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戰告捷的喜悅還未散去,鍛造坊裡卻突發變故。
這日午後,王鐵山慌慌張張地跑到陸辰的營帳,臉上滿是焦急:“王爺,不好了!昨日剛煉好的五十把長刀,今早一看竟全生了鏽,還有淬火用的硝石,不知被誰換了,摻了大半沙土進去!”
陸辰心中一沉。改良淬火技術後,兵器質量大幅提升,絕不可能無故生鏽,硝石更是鍛造坊的關鍵物資,看管嚴密,怎會被人動手腳?他立刻跟著王鐵山趕往鍛造坊。
隻見作坊地上,五十把剛成型的長刀靜靜躺著,刀刃上布滿暗紅色的鏽跡,用手一摸,鐵鏽簌簌掉落。一旁的硝石堆被翻得亂七八糟,裡麵摻著不少黃泥土,根本無法使用。負責看管硝石的士兵跪在地上,渾身發抖:“王爺,屬下昨晚巡邏時還檢查過,硝石好好的,不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……”
“不是意外,是有人故意破壞。”陸辰蹲下身,撚起一點摻了土的硝石,眼神冷冽。能悄無聲息潛入鍛造坊,還精準找到硝石和成品兵器,必然是熟悉軍營情況的人。他瞬間想到了前監軍——那是蕭承煜安插在雁門關的眼線,雖已被他處置,但其殘餘勢力定然還潛伏在軍營中,等著伺機作亂。
“看來,這些人是不想讓我們造出精良兵器,想斷了我們的根基。”陸辰站起身,沉聲道,“既然他們想藏,那我們就設個圈套,把他們引出來。”
回到營帳,陸辰叫來陳武和趙虎,低聲吩咐了一番。兩人聽完,眼中閃過厲色,立刻領命而去。
當日傍晚,軍營裡就傳開了消息:朝廷雖未送來糧草,卻秘密調撥了一批上好的精鐵和硝石,明日一早便會運到鍛造坊,用來趕製一百把改良長刀和兩百支弩箭,準備應對蠻族的下次進攻。消息說得有鼻子有眼,連押送隊伍的人數都“泄露”了出去,很快傳遍了整個軍營。
夜半時分,月黑風高。鍛造坊外的陰影裡,幾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晃動著。為首的正是前監軍的親信李三,他眯著眼觀察著坊內的動靜,壓低聲音對身邊兩人說:“裡麵隻有兩個看守,按計劃來,燒了精鐵,毀了硝石,回去就能向太子殿下領賞!”
兩人點頭,從懷裡掏出火折子,悄悄摸向鍛造坊的側門。他們不知道,此時的坊內早已布下埋伏,陸辰帶著二十名精銳親衛,正躲在暗處,屏息等待。
“吱呀”一聲,側門被輕輕推開,黑影躡手躡腳地走進來,直奔堆放“精鐵”的角落——那裡其實是陸辰讓人用普通鐵塊偽裝的,上麵蓋著紅布,看著格外顯眼。李三掏出火折子,剛要點燃旁邊的乾草,突然聽到一聲大喝:“動手!”
親衛們瞬間衝出,火把照亮了整個鍛造坊。李三等人嚇得魂飛魄散,轉身想跑,卻被親衛們團團圍住。“你們……你們早就知道了?”李三臉色慘白,聲音發顫。
“蕭承煜派你們來的時候,沒告訴你們,陰謀遲早會敗露嗎?”陸辰從陰影中走出,眼神如冰,“說,軍營裡還有多少同黨?蕭承煜給了你們什麼命令?”
李三還想狡辯,趙虎上前一步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將他按在地上:“老實交代,不然有你好受的!”
看著周圍親衛們冰冷的眼神,再想到之前被處置的前監軍,李三終於扛不住了,哆哆嗦嗦地招供:“彆打……我說!軍營裡還有五個同黨,都是前監軍的舊部,藏在後勤隊和步兵營裡。太子殿下讓我們……讓我們破壞鍛造坊,拖延兵器製作,等蠻族攻城時,趁機打開城門,裡應外合……”
“果然是蕭承煜的手筆。”陸辰眼底的寒意更甚,他沒想到蕭承煜為了置他於死地,竟真的勾結蠻族,不惜犧牲整個雁門關。
“趙虎,立刻帶人去抓同黨,一個都彆放過!”陸辰下令道。
不到一個時辰,另外五名監軍餘孽全被抓獲。陸辰讓人將他們的供詞記錄在案,又搜出了他們與蕭承煜通信的密信,證據確鑿。
次日清晨,陸辰下令召集全軍將士,在校場集合。六名監軍餘孽被五花大綁,跪在校場中央,周圍的士兵們議論紛紛,眼神裡滿是疑惑。
陸辰走上高台,手持密信,高聲道:“將士們,今日召集大家,是要揭露一樁陰謀!這六人,是前監軍的殘餘勢力,更是蕭承煜安插在軍營的內奸!”
他將李三等人破壞鍛造坊、意圖勾結蠻族的罪行一一道出,又展示了密信和摻了土的硝石:“蕭承煜為了一己私欲,截留糧草,縱容內奸破壞軍務,甚至想引蠻族入城,置我們和關下百姓的生死於不顧!這樣的國賊,我們豈能容忍?”
士兵們聽完,瞬間炸開了鍋。想起之前糧草短缺的艱難,想起蠻族襲擾村落的慘狀,再想到這些內奸竟想裡應外合,每個人都氣得目眥欲裂,怒吼聲震徹校場:“殺了內奸!嚴懲蕭承煜!”
“軍法處置,斬首示眾!”陸辰高聲下令。
刀光閃過,六顆頭顱落地。士兵們看著地上的屍體,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徹底消散——陸辰不僅帶他們打了勝仗,還為他們清除了內奸,護住了雁門關。從這一刻起,再也沒人質疑他的號令,整個軍營徹底凝聚在他的麾下。
可陸辰的眉頭並未舒展。他望著京城的方向,指尖攥緊了那封密信。蕭承煜的陰謀雖被挫敗,但此人一日不除,北境就一日不得安寧。更重要的是,蠻族的進攻已迫在眉睫,鍛造坊的兵器還需加快趕製,他必須儘快解決工匠不足的問題,才能應對接下來的大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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