛快,卻也……

“非常之時,行非常之法。”劉宏看穿了他的顧慮,聲音冰冷,“押解回京?且不說路途遙遠,恐生變故。單是這朝堂之上,為他周淩、趙閎求情、開脫,甚至想要借此攻訐新政的聲音,會少嗎?朕沒時間跟他們扯皮!朕要用這兩顆人頭,告訴所有人,朕的決心,不容置疑!朕的刀,已經磨快了!”

他看著盧植,目光深邃:“盧卿,成大事者,不可有婦人之仁。這第一刀,必須見血,必須狠辣!”

盧植看著皇帝眼中那不容置疑的決絕,想起冀州流民的慘狀,終於重重一揖:“臣,明白!臣這就去傳令!”

就在劉宏的密令離開洛陽,以最快速度送往汝南的同時,汝南郡治所平輿縣城內,卻是一派畸形的繁華。

郡守府邸,今夜張燈結彩,絲竹管弦之聲不絕於耳。郡守周淩正大擺宴席,款待剛從潁川來的幾位名士,以及本地以趙閎為首的一眾豪強。觥籌交錯,笑語喧嘩,仿佛城外那餓殍遍野的慘狀,與這高牆之內的奢靡毫無關係。

周淩年約五旬,麵團團一副富家翁模樣,此刻喝得滿麵紅光,舉杯對一位潁川來的客人笑道:“文若先生遠道而來,未能遠迎,失敬失敬!聽聞京中近來頗不太平,陛下受了小人蠱惑,弄什麼均輸平準,還想設什麼禦史暗行,真是與民爭利,勞民傷財啊!”

那被稱為文若先生的老者,撚須微笑,不置可否:“朝廷大事,非我等草民所能妄議。隻是這‘禦史暗行’……聽聞權柄不小,周府君還需謹慎為上。”

一旁的趙閎,身材魁梧,滿臉橫肉,聞言嗤笑一聲,滿不在乎地揮揮手:“先生多慮了!什麼狗屁暗行,不過是陛下身邊幾個見不得光的鼠輩罷了!這汝南郡,是周府君和咱們說了算!天高皇帝遠,他能奈我何?來來來,喝酒喝酒!我新得了一批歌姬,姿色絕佳,請諸位鑒賞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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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醉生夢死之際,他們絕不會想到,幾條如同鬼魅般的黑影,已經借著夜色的掩護,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平輿城,如同最耐心的獵人,將利齒對準了他們的咽喉。

負責此次行動的,是禦史暗行中的一位佼佼者,代號“玄甲”。他原本是北軍中的一名精銳斥候,因機敏果敢、忠誠可靠而被選入。此刻,他正藏身於郡守府外一條陰暗的巷弄裡,與幾名手下做最後的確認。

“目標周淩、趙閎,皆在府中宴飲。府內護衛三十六人,分兩班,此刻當值十八人,皆在前院及宴客廳外圍。後宅空虛。”一名手下低聲彙報,聲音如同耳語,卻清晰無比。

“城防呢?”

“郡兵都尉已被我們的人以‘查夜’名義調往西門,一個時辰內回不來。縣尉是趙閎的人,但膽小怕事,已派人監視,若有異動,即刻控製。”

“趙閎的塢堡那邊?”

“另一隊人已就位,隻等這邊信號,同時動手,查封塢堡,控製其家眷,搜刮罪證。”

玄甲點了點頭,黑暗中,他的眼神冷靜得像一塊寒冰。他摸了摸懷中那柄冰冷堅硬的白虹短劍,感受著其上承載的皇命與殺意。“時機已到。按計劃,擒賊先擒王!行動!”

沒有震天的喊殺聲,沒有大隊人馬的衝擊。玄甲帶著五名最精銳的暗行禦史,如同狸貓般翻過高牆,利用陰影和巡邏的間隙,迅速而精準地向著宴客廳的方向滲透。他們的動作乾淨利落,配合默契,顯然經過了極其嚴苛的訓練。

宴客廳內,酒宴正酣。周淩摟著一個歌姬,笑得誌得意滿。趙閎更是已經喝得半醉,正拉著一位客人,吹噓自己是如何用手段吞並了鄰村最好的水田。

“砰!”

廳門被猛地撞開,不是粗暴的破門,而是一種充滿力量的、不容抗拒的推開。喧鬨的樂聲和笑語戛然而止。所有人都驚愕地望向門口。

隻見六名身著黑色勁裝,臉覆玄色麵具,隻露出一雙冰冷眼眸的人,如同地獄來的勾魂使者,靜默地站在那裡。為首一人,身形挺拔,手中並無兵刃,但那股凝練的殺氣,卻讓整個溫暖如春的廳堂瞬間降至冰點。

“你……你們是什麼人?!”周淩的酒醒了一半,又驚又怒地站起身,“膽敢擅闖郡守府?!護衛!護衛何在!”

門外的護衛毫無聲息。仿佛他們從未存在過。

玄甲沒有理會他,目光直接鎖定周淩和愕然回頭、臉上還帶著醉意的趙閎。他向前踏出一步,從懷中取出一個玄鐵令牌,高高舉起,聲音不大,卻字字如鐵,砸在每個人的心上:“奉皇帝陛下密旨!禦史暗行,代天巡狩!查,汝南郡守周淩,豪強趙閎,貪贓枉法,殘害百姓,罪證確鑿!即刻鎖拿,就地正法!”

“就地正法”四個字,如同驚雷,在周淩和趙閎耳邊炸響!

“胡說八道!你們是假的!是刺客!”周淩臉色慘白,瘋狂地大叫,“我是朝廷命官!二千石大員!沒有三司會審,誰敢殺我?!”

趙閎更是猛地掀翻案幾,拔出腰間裝飾用的佩劍,色厲內荏地吼道:“哪裡來的鼠輩!敢在汝南撒野!老子剁了你們!”

他揮劍衝向玄甲。然而,他肥胖的身體和粗淺的武藝,在玄甲這等高手麵前,如同蹣跚學步的孩童。玄甲甚至沒有拔劍,隻是側身輕鬆避開劍鋒,右手如電般探出,精準地扣住了趙閎持劍的手腕,用力一拗!

“哢嚓!”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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