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原拿出那節舊電池:“這節電池的短接痕跡很新,應該是昨晚造成的。丹波先生發現閘門打不開後,肯定很著急,他嘗試更換電池,卻因為過於緊張,沒有將新電池安裝牢固,導致今天早上菅生先生來的時候,電池已經徹底沒電了。”
“在他折騰閘門的這段時間,漲潮的海水已經開始湧入,”“小五郎”繼續推理,“但由於閘門始終敞開,海水的流向變得混亂,原本應該被推向大海的屍體,在水流的作用下並沒有漂遠。等到淩晨退潮時,水位下降,屍體便從橫梁上垂落,最終落在了橋底的泥地上——也就是我們今天發現的位置。”
丹波永三郎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,眼淚從布滿皺紋的眼角滾落,滴在沾滿泥土的工作服上。
“丹波先生,你早上五點巡邏時,其實已經發現了橋底的屍體,對不對?”“小五郎”的聲音變得溫和了一些,“但你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計劃失敗,也不想讓三十年的工作生涯以這樣的方式收尾,所以你選擇了撒謊,說當時什麼都沒看到。”
老人再也忍不住,用粗糙的手背抹了抹眼淚,哽咽著說:“我……我隻是不想讓公園蒙羞……這裡就像我的家一樣,三十年了,我每天看著潮水漲漲落落,看著孩子們在這裡玩耍……如果他們知道有人在這裡自殺,就再也不會來了……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報警?”目暮警官問道,語氣裡帶著不解。
“明天……明天我就退休了……”丹波的聲音充滿了疲憊,“我想安安穩穩地離開,不想在最後一天出這種事……我以為隻要把屍體送走,就不會有人知道……是我太天真了……”
“小五郎”這時話鋒一轉:“丹波先生,你在處理屍體的時候,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東西?比如……一封遺書?”
丹波猛地抬起頭,眼中充滿了震驚:“你……你怎麼知道?”
“因為公島龍次既然是自殺,不可能不留下隻言片語。”“小五郎”的聲音沉穩,“他的錢包裡沒有任何信件,但我們在他的西裝內袋裡發現了一道淺淺的折痕,說明那裡曾經放過東西。而最有可能拿走遺書的人,就是你。”
夜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證物袋,裡麵裝著一張折疊的信紙:“我們在操作室的抽屜深處找到了這個,上麵有公島龍次的指紋和丹波先生的指紋。”
目暮警官接過證物袋,小心翼翼地打開信紙。葵夫人和裕太湊了過去,當看到上麵的字跡時,兩人的臉色都變得慘白。
信紙上的字跡有些潦草,像是在極度疲憊或絕望中寫下的:
“小葵、裕太:
事情變成這樣,我很抱歉。
為了增加公司的資產,我偷偷拿了公司的流動資金去投資股票,原本以為能賺一筆,讓大家過上更好的日子,沒想到遇到了股市暴跌,不僅賠光了所有錢,還欠下了巨額債務。公司的賬戶已經空了,供應商的貨款和員工的工資都發不出來,我對不起大家,更對不起爸媽留下的心血。
我知道你們一直為我擔心,小葵,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在偷偷哭,對不起,讓你跟著我受苦了。裕太,哥,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意見,但公司落到今天這個地步,都是我的錯,和你沒關係。如果我不在了,或許公司還有機會被你接手,重新撐起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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請原諒我的懦弱,我實在沒有勇氣麵對這一切了。
龍次絕筆”
讀完遺書,葵夫人再也支撐不住,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:“龍次……你這個傻瓜!為什麼不告訴我……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啊……”
裕太的眼眶也紅了,他緊緊攥著拳頭,指甲深深嵌進掌心:“這個笨蛋……我早就說過股票不能碰……他怎麼就不聽……”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悔恨,之前的怨恨早已煙消雲散,隻剩下失去親人的痛苦。
丹波永三郎看著這一幕,老淚縱橫:“我……我看到遺書的時候,就知道他是被逼無奈……我對不起他,也對不起你們……如果我當時選擇報警,或許你們就能早點看到這封信……”
“小五郎”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丹波先生,你掩蓋真相的行為雖然觸犯了法律,但你的初衷或許並非惡意。公島龍次的死是一場悲劇,源於他對現實的絕望,但這並不能成為你違法的理由。”
目暮警官歎了口氣,對高木說:“高木,把丹波永三郎先生帶走吧。”
丹波沒有反抗,隻是在被帶走前,回頭看了一眼潮入公園的方向,那裡的潮水正隨著時間慢慢上漲,青灰色的礁石漸漸被蔚藍的海水覆蓋,像一幅被重新暈染的畫。他在這裡工作了三十年,見證了無數次潮汐的漲落,卻沒能在退休前,給這片公園留下一個圓滿的結局。
四、退潮後的平靜
警車呼嘯著離開潮入公園,帶走了丹波永三郎,也帶走了這場悲劇的最後一絲陰霾。葵夫人和裕太站在潛水橋邊,手裡緊緊攥著那封遺書,海風吹拂著他們的頭發,臉上的淚水被漸漸吹乾。
“哥,”葵夫人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,“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公司……”
裕太深吸一口氣,眼神變得堅定:“遺書裡說得對,公司不能就這麼倒了。雖然很難,但我會儘力把它撐起來,算是……算是完成龍次的心願吧。”他看向葵夫人,“小葵,你願意幫我嗎?”
葵夫人點點頭,淚水再次湧出,這一次,卻帶著一絲釋然:“嗯,我們一起。”
柯南、夜一和灰原站在不遠處,看著這一幕,沒有說話。有時候,真相帶來的不一定是解脫,而是更沉重的責任,但至少,活著的人找到了繼續前行的理由。
毛利小五郎這時打了個哈欠,迷迷糊糊地醒過來:“嗯?發生什麼事了?案子破了嗎?”
“爸爸,是你破的案哦。”小蘭笑著說,“你剛才推理得可精彩了。”
“是嗎?”小五郎立刻得意起來,拍著胸脯,“那是自然,我毛利小五郎可是名偵探!”
柯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,卻看到夜一和灰原正朝他看過來,夜一挑了挑眉,灰原則嘴角微揚,帶著一絲默契的笑意。
五、海鮮酒店的慶功宴
暮色像一塊浸了墨的絨布,緩緩覆蓋了潮入公園的輪廓。警車離開後,空氣中的鹹腥味漸漸淡去,隻剩下晚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。毛利小五郎摸著肚子,突然發出一聲響亮的“咕嚕”聲,打破了沉默。
“啊……忙活了一天,肚子早就餓扁了。”他揉著肚子,眼神瞟向公園門口,“剛才說的那家鯛魚燒店,不知道還開著沒?”
小蘭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:“都快七點了,估計早就關門了。附近的海鮮市場這個點也收攤了,要不我們回家吧,我給大家做壽喜燒。”
“回家?”小五郎立刻垮下臉,“好不容易破案了,怎麼能就這麼回家吃壽喜燒?至少得吃頓好的慶祝一下吧!”
柯南在一旁偷偷翻了個白眼——這位大叔的重點永遠是吃。夜一卻突然開口,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:“我知道有家海鮮酒店,這個點肯定還開著,而且能訂到包間。”
“哦?真的嗎?”小五郎眼睛一亮,“哪家酒店?貴不貴啊?”
“是‘潮之鮮’,就在港口附近。”夜一拿出手機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著,“上個禮拜他們老板請我寫了篇宣傳文,沒想到發布後客流量漲了三成,老板非要送我百分之十的股份當謝禮,推不掉。用股東的身份訂包間,應該沒問題。”
“股、股份?”毛利小五郎瞪大了眼睛,上下打量著夜一,“你這小鬼……什麼時候成酒店股東了?”
灰原輕輕哼了一聲,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調侃:“有些人不止會看海洋圖鑒,偶爾也會寫點東西換點‘零花錢’。”
柯南也有些驚訝——他知道夜一偶爾會給一些雜誌投稿,但沒想到還能寫出拉動客流量的宣傳文。夜一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聳聳肩:“隻是剛好了解他們家的特色而已,運氣好罷了。”
說話間,夜一已經掛了電話,收起手機:“訂好了,包間在二樓,我們直接過去就行。”
“太好了!”小五郎立刻精神抖擻,拍著夜一的肩膀,“好小子,有你的!今天這頓,就靠你了!”
“爸爸,你怎麼這樣……”小蘭無奈地搖搖頭,卻也忍不住笑了,“那我們快走吧,彆讓人家等太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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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人沿著傍晚的街道往港口走去。夕陽的餘暉給海麵鍍上了一層金箔,歸航的漁船泊在岸邊,桅杆的影子被拉得很長。“潮之鮮”的招牌在夜色中亮著暖黃色的燈,像一顆鑲嵌在港口的明珠,門口的水族箱裡,各種鮮活的海產在燈光下遊動,引得路人紛紛駐足。
剛走到門口,穿著黑色西裝的店長就熱情地迎了上來,看到夜一,立刻露出恭敬的笑容:“工藤少爺,您可來了!包間已經準備好了,是您上次說的能看到海景的那間。”
“麻煩了,鬆本店長。”夜一點點頭,語氣自然,完全沒有普通小學生的拘謹。
店長的目光掃過其他人,看到毛利小五郎時,愣了一下,隨即恍然大悟:“這位就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吧?經常在新聞上看到您!能來我們小店,真是蓬蓽生輝!”
“哈哈,你認識我?”小五郎頓時飄飄然,得意地挺了挺肚子,“看來我的名氣,連港口這邊都傳到了啊!”
“那是自然!”店長笑著引路,“您破案的事跡,我們全店都在追呢!今天一定要多敬您幾杯!”
二樓的包間果然名副其實,巨大的落地窗正對著港口,夜色中的海麵泛著粼粼波光,遠處的燈塔一閃一閃,像天空落下的星子。包間裡的裝修是簡約的日式風格,木質的桌椅擦得鋥亮,牆上掛著幾幅描繪漁港風光的水墨畫。
剛坐下,穿著和服的服務員就端來了茶水和開胃小菜——醃漬的梅子、炸魷魚圈、還有一小碟海草。元太要是在這兒,肯定會先搶過魷魚圈大快朵頤,柯南想著,忍不住笑了笑。
“來,看看菜單。”夜一把菜單推到小五郎麵前,“想吃什麼隨便點,今天我請客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!”小五郎拿起菜單,眼睛立刻被上麵的菜品吸引,“嗯……北海道的帝王蟹、澳洲大龍蝦、還有這個,活海膽刺身!都要都要!”
“爸爸,點太多了吧……”小蘭看著價格,有些心疼,“我們就五個人,吃不完的。”
“哎呀,小蘭你不懂,”小五郎擺擺手,“慶祝破案就得豐盛點!再說了,夜一不是股東嗎?肯定有折扣!”
夜一笑了笑,沒反駁,轉而看向服務員:“再加一份碳烤秋刀魚、鹽烤大蝦、芝士焗扇貝,湯的話,來一份味增湯。對了,飲料方麵……”他看向小五郎,“毛利叔叔要不要喝點啤酒?他們家有本地酒廠釀的手工啤酒,味道不錯。”
“啤酒?”小五郎眼睛一亮,“好啊好啊!就來這個!”
“我要橙汁就好。”小蘭說。
“給我一杯烏龍茶。”灰原合上菜單,目光落在窗外的海麵上。
“我也要橙汁!”柯南舉手。
夜一點點頭,對服務員補充道:“手工啤酒來一紮,橙汁兩杯,烏龍茶一杯。另外,再加一份清蒸石斑魚,要最小的那條就好。”
服務員記下菜品後躬身離開,小五郎湊過來,好奇地問:“夜一,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手工啤酒?”
“上次在新聞上看到,”夜一淡定地倒茶,“說毛利偵探破案後,最喜歡用冰鎮啤酒慶祝。”
“哈哈,沒錯沒錯!”小五郎笑得合不攏嘴,“還是你這小子細心!”
柯南注意到,夜一點的菜裡,有好幾道都是灰原愛吃的——比如碳烤秋刀魚,她以前在組織時,偶爾會偷偷買便利店的烤秋刀魚當宵夜;還有清蒸石斑魚,上次在博士家,灰原無意中說過清蒸的最能保留鮮味。而剛才點單時,夜一特意把菜單往灰原那邊推了推,見她沒怎麼動,便不動聲色地加了這些菜。
沒過多久,菜品就一道道端了上來。首先是刺身拚盤,冰盤上擺著鮮紅的金槍魚、粉嫩的三文魚、透亮的魷魚,旁邊點綴著紫蘇葉和檸檬片,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。小五郎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金槍魚,沾了點芥末醬油,塞進嘴裡,頓時發出滿足的喟歎:“嗯!新鮮!這口感,絕了!”
小蘭拿起公筷,給柯南夾了一塊三文魚:“柯南,慢點吃,小心噎到。”
灰原正低頭喝著烏龍茶,夜一拿起夾子,夾了一塊魷魚刺身,放在她麵前的小碟裡:“這個很新鮮,試試。”
灰原抬眼看了他一下,沒說話,卻默默夾起魷魚送進嘴裡。
接著上桌的是碳烤秋刀魚,魚皮烤得焦脆,撒著少許海鹽,魚肉卻鮮嫩多汁,還帶著淡淡的果香。夜一用筷子把秋刀魚分成小塊,推到灰原麵前:“小心魚刺。”
灰原的動作頓了頓,低聲說了句“謝謝”,聲音輕得像海風拂過。
小五郎正抱著啤酒杯,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,抹了抹嘴:“這啤酒果然不錯!麥香味很濃,一點都不苦!”他夾起一隻鹽烤大蝦,剝了殼塞進嘴裡,“嗯!這個蝦也好吃,鮮甜!”
芝士焗扇貝上桌時,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包間。金黃的芝士覆蓋在扇貝肉上,微微拉絲,下麵的貝柱飽滿多汁。夜一拿起一個,放在小碟裡,遞給灰原:“芝士不多,應該不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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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原這次沒遲疑,接過來小口吃著。芝士的奶香和扇貝的鮮味混合在一起,確實恰到好處。她看向夜一,發現他正專注地給柯南剝蝦,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,像個真正的大哥哥。
清蒸石斑魚上桌時,服務員特意介紹:“這是今天剛到的石斑魚,活殺現蒸的,您嘗嘗。”夜一拿起勺子,先盛了一勺最嫩的魚腹部分,放進灰原的碗裡:“這個刺少。”
“你自己吃吧。”灰原想說什麼,卻被夜一打斷:“我不愛吃魚腹,太肥了,我喜歡吃魚背。”說著,他夾起一塊魚背肉,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。
柯南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——夜一明明昨天還在博士家,把魚腹肉都挑著吃了,今天卻說不愛吃。這家夥,明明是故意的,卻做得這麼自然,好像隻是隨手為之。
小五郎已經喝得有些微醺,臉頰通紅,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自己“破案”的經過,從發現屍體到推理過程,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,聽得小蘭哭笑不得,卻又不忍心打斷他。
“……當時我一看那屍體的位置,就知道不對勁!”小五郎一拍桌子,差點把啤酒杯碰倒,“潮汐規律我早就摸透了,肯定是有人利用漲潮移動屍體!果不其然,被我猜中了!”
夜一配合地附和:“毛利叔叔真是厲害,一眼就看穿了關鍵。”
“那是自然!”小五郎得意地灌了口啤酒,“想當年,我在警視廳的時候,這種案子閉著眼睛都能破……”
灰原默默聽著,偶爾夾一口菜,眼神卻比平時柔和了許多。窗外的燈塔依舊閃爍,海麵上駛過一艘夜航的貨輪,燈光在水麵上拖出長長的光帶。
吃到一半,夜一出去了一趟,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紙盒,放在灰原麵前:“剛才看到樓下有賣和果子,買了一個,你嘗嘗。”
盒子裡是一個櫻花形狀的和果子,粉白相間,上麵還點綴著一片乾燥的櫻花。灰原打開盒子,一股淡淡的豆沙甜香飄了出來。她拿起叉子,輕輕叉了一小塊放進嘴裡,紅豆沙的甜混合著櫻花的微苦,味道很特彆。
“怎麼樣?”夜一看著她。
“還行。”灰原的嘴角微微上揚,雖然幅度很小,卻被柯南捕捉到了。
最後上桌的是甜品,每人一份抹茶冰淇淋,上麵撒著抹茶粉和紅豆粒。小五郎已經吃得直打飽嗝,靠在椅背上,滿足地說:“這頓飯,吃得太爽了!夜一,下次破案,還來你這股東的店啊!”
“隨時歡迎。”夜一結賬時,店長果然給打了折,還送了一盒子現烤的海鮮餅乾,說是“給小朋友們當零食”。
離開酒店時,已經快九點了。港口的風帶著一絲涼意,吹得人很舒服。小五郎喝得有點多,腳步虛浮,被小蘭扶著,還在念叨著剛才的帝王蟹有多好吃。
“今天謝謝你,夜一。”小蘭真誠地說,“讓你破費了。”
“不客氣,”夜一笑了笑,“就當是慶祝破案了。”
灰原走在後麵,手裡拿著那盒海鮮餅乾,突然對夜一說:“剛才的和果子,味道不錯。”
夜一頓了一下,轉過頭,月光落在他臉上,眼神很亮:“下次再給你買。”
柯南看著他們的互動,突然覺得,或許比起那些離奇的案件,這樣平凡的夜晚,更讓人覺得溫暖。海風拂過,帶著海鮮的鹹鮮和遠處花店飄來的花香,夜色溫柔得像一塊融化的巧克力。
“柯南,走快點啦!”小蘭回頭喊他。
“來了!”柯南應著,快步追上去。
遠處的海麵上,燈塔的光依舊閃爍,像是在守護著這片海域的寧靜。而屬於他們的故事,就像這永不落幕的潮汐,還在繼續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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