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夫愣在原地,直到老兵將一枚代表公士爵位的銅印塞到他手裡,才反應過來,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朝著鹹陽的方向叩首:“謝大王!謝將軍!”
其餘新兵見狀,更是熱血沸騰。
他們看著黑夫手中的銅印,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。
次日,蒙恬並未止步,而是率軍越過長城,直撲趙國邊境的一座小城。
守城的趙軍見秦軍勢大,本想堅守,卻被秦軍新兵不要命的攻城方式嚇破了膽——
他們扛著雲梯,踩著同伴的屍體往上衝,嘴裡喊著“人頭!爵位!”,活像一群從地獄裡衝出來的惡鬼。
不到一日,小城告破。秦軍斬趙軍首級兩千餘,繳獲糧草、兵器無數。
消息傳回邯鄲,趙王遷嚇得麵無人色。
他本想小打小鬨,試探一下秦國的反應,卻沒想到秦軍如此凶猛,尤其是那些新兵,簡直悍不畏死。
“快!快召李牧回師!”趙遷對著郭開大喊,“讓他務必把秦軍擋在長城外!”
而消息傳回鹹陽,嬴政正在與李斯查看各地推行新法的卷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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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聞蒙恬兩戰兩勝,斬敵三萬,他隻是淡淡一笑:“蒙恬沒讓寡人失望。”
李斯躬身道:“新兵初戰便有此戰績,足見新法之效。”
如今關東各國想必都已聽聞,必不敢再“小覷我大秦。”
嬴政搖頭:“這隻是開始。”
他走到輿圖前,指尖從膚施城一路向東,劃過趙國的腹地,“告訴蒙恬,不必急於深入,守住膚施,鞏固邊境即可。”
“讓他把那些人頭的功勞簿,傳遍關中,傳遍關東——
讓天下人都看看,跟著寡人,有肉吃;擋著寡人,有刀砍。”
李斯躬身應道:“臣遵旨。”
很快,蒙恬的戰功與新兵們因斬首而獲爵的消息,如長了翅膀般飛遍秦國。”
關中的年輕子弟們再也按捺不住,紛紛湧向征兵點,連一些年過弱冠、早已務農的男子,也主動要求入伍。
各縣的官吏們忙得腳不沾地,卻個個喜上眉梢——
新法不僅讓秦國兵源充足,更讓百姓們的心,緊緊係在了軍功與王命之上。
而在關東各國,這則消息卻像一盆冷水,澆滅了不少人嘲諷秦國的熱情。
邯鄲的李牧接到趙王的命令,卻並未立刻回師,隻是增派了邊境守軍。
他望著西方的秦國方向,眉頭緊鎖——
那些為了人頭而瘋狂的秦軍新兵,讓他嗅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氣息。
大梁的信陵君聽聞此事,咳得更厲害了。
他對身邊的侍從說:“嬴政這是在養虎啊……這頭虎,以軍功為肉,以律法為骨,一旦長成,六國無人能擋。”
壽春的項燕則加緊了訓練楚軍,他對部下說:
“秦軍的銳氣,來自於‘有功必賞’。我們若想擋住他們,便要讓楚軍知道,保家衛國,同樣有榮華富貴。”
薊城的太子丹,眼神愈發陰沉。
他知道,單純的合縱已經無法對抗這樣的秦國,他必須加快自己的計劃。
臨淄的齊王建,依舊在擺弄他的玉器,仿佛秦國的勝利與他無關。
後勝則趁機向秦國使者獻上更多的珍寶,隻求齊國能偏安一隅。
鹹陽宮的燈火,在夜色中愈發明亮。
嬴政站在窗前,望著北方的星空,那裡,有蒙恬的軍隊在駐守,有秦軍的鋒芒在閃耀。
“趙遷,李牧,還有關東的列國……”嬴政低聲自語,“你們看到了嗎?”
“這就是新法下的秦國。很快,你們就會親身感受到,什麼是真正的雷霆萬鈞。”
鹹陽宮的銅鐘每日按時敲響,如秦法般精準無情。
新法推行一年有餘,關中之地已如同一架精密運轉的機器:
男子披甲從戎,女子耕織持家,軍功爵製讓底層百姓看到躍升的希望,也讓朝堂之上少了宗室貴戚的私語。
但這架機器的運轉,是以嚴苛的法度為齒輪,以君王的鐵腕為動力,磨合之間,難免濺出火花,更被關東六國捕捉,化作“暴君”的標簽,貼在了嬴政的額上。
這日,章台殿內審理了一樁案子:雍城有位老嫗,因其子在軍中怯戰被斬,心有怨懟,在市井間哭訴“大王不顧百姓死活,隻知殺人求功”。
按新秦法,“誹謗君王”當處腰斬。廷尉將卷宗呈至嬴政案前,附言“老嫗年逾七十,獨子已死,或可酌情減免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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