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三的理科生和文科生的思維存在很大差異。理科生滿腦子都是“萬物皆數”;文科生則是滿口“人文精神”。這種割裂尤為明顯。
雖然“大14班”的概念早就提出來了,大家感情深厚,沒事兒還在群裡尬聊、鬥個嘴,但在思維方麵存在巨大的差異。
文科班的同學覺得理科班隻會算數不懂風情;理科班的同學覺得文科班隻會死記硬背不懂邏輯。
這種互不服氣,直到蘇曉蔓和陳靜的多次交流才緩解。
那是周五的午休時間,蘇曉蔓拿著一疊語文試卷找到了陳靜。
“陳大才女,救命。”蘇曉蔓把卷子往陳靜麵前一攤,“你看看這幫人寫的作文。題目是《科技與人文》,林天寫成了《論世界發展的可能性》,通篇毫無溫度;張偉更絕,寫成了《體育中的科技》,閱卷老師給了他30分,估計還是看在字數湊夠了的份上。”
陳靜接過卷子看了看,忍不住笑了,但隨即也歎了口氣,拿出幾張文科班的數學和地理卷子。
“彼此彼此。你看我們班王昊做地理題,問‘工業區選址的因素’,他洋洋灑灑寫了兩百字關於風水和老板心情的;還有這道數學立體幾何,很多女生直接在卷子上寫‘因為看起來像,所以垂直’。”
兩個女生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。
這就叫偏科導致的思維局限。大家都活在自己的舒適區裡。但問題是,現在的高考題目越來越“妖”,語文不僅要素養,還要有邏輯;文科考數學不僅要計算,還要有邏輯思維。
“得想個招。光靠咱們倆一對一輔導,累死也救不過來這麼多人。”
“那就……再搞個更大的?”陳靜試探性地問道,
於是,在楊明宇的默許甚至是暗中慫恿)下,更大規模的跨界活動展開了。
周五晚自習,文科重點班的教室裡迎來了一位稀客——林天。
他一走上講台,原本還在背書的文科生們安靜了下來。
畢竟,林神的氣場擺在那裡。
“大家好,我是林天。”林天拿起粉筆,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兩個大字:邏輯。
“今天我不教你們數學公式,也不教你們編程。我來教教你們,怎麼用理工科的思維去把文綜題做成‘送分題’。”
台下一片嘩然。
王昊帶頭起哄:“林神,彆鬨!我們背曆史背得腦殼疼,你還能用代碼幫我們背?”
“背?那是最低級的學習方式。”林天不屑地撇撇嘴,“在這個世界上,萬事萬物都是有底層邏輯的。曆史不是一堆散亂的年份,政治也不是一堆枯燥的概念。它們本質上都是——流程圖。”
林天轉身,在黑板上畫了一個流程框圖。
“舉個例子,你們最頭疼的曆史大題:分析某次改革失敗的原因。你們通常的做法是把書上背的‘根本原因’、‘直接原因’、‘客觀原因’一股腦往上堆,對吧?”
台下的文科生們紛紛點頭。
“這就是為什麼你們拿不到高分。”林天敲了敲黑板,“任何係統的崩潰改革失敗),無非就是三個原因:硬件不支持經濟基礎不行)、軟件不兼容上層建築、文化衝突)、或者用戶操作失誤改革者個人策略問題)。”
“我們來看‘王安石變法’。”
林天飛快地在流程圖裡填空:
“輸入端:北宋財政危機係統內存不足)。”
“處理邏輯:青苗法、保甲法打補丁)。”
“bug來源:執行層麵的貪官汙吏病毒軟件),以及保守派的強烈反對舊係統不兼容)。”
“輸出結果:係統崩潰,回滾到舊版本。”
“你看,”林天攤開手,“隻要你們建立了這個‘係統模型’,以後遇到任何改革題,無論是中國的商鞅,還是日本的明治維新,直接套用這個模版:查硬件經濟)、查軟件政治文化)、查bug執行)。還需要死記硬背嗎?”
教室裡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,仿佛看到新世界的大門正在緩緩打開。
“臥槽……”王昊手裡的筆都掉了,“還能這麼玩?這哪是曆史啊。”
林天並沒有停下,他又畫了一個集合圖。
“再看政治。你們總是搞不清‘充分條件’和‘必要條件’在哲學題裡的應用。來,看這個……”
接下來的四十分鐘,林天把高中政治的辯證法,用“布爾邏輯”講得清清楚楚;把地理的洋流運動用流體力學的簡化模型畫得明明白白。
那些原本在文科生眼裡雲裡霧裡的概念,在林天的邏輯下變成了一個個模型。
當林天放下粉筆,拍了拍手上的灰,淡淡地說了一句“講完了”的時候,台下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。
“林神!請收下我的膝蓋!”
“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聽課,我說我在看上帝!”
那一晚,文科班的學生發現原來理性的邏輯是那麼美,是可以穿透文字的迷霧,直達答案的彼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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