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曹操晉爵顯殊榮_重生漢靈帝:開局斬十常侍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

第37章 曹操晉爵顯殊榮(1 / 2)

卯時三刻,晨鐘尚未敲響,洛陽南宮的德陽殿前已是一片肅穆。

曹操跪在冰冷的青石階上,深紫色的朝服下擺鋪展開來,像一朵盛開在晨曦中的紫堇。他低著頭,能看見自己官袍袖口上用金線繡著的雲紋,在初升的日光照耀下微微發亮。但他不敢抬頭——前方三十步外,禦座上的那個人,正透過十二旒白玉珠簾看著他。

“曹校尉。”

黃門侍郎尖細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蕩,帶著特有的宮廷腔調。

“平身,近前聽封。”

曹操深吸一口氣,雙手撐地緩緩站起。膝蓋有些發麻——他已在殿外跪候了小半個時辰,從天色漆黑等到東方既白。這是規矩,封爵大典前的“靜思”,讓受封者想清楚自己憑什麼站在這裡,又想清楚站在這裡之後該做什麼。

他向前走去。靴底踏在青石上的聲音很輕,但在寂靜的大殿中格外清晰。文官在東,武官在西,兩列朝臣的目光如針般刺在他身上。他能感覺到那些目光裡的複雜情緒羨慕、嫉妒、警惕、審視……還有隱藏在深處的,一絲絲敵意。

終於,他走到禦階前三丈處,再次跪倒。

“臣,典軍校尉曹操,叩見陛下。”

禦座上傳來玉旒碰撞的清脆聲響。劉宏的聲音從珠簾後飄下,平靜無波,卻讓殿中每個人都豎起了耳朵。

“去歲冀州平叛,卿率軍破張氏塢堡,斬首三千,擒賊首七人。今歲度田,卿督東郡,清隱田八萬畝,安置流民兩萬三千戶。”劉宏頓了頓,“荀尚書奏報,東郡今春播種已畢,九成荒田複耕。可有虛報?”

曹操額頭觸地“臣不敢。所有數據皆經禦史台複核,田畝有冊,流民有籍,種子、耕牛發放皆有文書存檔。若有一畝虛報,臣願領欺君之罪。”

殿中響起輕微的吸氣聲。九成荒田複耕——這個數字太驚人了。要知道,東郡去年還是黃巾之亂的重災區,十室九空,田野荒蕪。曹操赴任不過四個月,竟能做到這個程度?

“起來吧。”

劉宏的聲音裡似乎帶了一絲讚許。曹操起身,依舊垂首而立。

“朕記得,卿初入西園為校尉時,曾作《蒿裡行》。”劉宏忽然提起舊事,“‘白骨露於野,千裡無雞鳴。生民百遺一,念之斷人腸。’——可是此句?”

曹操心中一震。那是三年前,他隨皇甫嵩平定黃巾時,目睹戰亂慘狀寫下的詩篇。陛下竟還記得?

“是臣拙作。”他低聲應道。

“詩寫得痛,事做得實。”劉宏緩緩道,“詩痛易,事實難。卿能從‘念之斷人腸’到‘督耕東郡田’,是真正懂了為官之道——哀民之哀,不如解民之困。”

曹操鼻子忽然一酸。他強忍住,深深躬身“臣……謹記陛下教誨。”

“好。”

劉宏從禦座上站起。黃門侍郎連忙展開詔書,用那種特有的、拖長音的腔調宣讀

“製曰典軍校尉、行東郡太守事曹操,忠勤體國,勇略過人。平叛安民,有功於社稷;督耕勸農,造福於黎元。今依功論賞,晉爵——”

聲音在這裡刻意停頓。殿中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。

曹操感覺自己心跳如鼓。他知道自己會封侯——這是陛下早先透過的口風。但封什麼侯、食邑多少、是否世襲……這些細節,將決定他未來在朝堂上的真正地位。

“——武平侯,食邑三千戶,世襲罔替。加奉車都尉,賜金百斤,帛千匹,田五百頃。欽此。”

話音落下,殿中死寂了三息。

然後,嗡的一聲,議論聲炸開。

武平侯!

食邑三千戶!世襲罔替!

要知道,當朝太尉皇甫嵩平定黃巾大功,爵位不過槐裡侯,食邑兩千戶。而曹操——一個三十出頭的將領,竟封三千戶侯,還是世襲!

更驚人的是“奉車都尉”這個加官。奉車都尉秩比二千石,掌禦乘輿車,是天子近臣中的近臣。雖然現在多是虛銜,但其象征意義極大這意味著曹操正式進入了皇帝最核心的親信圈子。

曹操自己也愣住了。他預料到封侯,但沒預料到如此重賞。

“曹侯爺,接詔吧。”

黃門侍郎的聲音將他喚醒。曹操連忙再次跪倒,雙手高舉過頭,接過那卷沉甸甸的、用錦帛裝裱的詔書。詔書入手溫涼,上麵的璽印還散發著淡淡的朱砂氣味。

“臣……謝陛下隆恩!陛下萬歲!”

他的聲音有些發顫,是真實的激動。不是因為爵位,而是因為——信任。陛下用如此重賞,向天下宣告了對他的信任。

“起來。”

劉宏走下禦階。玉旒晃動,曹操終於能隱約看見珠簾後那張臉——年輕,但眼神深邃如古井。陛下走到他麵前,從侍者手中接過一枚青銅鎏金的印綬,親手掛在了曹操腰間。

印綬入手沉重。那是武平侯的侯印,從此以後,他奏疏上的署名就不再是“臣曹操”,而是“臣武平侯曹操”了。

“武平在兗州,是你的家鄉。”劉宏的聲音很低,隻有兩人能聽見,“朕把家鄉封給你,是要你記住——富貴不還鄉,如錦衣夜行。但還鄉之後該做什麼,卿當明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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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操渾身一震。

他聽懂了。武平是兗州治下一縣,而兗州……如今正是流民安置、度田推行的重中之重,也是各方勢力角逐的漩渦中心。陛下封他武平侯,是要他紮根兗州,把那裡真正變成新政的基石。

“臣明白。”他低聲回答,“臣必不負陛下,不負家鄉父老。”

劉宏點點頭,轉身走回禦座。珠簾落下,重新隔開了君臣的距離。

“散朝。”

曹操走出德陽殿時,日頭已經升得老高。陽光刺眼,他眯了眯眼睛,適應了片刻。

“恭喜曹侯爺!”

“孟德兄,今日定要擺酒慶賀啊!”

“武平侯,今夜可否賞光寒舍?”

同僚們圍了上來,笑容滿麵,賀聲不絕。曹操一一還禮,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——七分欣喜,三分謙遜,還有一分不易察覺的疲憊。

他知道,這些笑容裡,真心祝賀的恐怕不到三成。餘下的,或是羨慕嫉妒,或是試探深淺,或是盤算著如何與新貴攀上關係。

好不容易脫身,曹操走向宮門。他的車駕早已候在那裡,駕車的還是那個跟了他十年的老仆曹安。看見曹操出來,曹安連忙跳下車,剛要說話,目光落在曹操腰間新掛的侯印上,頓時愣住了。

“主……主公,這是……”

“武平侯印。”曹操淡淡道,“回去吧。”

馬車駛離南宮,穿過洛陽的街市。沿途百姓看見這輛有著典軍校尉標誌的馬車,紛紛避讓。曹操掀開車簾一角,看著窗外——商鋪照常營業,小販吆喝叫賣,孩童追逐嬉戲,仿佛剛才那場改變他命運的封爵大典,與這個城市的日常毫無關係。

這才是真實的世界。

爵位、官職、賞賜……在朝堂上是天大的事,但在市井百姓眼裡,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。他們真正關心的,是米價漲了沒有,是今春的種子發沒發到手,是東郡那些分到田的親戚,今年能不能吃上飽飯。

“去西園軍營。”曹操忽然道。

曹安一愣“主公不先回府?夫人和公子們還等著……”

“晚上再回。”曹操放下車簾,“先去軍營。”

他需要冷靜一下。需要在一個沒有奉承、沒有試探、隻有刀劍和士兵的地方,想清楚一些事。

馬車轉向城西。半個時辰後,西園軍營的大門出現在眼前。

這裡是曹操起家的地方。三年前,他在這裡擔任典軍校尉,訓練出了第一批完全忠於自己的部曲。如今他雖然兼任東郡太守,但典軍校尉的本職仍在,西園軍營裡還駐守著他最精銳的三千兵馬。

守門士兵看見馬車,立刻挺直腰板“校尉大人!”

“叫司馬以上軍官,校場集合。”曹操跳下車,徑直朝裡走去。

“諾!”

一刻鐘後,校場上。二十餘名軍官整齊列隊,站在最前麵的是曹操的兩個族弟夏侯惇和曹仁。

曹操站在點將台上,沒有穿朝服,而是換上了一身普通的皮甲。他目光掃過台下,這些麵孔他都熟悉——有的是譙縣老家就跟出來的兄弟,有的是在戰場上生死與共的袍澤,有的是慕名來投的豪傑。

“今天朝上,陛下封我為武平侯。”曹操開口,聲音不大,但校場上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,“食邑三千戶,世襲罔替。”

台下靜了一瞬,隨即爆發出歡呼。

“恭喜主公!”

“武平侯!咱們主公封侯了!”

夏侯惇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,差點要衝上台來。他是曹操最信任的將領之一,曹操的榮耀就是他的榮耀。

但曹操抬手,壓下了歡呼。

“封侯是好事。”他緩緩道,“但也是壞事。”

台下一靜。

“好在哪裡?好在陛下信任,好在有功得賞,好在從此以後,咱們這些人走出去,腰杆能更硬三分。”曹操頓了頓,“壞在哪裡?壞在從此以後,咱們就是眾矢之的。朝堂上多少人盯著這個侯位?多少人覺得我曹操德不配位?又有多少人,會想方設法把這個侯位奪過去,或者……讓我從這個位子上摔下來?”

他走下點將台,走到隊列前,一個個看過去。

“你們跟我時間最長的,有十年了。最短的,也有一年。應該知道我曹操是什麼人。”他聲音漸沉,“我不好虛名,不貪富貴。我要的是做事,做實事。平定叛亂是實事,安置流民是實事,讓百姓有田種、有飯吃是實事。”

“但現在封了侯,事情就複雜了。”曹操停下腳步,看向夏侯惇,“元讓,你說,如果明天有人彈劾我東郡度田‘虛報田畝、欺君邀功’,陛下是信我,還是信彈劾的人?”

夏侯惇一愣,張了張嘴,沒說出話來。

“如果有人說我在西園軍營‘結黨營私、蓄養死士’,陛下會不會派人來查?”曹操又問曹仁。

曹仁臉色變了。

“如果……如果有人說我曹操封侯之後,心存怨望,私下結交袁紹、袁術這些對陛下新政不滿的人。”曹操的聲音冷了下來,“你們說,陛下會怎麼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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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場上鴉雀無聲。

春風拂過,吹動旗杆上的“曹”字大旗,獵獵作響。

“所以這個侯位,不是終點,是起點。”曹操轉身,重新走上點將台,“是陛下給我的鞭子,抽著我往前走,不能停,更不能退。退了,就是辜負聖恩;停了,就是德不配位。隻有一直往前走,走到誰也挑不出錯,走到功勞大到誰也不敢說話——這個侯位,才真正坐得穩。”

他拔出腰間佩劍,劍鋒在陽光下閃著寒光。

“從今天起,西園軍營操練加倍。三個月後,我要看到一支能隨時拉出去打仗的精兵——不是剿匪,是打硬仗、打惡仗的兵。”

“東郡那邊,流民安置要繼續,但也要開始編練郡兵。按‘三三製’,每百戶抽一丁,農時為民,閒時練兵。這件事,子孝(曹仁)你去辦。”

“元讓(夏侯惇),你帶三百精兵,明日隨我再去東郡。東郡的田種下了,但秋收之前,還有太多變數。我要親自坐鎮,確保萬無一失。”

一道道命令下達,軍官們肅然領命。

曹操收劍入鞘,望著校場上飄揚的旗幟,心中那股封侯帶來的燥熱,漸漸冷卻成堅冰。

他知道,真正的考驗,才剛剛開始。

曹操在西園軍營待到申時,才乘車回府。

他的府邸在洛陽城東的永和裡,不算大,三進院子,是當年任議郎時購置的。封侯之後,按製該換更大的宅邸,甚至該有專門的“侯府”。但曹操暫時不打算搬——樹大招風,剛封侯就大興土木,容易授人以柄。

馬車剛到門口,就看見府前停著一輛青布小車。駕車的仆役看見曹操的車駕,連忙下車行禮“曹侯爺,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時。”

曹操認得這是荀彧府上的車。他心中一凜——荀彧親自來訪,必有要事。

快步進府,繞過影壁,就見荀彧站在前庭的槐樹下,正仰頭看著枝頭新發的嫩芽。聽見腳步聲,荀彧轉過身,臉上帶著慣常的溫潤笑容。

“文若兄。”曹操拱手,“久等了。”

“恭喜孟德封侯。”荀彧還禮,“武平侯,好封號。武以平亂,文以安民,正是孟德這些年的寫照。”

兩人相視一笑,並肩走進書房。

書房簡樸,除了書架、書案、坐榻,彆無長物。曹操屏退左右,親自煮茶。茶是江南來的新茶,水是城外山泉,炭火劈啪,茶香漸漸彌漫。

“文若兄此來,不隻是為賀喜吧?”曹操遞過茶盞。

荀彧接過,卻不喝,放在案上。他臉上的笑容淡去,換上了那種曹操熟悉的、處理政務時的嚴肅表情。

“東郡出事了。”

五個字,讓曹操煮茶的手一頓。

“什麼事?”

“三日前,東郡頓丘縣,流民領到的麥種,發芽率不足三成。”荀彧緩緩道,“縣衙核查,發現那批麥種是陳年舊種,又受了潮,大半已黴變。領到這批種子的農戶有三百戶,涉及田畝兩千畝。”

曹操的臉色沉了下來“誰負責的種子發放?”

“頓丘縣丞,王固。”荀彧頓了頓,“此人……是已故楊太尉的門生之侄。”

又是楊家。

曹操握著茶盞的手指微微用力,指節發白。他想起在冀州平叛時,那些負隅頑抗的豪強背後,多少都有楊家的影子。如今楊彪雖然病故,但這棵大樹盤根錯節,枝蔓還在各處延伸。

“現在情況如何?”

“我接到急報時,農戶已聚集縣衙,要求更換種子。王固試圖彈壓,衝突中死了一人,傷了七人。”荀彧的聲音很冷,“事情已經壓不住了。禦史台的暗行禦史正在趕去,但……需要有人坐鎮。”

曹操明白了。荀彧是來讓他回去的——立刻,馬上。

“陛下知道了嗎?”

“知道。”荀彧點頭,“陛下說讓武平侯自己去收拾。收拾好了,東郡還是他的根基。收拾不好……這個武平侯,就當是提前給他的陪葬。”

話說得極重,但曹操聽出了弦外之音陛下在給他機會,一個證明自己能坐穩侯位的機會。

“我明日一早就走。”曹操放下茶盞,“西園軍營撥三百精兵給我,要最好的。”

“已經安排好了。”荀彧從袖中取出一枚令牌,放在案上,“這是禦史台的‘直查令’,憑此令,你在東郡可調動郡兵,可審訊縣令以下所有官吏。若遇阻撓,先斬後奏。”

曹操拿起令牌。青銅質地,正麵刻著“禦史台直查”,背麵是禦史中丞的印鑒。這枚令牌的分量,比剛才的侯印還要重——它代表的是絕對的、臨機的生殺大權。

“文若兄,”曹操忽然問,“這件事……隻是種子問題嗎?”

荀彧沉默片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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