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水淹鄔壁降甄氏_重生漢靈帝:開局斬十常侍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

第26章 水淹鄔壁降甄氏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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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墨用手指撚起一點雲母粉,對著窗光觀察。粉粒極細,光澤柔和。若是將其摻入印墨或紙漿,製成的票券在特定角度下會有不易察覺的微光,這倒是個不錯的暗記。

“取紙筆來,我要給糜令君回信。”陳墨吩咐學徒,又對那胥吏道,“去請少府派一位精通印信和符節製作的官員過來,就說防偽鹽票的設計,需要共同商議。”

“諾。”

學徒鋪紙研墨,陳墨提筆沉吟。

鹽票的設計,必須儘快定稿。青州已經開始動手,其他產鹽州郡想必也在觀望。這張小小的票券,將成為陛下新政中,刺向私鹽和腐敗的一把利劍。

而他要做的,就是把這把劍,鍛造得儘可能鋒利、堅固、難以仿冒。

三日後,南宮,宣室殿偏殿。

這裡被臨時布置成一個簡單的議事場所。長案上鋪著大幅的青州、徐州、幽州等沿海州郡的輿圖,圖上標注著主要的鹽場、鹽官署和已知的私鹽販運路線。另一張案上,則擺滿了陳墨帶來的各種樣品和設計圖稿。

劉宏坐在上首,身著常服,神色專注。下首左邊坐著糜竺——他剛從青州快馬趕回,風塵仆仆,但眼睛明亮有神。右邊坐著陳墨,還有少府派來的一位老匠作,姓程,專精印信製作,胡須花白,手指關節粗大。

“也就是說,青州最大的幾個私鹽販子,已經拔掉了?”劉宏看著糜竺,問道。

“回陛下,首惡已擒,餘黨正在清剿。抄沒的私鹽,已陸續充入官倉。臣已命各鹽場,按新規登記灶戶,清點存鹽,修繕倉儲。曬鹽池也在加緊修建,若一切順利,今夏鹽產量可望增加三到五成。”糜竺條理清晰地彙報。

“做得不錯。”劉宏點頭,目光轉向陳墨,“鹽票的設計,進展如何?”

陳墨起身,將幾張設計圖稿和幾張試製的樣票呈上。“陛下請看。這是臣與少府程匠作等人商議後,擬定的三套方案。”

劉宏接過,仔細觀看。

第一套方案,票券以特製麻紙為基,紙漿中加入搗碎的細麻線和本地特有的某種水草纖維,形成獨特的紋理和手感。圖案采用四色套印:底紋為交錯的細線網格,以朱砂、石綠兩色交錯;中間是“鹽票”兩個篆體大字和麵額數字;四周邊框是變形的雲雷紋,其中隱藏微縮的“官”字篆文;票券右下角,還有一組用特製油墨印製的編號,這種油墨摻了雲母粉,側光可見微光。票券背麵,則有鹽場編號、印製年月和簡單的使用須知。

第二套方案,在前者基礎上,增加了“陰陽齒扣”設計:每張鹽票在印製時,一側會打上一排細密的齒孔,齒孔的形狀、間距都有特定規則。鹽票使用時,需與鹽倉發出的“出貨單”上的齒扣核對,完全吻合方為有效。這增加了偽造的難度,也便於核對賬目。

第三套方案最為複雜,采用了“夾層”工藝:用兩層極薄的紙,中間夾入一片繪製了微縮圖案和暗記的絲絹或特製薄楮皮,然後再整體壓合、印刷。偽造者幾乎不可能完美複製中間的夾層。

劉宏看完,沉吟片刻,問道:“造價如何?產量如何?可否大規模推行?”

陳墨早有準備:“回陛下,第一套方案造價最低,印製最快,適合初期大量推行。第二套方案,增加齒扣打製工序,造價約增兩成,速度稍慢,但防偽和核查效果更佳。第三套方案工藝最繁,造價最高,產量有限,更適合用於大額鹽票或特殊用途。”

劉宏看向糜竺:“子仲以為呢?”

糜竺拱手:“陛下,臣以為,鹽票防偽固然重要,但推行之初,關鍵在於‘快’和‘廣’。需在最短時間內,讓各產鹽地、運鹽通道、售鹽市集,都見到、認可並使用此票。故臣建議,初期以第一套方案為主,大量印製,迅速鋪開。待製度運行順暢,再逐步引入第二套甚至第三套方案,用於重點區域或大額交易。此外,不同麵額的鹽票,也可采用不同防偽等級。”

劉宏頷首:“有理。那便以第一套方案為基準,儘快定版。陳墨。”

“臣在。”

“朕給你十日,完善細節,製成最終母版和工藝規程。需要多少人手、物料,直接報少府調撥。十日後,朕要看到可以下發州郡的樣版和規程文書。”

“臣領旨!”陳墨肅然應道。

“糜竺。”

“臣在。”

“你休息兩日,便返回青州。以青州為試點,首批鹽票就在青州印製、發放、使用。過程中發現問題,及時記錄,快馬報於陳墨和少府,以便調整。青州試點成功後,再向徐州、幽州、揚州等產鹽地推廣。朕會下詔各州刺史、郡守,全力配合。”

“臣領旨!”

劉宏站起身,走到輿圖前,手指劃過漫長的海岸線:“鹽鐵之利,關乎國計民生。前漢於此,既有經驗,亦有教訓。朕今日行之,非僅為充盈國庫,更是要整肅吏治,清除積弊,讓鹽利真正惠及國家,而非肥了私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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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轉身,目光掃過糜竺和陳墨:“你二人,一主政,一主技,需精誠合作。此新政若成,則朝廷歲入可增,鹽價可穩,私鹽可遏,貪腐可抑。若有差池……”他頓了頓,沒有說下去,但眼中的壓力清晰可辨。

糜竺和陳墨同時躬身:“臣等必竭儘全力,不負陛下所托!”

議事結束,糜竺和陳墨一同退出偏殿。

殿外陽光正好,照在宮闕的琉璃瓦上,一片輝煌。

“陳將作,今後多有叨擾了。”糜竺拱手道,語氣誠懇。

“糜令君客氣,分內之事。”陳墨還禮,“青州試點,若有任何技術疑難,隨時來信。將作監必定全力配合。”

兩人相視一笑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心和壓力。

鹽票,這張小小的紙,即將成為陛下新政棋盤上,一枚關鍵的棋子。

而它的分量,或許比許多人想象的,都要重。

就在陳墨和糜竺為鹽票奔忙時,洛陽城中,某些深宅大院裡,氣氛卻有些微妙。

袁府,後園書房。

袁紹已從西園八校尉任上卸職,現為虎賁中郎將,虛銜居多)坐在案後,手裡捏著一份抄錄的邸報,上麵簡要提到了青州鹽政整頓和即將推行鹽票的消息。他臉色陰沉,一言不發。

下首坐著幾個幕僚和族中子弟。

“本初,此事……陛下似乎決心很大啊。”一個年長的幕僚撚須歎道,“糜竺在青州動作迅猛,陳墨又將弄出什麼防偽鹽票。一旦推行開來,鹽利儘歸朝廷,以往那些路子……”

“何止是路子斷了。”一個年輕氣盛的袁氏子弟憤然道,“我袁氏在渤海、汝南的幾處鹽井,雖說規模不大,但每年也是一筆不小的進項。若按新法,要麼並入官營,要麼課以重稅,這……這簡直是割肉!”

“割肉?”另一個幕僚冷笑,“隻怕不止割肉。鹽鐵專賣,曆來是肥缺。多少家族靠著這條線上的人情往來、利益勾連,維係關係,互通聲氣。如今朝廷要一把抓回去,等於斷了多少人的財路和人脈?依我看,這糜竺和陳墨,遲早要成為眾矢之的。”

袁紹將邸報輕輕放在案上,抬起眼:“眾矢之的?那又如何?陛下新政,勢如破竹。度田令下,钜鹿張氏那樣的豪強,說滅就滅了。北疆鮮卑,說打就打退了。如今整頓鹽鐵,有糜竺這等乾吏,有陳墨這等巧匠,更有陛下全力支持。誰跳出來當這個‘矢’,誰就是下一個張邈。”

書房內一時寂靜。

“難道就眼睜睜看著?”那年輕子弟不甘心。

“看著?”袁紹緩緩搖頭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,“自然不能隻是看著。但硬頂,是下下策。陛下要的是鹽利歸公,要的是整頓吏治。那我們……就幫他‘整頓’。”

幕僚們疑惑地看向他。

袁紹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:“鹽票防偽再嚴,總要人來印製、發放、核驗。各地鹽官、胥吏,難道一夜之間都能換成聖人?糜竺在青州抓了幾個,其他地方呢?隻要人還有貪欲,這新法子……就總有空子可鑽。我們要做的,不是去反對新政,而是……融入新政,然後,讓它按照對我們有利的方式運行。”

他頓了頓,聲音壓得更低:“去信給我們在各州的族人、故吏,特彆是那些可能接觸鹽務的。告訴他們,積極配合朝廷新法,該交的權交,該合的營合。但同時,眼睛要亮,心思要活。這鹽票怎麼印、怎麼發、怎麼核,裡麵的門道……慢慢琢磨。記住,現在不是對抗的時候,是‘順應’的時候。明白嗎?”

幾個幕僚對視一眼,恍然中帶著心悸,紛紛點頭:“明白了。”

“還有,”袁紹補充道,“那個陳墨……多留意。此人工匠出身,卻簡在帝心,屢獻奇器,是個變數。查查他的背景、喜好、弱點。這樣的人,即便不能為我所用,至少……不能讓他完全倒向另一邊。”

“諾。”

袁紹揮揮手,眾人躬身退出。

書房內隻剩下他一人。他重新拿起那份邸報,看著上麵“鹽票”、“防偽”、“糜竺”、“陳墨”等字眼,眼神幽深。

陛下的手段,越來越老辣了。度田清剿豪強,鹽政收回利權,下一步是什麼?科舉取士?改革幣製?

他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,但也有一絲隱隱的興奮。亂世出英雄,而這變革之際,何嘗不是機會?關鍵在於,如何在這新舊交替的浪潮中,站穩腳跟,甚至……借勢而起。

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,在地板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。

袁紹知道,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,已經開始了。戰場在青州的鹽場,在洛陽的將作監,也在無數人心中的算計與權衡裡。

而他,絕不會隻是旁觀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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