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客沉吟道:
“因他的‘暴’,隻針對違法者;”
“他的賞,卻能惠及有功者。秦民雖怕他,卻也信他——
信他說的‘斬一首爵一級’,真能兌現。”
太子丹點頭:
“正是如此。六國罵他暴君,卻學不來他的賞罰分明。”
“這才是最可怕的。”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,“看來,隻能用我那計了。”
齊國臨淄,稷下學宮的學士們聚在一起,爭論著秦國的政體。
有人痛斥嬴政“廢仁術,尚刑罰”,是“亂世之君”;
也有人冷靜分析:
“秦法雖嚴,卻讓秦國路不拾遺、夜不閉戶,這是事實。”
“百姓雖苦,卻比戰亂流離要好。”
後勝聽聞這些議論,直接派人將那幾位說秦法“有可取之處”的學士抓了起來,理由是“私通秦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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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對身邊人道:
“大王要的是太平,不是爭論。”
“罵嬴政暴君,能讓秦國不來打我們,那就儘管罵。”
一時間,“嬴政暴君”的名號,如同一股風,刮遍了關東六國。
布告、畫作、說書、議論,無不用最刻薄的言辭描繪他的冷酷、殘忍,將他與夏桀、商紂相提並論。
而鹹陽宮深處,嬴政對這些罵聲並非不知。
李斯將各國的流言彙總呈給他,勸道:
“大王,六國刻意抹黑,恐動搖民心。不如稍緩律法,以示仁厚……”
嬴政卻指著輿圖上的秦國疆域,反問:
“李相看,如今關中的糧倉,比三年前滿了多少?”
“秦軍的甲士,比三年前多了多少?”
李斯躬身:
“糧倉倍增,甲士逾百萬。”
“那不就夠了?”
嬴政眼中閃過一絲不屑,“六國罵寡人暴君,是因他們治不了國,打不過寡人,隻能用口舌泄憤。”
“民心?秦民要的是田宅、爵位、安穩,不是空談的‘仁厚’。”
“而寡人要的是天下,一個寡人說了算的天下。”
“寡人給了他們憑軍功換富貴的機會,給了他們律法護平安的秩序,這就是最大的民心。”
“他們就得為寡人拿下天下。”
他拿起一支筆,在竹簡上寫下“東出”二字:
“等寡人踏平六國,一統天下,再讓他們看看,寡人的‘暴’,究竟是為了什麼。”
殿外,陽光穿過窗欞,照在案上的軍功簿上,那上麵密密麻麻記載著秦軍將士的斬首數與爵位,每一個字都浸透著汗水與鮮血,也閃爍著秦國崛起的微光。
關東的罵聲還在繼續,秦國的秩序仍在運轉。
嬴政知道,“暴君”的名號或許會伴隨他一生,但他不在乎。
他要的,不是後世的虛名,而是眼前這天下。
至於那些罵他的人,很快,他們就會連罵的資格都沒有了。
寒來暑往,又一載光光陰倏忽而過。
這一年裡,秦國如同一柄被不斷淬煉的利劍,在嬴政的打磨下愈發鋒利。
關中平原的糧倉堆得漫過屋簷,新兵營的呐喊聲換了一批又一批,而最讓六國心驚的,莫過於秦軍手中那改良後的弩箭——
昔日韓國引以為傲的“勁弩”,如今成了大秦箭陣的獠牙,在邊境的數次摩擦中,讓趙、魏、楚三國的士兵嘗儘了苦頭。
這日,鹹陽城外的演武場上,旌旗獵獵,甲胄如林。
嬴政一身戎裝,立於高台上,身旁的李斯、王翦、蒙恬屏息凝神,目光都投向場中那支五千人的弩兵方陣。
方陣中的士兵,個個半跪於地,手中的弩機比尋常弩箭更長、更沉,機括處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。
這便是嬴政命工匠耗時一年,在韓國勁弩基礎上改良而成的“秦弩”——
射程比韓弩遠出三十步,力道能穿透三層鎧甲,更可怕的是,其機括設計便於快速上弦,配合特製的箭匣,射速比韓弩快了近一倍。
“試射!”蒙恬的吼聲在場中回蕩。
五千名弩兵同時抬手,將秦弩架在肩上,瞄準了三百步外的靶場。
那裡豎著密密麻麻的木靶,模擬著敵軍的陣列。
“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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