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室們歡呼雀躍,以為贏回了權力,卻發現日子還是老樣子:
耕織多的依舊免徭役,戰場上斬了首級的依舊能升官,郡縣的官吏依舊隻認國法不認人情。
贏虔衝到朝堂上,對著秦惠文王怒吼:
“你為什麼不廢法?!”
惠文王冷冷地看著他:
“叔父以為,殺了商君,就能讓百姓忘了飽飯的滋味?”
“就能讓士兵忘了爵位的分量?法,早就不是他的法了,是秦國的法。”
贏虔愣住了,摸著臉上的疤痕,忽然想起衛鞅被抓那天,曾托人給他帶了一句話:
“恨我沒關係,彆恨秦國的好日子。”
這年春天,贏渠的冰化了,渠水奔流,澆灌出秦國最豐盛的一季莊稼。
農人們在渠邊立了塊新碑,上麵沒刻字,隻畫了一條蜿蜒的水紋,像極了衛鞅溫和的眉眼。
秦惠文王繼位的第十年,秦國已非吳下阿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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贏渠兩岸的糧倉堆成了山,秦軍的鐵騎踏遍了河西,連曾經輕視秦國的魏國,都不得不割地求和。
可惠文王卻常常站在鹹陽宮的高台上,望著東方——
那裡,六國正在合縱,想把這條西陲的“惡龍”扼殺在搖籃裡。
“君上,”相國張儀風塵仆仆地從魏國回來,手裡拿著一卷盟約,“魏、趙、韓、燕、楚,已在邯鄲會盟,約定共伐秦。”
惠文王捏緊了拳頭:
“六國合縱?他們真以為,秦國還是當年那個任人拿捏的弱國?”
“六國兵力加起來,是我軍的三倍。”
指著函穀關,“他們想從這裡打進關中,斷我贏渠水源,讓我軍不戰自潰。”
惠文王的目光落在地圖上的贏渠,忽然道:
“贏渠若斷,關中必亂。傳寡人命令,讓司馬錯率軍守函穀關,務必保住水源!”
司馬錯是秦國的老將,曾跟著衛鞅打過河西之戰。
他接到命令後,連夜趕到函穀關,卻發現關下早已聚集了六國聯軍。
為首的是趙將趙奢,手裡的長矛直指關上:
“秦賊!歸還河西之地,否則踏平鹹陽!”
司馬錯站在關樓上,望著黑壓壓的聯軍,忽然笑了:
“想斷我贏渠?先問問我手裡的刀!”
戰鬥打響了。
六國聯軍像潮水般湧向函穀關,秦軍的箭雨、滾石一次次將他們打退,可聯軍的人數實在太多,關牆下的屍體堆成了小山,秦軍的傷亡也越來越重。
“將軍,糧草快不夠了!”副將急報,“贏渠的運糧船被楚軍截在了三門峽!”
司馬錯的心沉了下去。他知道,沒了糧,不用聯軍打,關裡的士兵自己就會亂。
他登上關樓,望著遠處的贏渠,忽然想起衛鞅說的“渠在,人心就在”。
“傳我命令,”司馬錯拔劍指天,“打開糧倉,先給傷兵和百姓分糧!”
“士兵們,咱們守的不隻是函穀關,是關中的萬畝良田,是咱們妻兒的飽飯!想讓他們挨餓嗎?”
“不想!”秦軍的吼聲震得關樓發抖。
“那就拿起刀,讓六國的人看看,誰才是關中的主人!”
秦軍像打了雞血,竟然衝出函穀關,與聯軍展開了肉搏。
趙奢沒想到秦軍如此凶悍,一時竟被打退了數裡。
可聯軍畢竟人多,很快又卷土重來,司馬錯身中三箭,依舊拄著刀站在陣前。
就在這時,遠方傳來一陣馬蹄聲。
參謀帶著一支騎兵從側翼殺出,為首的是個年輕將領,銀甲白袍,正是惠文王的弟弟——贏華。
“司馬將軍,我來助你!”贏華的長槍如銀龍出海,瞬間挑翻了趙軍的旗手。
“是公子華!”秦軍士氣大振,跟著贏華殺向聯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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