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太子府。
深秋的風卷著落葉,拍打在朱紅的窗欞上,發出沙沙的聲響。書房內,蕭承煜正坐在鋪著貂皮的椅子上,手中捏著一封來自北境的密信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信中詳細描述了陸辰在雁門關的種種舉措——改良農具,解決灌溉難題,城外農田長勢喜人;鍛造坊日夜趕工,兵器精良,火藥威力驚人;百姓安居樂業,士兵士氣高昂,甚至有不少流民主動投奔,雁門關儼然成了北境的“安樂窩”。
“啪!”蕭承煜猛地將密信拍在桌案上,精致的茶杯被震得晃動,茶水灑出,浸濕了信紙的一角。“陸辰!又是陸辰!”他咬牙切齒,眼中滿是嫉妒與怨毒,“本以為他在北境必死無疑,沒想到竟讓他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!再這麼下去,他在北境的根基隻會越來越穩,到時候哪裡還能容得下我!”
一旁的謀士李修躬身站著,大氣不敢喘。他跟隨蕭承煜多年,從未見過太子如此失態,心中清楚,陸辰的崛起,已徹底觸動了蕭承煜的底線。
“殿下息怒,陸辰雖在北境站穩腳跟,但終究是遠在邊疆,遠離朝堂,根基未穩。”李修小心翼翼地開口,“隻要殿下略施手段,就能讓他的成果付諸東流。”
“手段?”蕭承煜抬頭看向他,眼中閃過一絲厲色,“之前讓你聯係蠻族,許以重利,讓他們再次攻城,結果呢?蠻族被陸辰打怕了,竟遲遲不肯出兵!你再看看朝中,那些老臣見陸辰守住北境,竟紛紛誇讚他有能力,連父皇都對他讚不絕口!你說,還有什麼手段?”
李修心中一緊,連忙說道:“殿下,蠻族怯懦,不足為懼。但陸辰在北境的一切成果,都依賴於軍心和民心。若是殿下能親自前往北境,以‘巡查邊疆’的名義,打亂他的部署,離間他與將士、百姓的關係,再尋機抓住他的把柄,向陛下彈劾,定能將他扳倒。”
“親自去北境?”蕭承煜皺起眉頭,有些猶豫。北境苦寒,且戰事未平,他自幼養尊處優,實在不願去那偏遠之地。
“殿下,此乃萬全之策。”李修連忙勸道,“陸辰如今聲望日隆,若殿下能親自前往,既能向陛下展現您對邊疆的重視,贏得陛下好感,又能近距離掌控北境局勢,伺機而動。而且,您身為太子,親自巡查,陸辰必然不敢違抗您的命令,屆時您可隨意調遣軍隊、乾預政務,慢慢瓦解他的勢力。”
蕭承煜沉默片刻,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。李修說得沒錯,親自去北境,確實是眼下最好的辦法。隻要能除掉陸辰,彆說去一趟北境,就算付出更大的代價,也值得。
“好!就按你說的辦。”蕭承煜站起身,走到窗邊,望著皇宮的方向,“明日我便進宮,向父皇請命,巡查北境!”
次日一早,蕭承煜身著朝服,來到皇宮的勤政殿。此時,皇帝正看著北境送來的奏折,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——奏折上寫著陸辰開墾荒地、解決灌溉問題,北境糧食豐收,軍民安定的消息。
“兒臣參見父皇。”蕭承煜躬身行禮,語氣恭敬。
“起來吧。”皇帝放下奏折,笑著說,“今日前來,可有要事?”
蕭承煜抬起頭,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:“父皇,兒臣近日聽聞北境雖已安定,但經曆戰亂,民生凋敝,軍隊也需整頓。兒臣身為太子,理應為父皇分憂,為百姓著想,故懇請父皇恩準,讓兒臣前往北境巡查,慰問將士,安撫百姓,助陸辰穩固北境局勢。”
皇帝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讚許。他一直覺得蕭承煜養尊處優,缺乏曆練,如今主動提出巡查北境,倒是有了幾分太子的擔當。“你有這份心,朕很欣慰。”皇帝點了點頭,“北境剛定,確實需要有人前去安撫。朕準了你的請求,賜你太子儀仗,帶五百禁軍隨行,務必妥善處理北境事務,不可擾民,不可乾預陸辰的軍務。”
“兒臣遵旨!謝父皇!”蕭承煜心中狂喜,表麵卻依舊恭敬,躬身謝恩。
離開皇宮,蕭承煜立刻返回太子府,開始籌備前往北境的事宜。他讓人挑選了五百精銳禁軍,又暗中召集了數十名心腹,其中不乏擅長算計、武功高強之人。
“李修,此次北境之行,全靠你了。”蕭承煜坐在書房內,對著李修吩咐道,“你暗中安排人手,查探陸辰的把柄,尤其是他那‘火藥’和新造的器械,看看有沒有違規之處。另外,聯係軍中那些前監軍的舊部,許以重利,讓他們暗中配合我們。”
“殿下放心,屬下都已安排妥當。”李修躬身道,“此次前往北境,屬下定會助殿下除掉陸辰,永絕後患。”
蕭承煜滿意地點點頭,眼中閃過陰狠的光芒。他想象著陸辰在他麵前俯首帖耳、最終身敗名裂的場景,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。“陸辰,你在北境蹦躂得夠久了,這一次,本太子親自出手,看你還能逃到哪裡去!”
三日後,太子儀仗浩浩蕩蕩地從京城出發,朝著北境的方向行進。蕭承煜坐在華麗的馬車中,透過車簾望著窗外的景色,心中充滿了算計與期待。他不知道的是,他的一舉一動,早已被潛伏在京城的陸辰暗線察覺,一封密信正快馬加鞭地朝著雁門關送去。
而此時的陸辰,還在忙著指導工匠們改良畜力抽水機。當親衛拿著密信匆匆趕來,在他耳邊低聲稟報太子即將前來北境的消息時,陸辰手中的圖紙猛地掉落在地。他抬起頭,望向京城的方向,眼中閃過一絲凝重——蕭承煜親自前來,絕不是為了巡查慰問那麼簡單,一場針對他的陰謀,已在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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