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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彼岸鬨事計劃(下)(2 / 2)

星暝聽了,嘿嘿笑了兩聲,眼神有些飄忽,沒接這個話茬,隻是又給她添了點熱水:“慢點喝,慢點喝,不夠還有。不過說真的,小町,你們死神工資……真的經常拖欠?”

“唉,彆提了……”

喝完了茶,小町感覺精神似乎真的好了一點點也可能是熱茶和閒聊的心理作用),之前的疲憊和說教後的萎靡消散了不少。她放下空碗,感覺連那種冥途特有的空虛感都減輕了些,“謝啦,星暝,茶不錯。我得繼續去乾活了,不然待會兒真要被念叨了。”她扛起鐮刀,擺了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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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走啊,小町,工作順利!下次再來照顧生意!”星暝熱情地揮手告彆,臉上掛著生意人式的笑容。

小町點點頭,轉身沿著中有之道繼續前行。

星暝看著她離開的方向,臉上那副愁苦討好的表情慢慢消失了,嘴角勾起一抹計劃得逞般的、細微的、帶著點狡黠的弧度。他慢條斯理地收起小町留下的那幾枚銅板,在手裡掂了掂,發出滿意的輕響。然後他拿起小町用過的那個陶碗,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碗底殘留的碎渣,開始收拾他那簡陋無比的攤子。

“效果看來不錯……接下來,就看帝那邊的‘打包’工作順不順利了。”

……

離開了中有之道,小町再次去尋找下一個該被接引的靈魂。冬日的現世,天空是鉛灰色的,壓得很低,寒風呼嘯著穿過光禿禿的枝椏和荒蕪的田野,卷起地上的殘雪和枯葉,發出嗚咽般的聲音。比起死後世界的陰冷感,這裡的寒冷更直接,更刺骨。

不知怎的,之前喝下去的茶水帶來的那點暖意和提振的精神,在離開中有之道後,如同退潮般迅速散去。一股比之前更強烈、更難以抗拒的困倦感,如同隱蔽的沼澤中升起的迷霧,悄無聲息地包裹了她。這困意來得如此迅猛而深沉,與普通的疲勞完全不同。

“奇怪……怎麼這麼困……剛才不是睡過了嗎?雖然被嚇醒了……”她迷迷糊糊地想著,努力想打起精神,用力眨著眼睛,甚至用冰冷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。但意識卻像陷入了泥潭,不受控製地往下沉。周圍的景色——枯樹、雪地、遠處模糊的村莊輪廓——變得搖晃而重疊,冬日的冷風吹在臉上也感覺不到刺痛了,隻剩下麻木。

腳步越來越沉,像綁上了石頭。眼皮重若千鈞,每一次試圖抬起都耗費巨大的力氣。視線開始模糊,邊緣泛起黑暈。

“不、不行……得堅持住……找個地方靠一下……”她殘存的理智掙紮著,想要尋找一個相對避風、安全的地方休息片刻。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。

終於,在路過一片荒蕪的、積雪覆蓋的林地邊緣時,小町再也撐不住,眼前猛地一黑,腳下一軟,眼睛一閉,身子便不受控製地朝旁邊歪去,軟軟地靠著路邊一棵樹皮粗糙、光禿禿的大樹滑坐下去,腦袋一耷拉,陷入徹底的黑暗。沉重的巨鐮從她無力的手中滑脫,“哐當”一聲砸在旁邊的凍土上,濺起少許雪沫。

她竟然真的在這冰天雪地、荒郊野外的路邊,直接昏睡了過去!呼吸變得悠長而平穩,仿佛隻是陷入了最深沉的夢境,對外界的一切——寒風、危險、職責——都毫無知覺。

就在她陷入沉睡後不久,距離她不遠處的、被積雪和枯枝掩蓋的灌木叢裡,傳來一陣極其輕微、小心翼翼的窸窸窣窣聲。幾對長長的耳朵率先從枯枝縫隙中探了出來,警惕地轉動著。接著,幾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慢慢鑽了出來——正是幾隻動作靈巧的兔子妖怪。她們瞪圓了紅眼睛,警惕地打量著四周,最後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靠著大樹、睡得人事不省的小町身上。

為首的那隻兔妖怪探頭探腦地觀察了一下呼呼大睡、毫無反應的小町,又豎起耳朵傾聽周圍的動靜,確定隻有風聲後,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她回頭對身後幾隻同樣興奮又緊張的兔子們打了個明確的手勢:目標確認,狀態完美,行動!

兔子們立刻會意,手腳麻利地從背後的小包袱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具——結實的麻繩、一大塊厚實的、看不出原本顏色的粗布。她們動作嫻熟,配合默契,顯然不是第一次乾這種“打包”活計。兩隻兔子輕手輕腳地靠近,小心地將小町滑落的巨鐮搬到更遠的草叢裡藏好帝大人吩咐了,這東西彆碰,晦氣)。另外幾隻則迅速展開粗布,鋪在小町身邊的雪地上。

然後,她們開始“作業”。捆手的捆手,攏腳的攏腳,動作輕柔但效率極高,儘量避免驚醒目標。她們將小町的手臂在身前交叉,用繩子鬆鬆地繞了幾圈主要是固定姿勢,並非捆綁),然後把她整個身子小心翼翼地放倒在鋪好的粗布上。接著,她們拉著粗布的邊緣,像卷煎餅一樣,嘿咻嘿咻地將小町連同粗布一起卷了起來,最後用繩子在“卷餅”中間和兩頭各捆了一道,確保不會散開。

一個長條形的、看起來頗為可疑的“包裹”就這樣製作完成了。兔子們互相點頭,抬起這個沉甸甸的“包裹”死神看著苗條,分量可不輕),搖搖晃晃卻速度不慢地朝著林地深處某個預定路線撤離,迅速消失在了斑駁的樹影和積雪中,隻留下雪地上幾行雜亂的腳印和那個被遺棄的、漸漸被寒風吹得冰涼的巨鐮,靜靜地躺在角落裡。

……

小町雖然平時愛摸魚,但好歹是個在職死神,基本的工作“存在感”還是有的。她這一“失蹤”,時間稍微長點,自然就引起了四季的輕微警覺——當然,這種警覺通常不會立刻產生實質性的效果,畢竟小町偶爾“迷路”或“處理突發狀況”耽誤點時間也是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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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次,時間似乎有點太長了。彼岸那邊,四季映姬在處理完某個靈魂的判決後,揉了揉眉心,發覺小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送新的亡魂過來了。這很反常,就算小町偷懶,也不至於完全不工作。

“又偷懶跑到哪裡去了嗎……還是在現世遇到了什麼麻煩?”四季雖然對小町的工作態度諸多不滿,三天兩頭就要說教一番,但作為直屬上司和負責人,她也有責任確保下屬的安全或者說,確保工作環節不出紕漏,以及……避免下屬因過於懈怠而真的惹出大麻煩)。

略一思索,四季決定親自去查看一下。她整理了一下桌上的卷宗,拿起悔悟之棒,身影便從彼岸離開。

她先沿著“中有之道”前行,打算從那邊進入現世,順便巡視一下這條管理相對鬆散的道路。沿途,她不忘對幾個看起來遊手好閒、在路邊徘徊不去影響“交通”的亡魂進行了簡短而有力的勸導“滯留中道不僅無助於減輕罪孽,反而可能因妨礙秩序而增加新的評價負擔。”),又對一個擺攤時試圖用幻術讓商品看起來更光鮮、實則短斤少兩的商販進行了現場說教“虛假宣傳與欺詐行為,無論生前死後,皆會扭曲因果,損及靈格。”),引得沿途的亡魂和遇到的妖怪等紛紛避讓,噤若寒蟬,原本就冷清的道路更顯空曠。

就在她快要走到中有之道的儘頭時,一個有些匆忙、略顯狼狽的身影從旁邊一條岔路趕了過來,恰好與她“偶遇”,還差點撞上。

“四季大人!太好了,可算找到您了!”星暝連忙停下腳步,甚至微微躬身,攔在了四季麵前。

四季停下腳步,看著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星暝:“星暝?你找我何事?”他主動來找自己,多半沒什麼好事,或者……是惹了什麼麻煩需要“自首”?

“是關於小町的事!”星暝語氣急促,表情認真,甚至帶著點後怕,“我們之前在外麵,就是妖怪之山山腳往東那片林子附近,偶然發現小町她不知怎麼回事,倒在路邊昏睡不醒!怎麼叫都叫不醒,推她也沒反應,就像……就像中了什麼沉睡魔法一樣!我們擔心她出事,就把她先帶回我們神社了。可是我們檢查了半天,也看不出是什麼原因,她身上沒有傷,也沒有邪氣侵入的痕跡,反正生命體征很平穩,好像就是……太累了,睡著了?但這也睡得太沉了,怎麼都弄不醒……”

四季映姬聽完,眉頭微微蹙起。昏睡不醒?在現世路邊?這聽起來確實蹊蹺。小町雖然懈怠,但基本的自保能力和警覺性還是有的,不太可能無緣無故在野外陷入如此深度的沉睡。她銳利的目光落在星暝臉上,試圖找出任何一絲說謊、掩飾或幸災樂禍的痕跡。但星暝臉上的擔憂顯得很真實,眼神雖然有些閃爍像是焦急和不確定),但沒有明顯的惡意或心虛。他的敘述也基本符合邏輯——博麗神社確實在妖怪之山東部方向,他們在外活動時偶然發現昏迷的小町,帶回去救助,合情合理。

雖然心裡覺得這件事恐怕和星暝脫不了乾係——畢竟太巧了,而且這家夥前科累累,擅長搞些令人頭疼的小動作——但眼下沒有任何證據。而且,小町身為死神,竟然如此輕易地在執勤時間、在現世路邊中招昏睡,這本身就是嚴重的失職和安全意識淡薄的表現,是需要立刻處理的“問題”。

“帶我去看看。”四季最終說道。她需要親眼確認小町的狀況,並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
“好,請跟我來!”星暝立刻在前麵帶路,表現得十分積極。

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期間星暝以身體不適等種種理由“休息”了好一會),兩人終於回到了博麗神社。神社裡氣氛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“關切”。星焰、留琴,甚至平時懶得動彈的玄爺都聚在回廊下,看到四季映姬到來,紛紛行禮問好,臉上也都帶著適度的擔憂神色。神玉在屋簷下輕輕浮動,散發著安撫人心的柔和光芒。草薙劍則不知藏到了哪裡,大概是怕自己多嘴惹事。

小町被安置在一間安靜整潔的房間裡,身下鋪著乾淨的褥子,身上蓋著暖和的被子,雙目緊閉,呼吸平穩綿長,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,臉色紅潤甚至比平時偷懶時被四季抓到還要紅潤些),看起來真的就像是在熟睡,而且是睡得特彆香沉的那種。

四季走到床邊,先是用目光仔細掃視了小町全身,然後伸出手指,在她額頭正中輕輕一點,閉上眼,仔細感應了片刻。確實沒有明顯的外傷痕跡,也沒有邪氣、詛咒或強大妖力侵擾殘留的波動。靈魂本身很平穩,隻是表層意識仿佛沉入了極深的湖底,對外界的刺激反應微弱。就像是……陷入了某種深度睡眠,或者被溫和但強大的安神力量暫時包裹了。

這很不尋常。四季睜開眼,收回手指,心中疑慮更深。

她清了清嗓子,用那種帶著嚴肅韻律和穿透力的聲調開口:“小野塚小町,關於你在執勤期間擅離崗位,並且在現世路邊毫無防備地陷入不明原因的昏睡,以至於需要非相關人員救助才能返回的行為,我認為有必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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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嗚哇!四季大人!我錯了!我下次再也不敢偷懶了!求您彆說了!我願意寫一萬字檢討!不,十萬字!我願意去掃三途川所有的渡口!隻求您彆——說——了——!!”

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四季的話剛開個頭,甚至連主題都還沒點明,床上的小町就像是被燒紅的針紮了一下,猛地彈坐起來!眼睛還沒完全睜開,瞳孔甚至沒有聚焦,嘴裡已經條件反射般地、帶著哭腔開始連珠炮似的求饒,臉上寫滿了深入骨髓的驚恐和絕望,顯然是身體先於意識,對“四季大人開口說教”這件事產生了最本能的、創傷性的反應,直接從深睡中嚇醒了。

這突如其來、戲劇性十足的一幕,讓神社裡瞬間安靜了一下。星暝差點沒繃住表情,連忙低頭假裝咳嗽。星焰瞪大了眼睛,用手捂住了嘴。留琴的表情管理依舊完美。玄爺在門外慢悠悠地轉了個身,把腦袋縮回了殼裡一點。

小町也發現自己好像……醒了?而且不在冰冷的路邊,而是在一個溫暖乾燥的房間裡?身下是柔軟的鋪蓋?她茫然地眨了眨眼,視線慢慢聚焦,先是看到了床前表情莫測的四季映姬,然後又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境她沒怎麼來過博麗神社內部),以及門口探頭探腦的幾張熟悉或半熟悉的臉。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,處於重啟加載狀態。

四季看著她這副懵懂茫然、驚魂未定的樣子,心中的疑慮非但沒有消除,反而更深了。這醒來後的反應,與其說是自然蘇醒,不如說是被強烈的外部刺激很可能是自己的聲音)強行“嚇醒”的。這更加說明她之前的沉睡狀態異常。但眼下,顯然有更“確鑿”的訓誡對象和事由擺在麵前。

“哦?看來你醒得正是時候。”四季的語氣聽不出喜怒,但熟悉她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平靜表麵下即將開始的風暴,“那麼,在你開始撰寫那十萬字檢討之前,先解釋一下,你為何會在執勤時間,於現世路邊陷入昏睡?是突發性的身體不適,還是中了什麼暗算而不自知?亦或是……單純的消極怠工,以至於在野外鬆懈沉睡,將自身職責與安危置於不顧?”

“我、我……”小町捂著還有些昏沉發脹、隱隱作痛的腦袋,努力回想。記憶像斷了片的走馬燈,最後清晰的畫麵是在中有之道喝了星暝的茶,然後前往下一處地點,接著就是無比的困倦襲來……

“我……記不太清了……就是覺得特彆特彆困,從來沒這麼困過,走著走著就……眼前一黑,好像睡著了?前因後果……具體的細節想不起來了……”她一臉苦惱,不像是假裝,而是真的記憶模糊。

四季看著她,心中明白,小町這狀態,恐怕真是著了什麼道,而且被處理得很乾淨,沒留下什麼可供追溯的明顯法術或藥物痕跡。但即便如此,她身為死神,竟能如此輕易中招,在執勤期間於危險場所失去意識,這本身就說明了極大的問題,甚至比偷懶睡覺的性質更嚴重——

“即使記憶不清,也無法改變你疏於防範、在執勤期間於危險場所失去意識的事實。”四季開始說道,語氣逐漸變得嚴厲起來,手中的悔悟之棒似乎也亮起了微光,“這暴露出你在安全意識、職業素養、以及應對突發狀況能力上的嚴重不足。若此刻發現你的並非星暝等人,而是某些心懷叵測之輩,後果不堪設想。你的昏睡,可能被利用來偽造引渡記錄、竊取死神物品、甚至在你身上種下追蹤或乾擾的法術。你的行為,不僅是對自身職責與安全的極端漠視,更是將整個三途川引渡體係的部分環節置於潛在風險之下,這是絕不能容忍的失職!”

接下來的時間裡,四季就“野外執勤的安全規範與風險預案”、“保持職業警惕性的必要性與方法”、“消極怠工行為對個人與集體造成的實際危害與潛在威脅”、“如何加強應對未知狀況的能力”等主題,結合小町此次的具體遭遇儘管原因不明),進行了新一輪的、邏輯嚴密、措辭犀利、道理透徹的深入分析與說教。雖然比不上麵臨生死存亡抉擇時的超長篇大論,但其信息密度和訓誡力度,依舊讓剛剛“睡醒”、腦子還不太清醒的小町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,頭暈目眩,恨不能立刻再昏過去,或者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
神社裡的其他人,早在四季開口說出第一個長句、進入“工作模式”的時候,就已經默契地、悄無聲息地開始向外移動了。星暝咳嗽了幾聲,清了清嗓子,小心翼翼地插話,試圖轉移一下焦點,也為自己的“功勞”鋪墊:“那個……四季大人,您看,我們這次及時發現並救助了昏迷的公務人員小町,避免了可能發生的危險,這算不算……也是一件功勞?是不是能……能證明我們博麗神社是樂於助人、維護秩序的好單位?”

他的話被打斷了。

“隨意打斷他人講話,是一種缺乏基本禮貌與耐心的行為,星暝。”四季的目光掃向他,雖然主要目標還是小町,但並不妨礙她順便糾正這種“不良習慣”,“尤其是在他人正在陳述重要事項、進行必要的工作指導與教育時。這種行為會影響信息的完整傳達與接收效果,破壞談話的節奏與專注度,也不利於構建有效、有序的溝通環境。關於你所謂的‘功勞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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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稍微停頓:“主動救助遇險公務人員,確實可視情況予以一定程度的正麵評價。待我處理完當前急需糾正的失職行為後,自會依規進行評判。現在,請保持安靜,耐心等待。”

星暝被噎了一下,張了張嘴,但看到四季的眼神,隻好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,摸了摸鼻子,有點訕訕地站在那兒,硬著頭皮繼續聽了一會兒四季對小町的“安全意識再教育”。好在四季的主要火力確實集中在小町身上,對他隻是順帶一提,沒有展開。眼看小町被說得眼神都快渙散成彼岸花的形狀了,身體搖搖欲墜,星暝估摸著“功勞”的種子已經種下,便悄悄對門口的星焰和留琴使了個眼色。

星焰會意,輕手輕腳地端來一杯溫水,放在靠近小町的矮櫃上,然後迅速退開。留琴則不知從哪裡拿來一塊溫熱的濕毛巾,同樣放在一旁,然後微微躬身,無聲地退出了房間。玄爺早就不知溜達到哪個角落“沉思”去了。

星暝自己也趁機,用口型對痛苦不堪的小町說了句“保重”,然後不動聲色地、貼著牆邊,慢慢挪出了房間,輕輕帶上了房門。

至於留在房裡,繼續接受“安全意識與職業風險深度剖析”再教育的小町?星暝隻能在心裡默默祝她好運,並且祈禱四季的說教能早點結束,不然他真怕小町的靈魂會因為承受不住這麼高濃度的“道理”而出現裂痕。

……

從“審判所”溜出來,星暝長長舒了口氣。他立刻行動起來,找到一直安靜待在自己房間裡準確說,是星暝臨時給她安排的客房)的秦心。秦心正坐在窗邊,額前的主麵具是一副平靜的“小麵”,似乎在冥想,又像是在“消化”之前吸收的那些複雜情緒。

“秦心,準備一下,我們得再去地獄一趟。”星暝壓低聲音說,“時間不等人,計劃必須加快。那邊的情況可能比預想的還要麻煩。”

秦心聞言,緩緩轉過頭,但並沒有多問,隻是輕輕點了點頭,身姿輕盈地起身,表示隨時可以出發。

兩人剛走出神社範圍,還沒下山,路邊就“噌噌噌”蹦出好幾隻兔子妖怪,攔在了路中央。

“星暝!站住!帝大人讓我們來問你,答應好的報酬呢?說好的那座‘蘿卜山’什麼時候兌現!這都過去多久了!”她身後的幾隻兔妖怪也齊刷刷地點頭,發出“就是就是”的附和聲。

星暝一拍腦袋,露出極其懊惱和歉疚的表情:“哎呀!你看我這記性!最近忙得腳打後腦勺,東奔西跑,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!真是該死!”他立刻換上一副誠懇無比、指天畫地的表情,“放心放心!答應帝的事情我星暝絕對記在心裡,一刻不敢忘!那可是救命之恩?)啊!但是你們看,”他攤開手,展示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和簡樸的衣著,“我現在有件非常非常緊急、關乎世界和平與穩定的頭等大事要馬上去地獄處理,身上實在沒帶夠‘買蘿卜’的錢——那可不是個小數目,得準備很多很多錢,或者等價物,對不對?這樣,你們先回去告訴帝,讓她再耐心等幾天,等我從地獄回來,一定第一時間、親自把‘蘿卜山’給她送去!我以博麗神社百年來的名譽雖然可能沒多少)和我的個人信用擔保!”

為首的兔子將信將疑地看著他:“真的?你不會又想賴賬吧?帝大人可說了,你要是再敢耍花招、拖延時間,她就把你偷偷在中有之道違規擺攤、還用加了料的奇怪茶葉坑害死神、導致她昏睡不醒然後被你‘撿’回去假裝好人去邀功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舉報給四季大人!到時候看你怎麼辦!”

星暝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臉上笑容卻不變,甚至更加燦爛:“哪能啊!我星暝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?這次絕對是真的!千真萬確!事情一辦完,立馬兌現!你們想想,‘蘿卜山’啊,那得準備多少蘿卜?不得精挑細選,找個風水寶地堆起來?這都需要時間嘛!你們快回去報信吧,彆讓帝大人等急了,也彆耽誤我辦正事,我早點辦完,蘿卜山不就早點到嗎?”

兔子們又盯著他看了幾秒,交頭接耳,嘰嘰喳喳了一番,似乎覺得星暝這次的態度還算“誠懇”,理由也似乎說得過去主要是她們也確實沒本事強行攔住他,更沒本事逼他現在變出蘿卜山),隻好哼哼唧唧地又警告了幾句“說話要算話”、“帝大人生氣很可怕”之類的話,便轉身跳進草叢,窸窸窣窣地消失,回去向因幡帝彙報了。

看著兔子們消失的方向,星暝才真正鬆了口氣,擦了擦這次真的有點冒出來的冷汗:“得快點把地獄那邊的事了結,然後……趕緊想辦法開溜,回紅魔館躲風頭才是上策。蘿卜山……嘖,以後再說吧,總能想到辦法糊弄過去……”他小聲嘀咕著,看向旁邊安靜等待、麵具已經切換成“無語”猿麵的秦心,加快了腳步。

為了節省時間和體力,他再次憑借厚臉皮動用了“非常規交通方式”。一道熟悉的、邊緣閃爍著曖昧不明光暈的狹長隙間,無聲地在前方空氣中撕裂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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