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的清晨,霧氣尚未散儘,蘇州、杭州、揚州等各大城鎮的城牆、集市、茶館,便被一張張泛黃的檄文覆蓋。檄文的標題醒目刺眼——《討陸檄文》,落款處,赫然寫著“江南武林盟主蘇少俠聯合清風劍派、丹霞門、霹靂堂等六大門派”。
“陸辰者,豺狼心性,殘暴不仁!擅用蒸汽妖術,開山破石,汙染水土,致使北境良田荒蕪,百姓流離;濫造鋼鐵巨獸,耗費民脂民膏,壓榨嶺南商戶,壟斷南北漕運;更私設學堂,蠱惑孩童,傳授異端邪說,敗壞倫理綱常……”
檄文洋洋灑灑數千字,列舉了陸辰的“十大罪狀”,字字誅心,將其塑造成一個無惡不作的暴君。落款的六大門派,皆是江南武林的名門望族,影響力頗大。檄文一經張貼,立刻引發軒然大波。
“難怪陸辰搞那些蒸汽器械,原來是妖術!”一名百姓看著檄文,麵露驚懼。
“六大門派聯名聲討,看來陸辰確實罪大惡極!”另一名百姓附和道。
“那學堂竟然是傳授異端邪說的,還好我沒讓孩子去!”之前猶豫是否送孩子入學的百姓,此刻暗自慶幸。
謠言如同野火般蔓延,江南的百姓們人心惶惶,不少商戶擔心受到牽連,開始疏遠江南商會;部分原本計劃前往北境學習技術的工匠,也打消了念頭。
蕭承煜坐在蘇州的一處宅院,看著手下傳來的消息,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“陸辰,這隻是開始。”他低聲自語,“待江湖門派發動進攻,摧毀你的機械工坊和學堂,看你如何立足!”
他聯合的六大門派,各有擅長:清風劍派劍法精妙,弟子眾多;丹霞門擅長暗器與毒術;霹靂堂精通火器製造;其餘三派也各有絕技。此次聯名發布檄文,便是為了先在輿論上擊垮陸辰,再發動軍事進攻,一舉摧毀陸辰在江南的勢力。
消息很快通過江南商會的情報網,傳到了京城的陸辰耳中。陸辰看著密報上的《討陸檄文》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蕭承煜,六大門派,真是好大的手筆。”
他立刻提筆,給江南的林晚秋寫下密信:“蕭承煜聯合六大門派發布《討陸檄文》,惡意中傷,煽動民心。速查六大門派的把柄,尤其是他們勾結蕭承煜、壟斷鹽鐵貿易、欺壓百姓的證據,同時啟用活字印刷術,批量印製反擊傳單,分發至江南各州府,扭轉輿論。”
林晚秋收到陸辰的密信後,立刻召集徐坤和江南商會的核心成員,召開緊急會議。“蕭承煜和六大門派想通過輿論擊垮我們,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!”林晚秋語氣堅定,“徐掌櫃,你立刻調動商會的情報網,調查六大門派的罪證;其餘人負責聯絡印刷工坊,準備印製反擊傳單;我會親自整理證據,撰寫傳單內容。”
江南商會的情報網早已遍布江南各州府,調查工作進展迅速。三日後,大量證據被收集上來:清風劍派長期壟斷江南的鐵器貿易,將劣質鐵器高價賣給百姓,百姓稍有不滿便遭打壓;丹霞門與地方貪官勾結,強占百姓土地,開設毒坊,煉製毒物販賣;霹靂堂私下製造火器,賣給山賊海盜,危害一方;其餘三派也各有劣跡,或走私鹽鐵,或欺壓商戶,或包庇惡徒。
更重要的是,情報網還收集到了六大門派與蕭承煜勾結的證據:清風劍派掌門收受蕭承煜的黃金千兩,承諾協助其對抗陸辰;丹霞門為蕭承煜提供毒術支持,煉製迷藥和毒藥;霹靂堂答應為蕭承煜製造大批火器。
林晚秋看著這些證據,眼中閃過一絲冷冽。她親自撰寫反擊傳單,標題定為《揭穿偽善麵具——六大門派罪證錄》,內容詳細列舉了各門派的罪狀,附上受害者的姓名、住址和證詞,同時揭露了蕭承煜化名“蘇少俠”,勾結門派、煽動民心的真相。
“清風劍派掌門張乘風,收受蕭承煜黃金千兩,壟斷鐵器貿易,欺壓百姓,受害者多達百餘人,以下為部分受害者證詞……”
“丹霞門強占蘇州城外三十畝良田,開設毒坊,煉製毒物販賣,毒害百姓,證據如下……”
“蕭承煜化名蘇少俠,實為叛亂逆賊,勾結六大門派,意圖顛覆朝廷,危害天下,其罪當誅……”
傳單的末尾,還附上了江南商會的承諾:“凡受六大門派欺壓者,可前往江南商會分號報案,商會將為其伸張正義;北境學堂招收江南學子,學費全免,包吃包住,學成後可進入機械工坊、商船隊任職,待遇優厚。”
傳單撰寫完畢後,江南商會的印刷工坊日夜不休,批量印製。數萬份傳單被分發至江南各州府的集市、茶館、客棧,甚至偏遠的村莊。商會的夥計們一邊分發傳單,一邊向百姓講解真相,展示收集到的證據。
“大家看,這是清風劍派賣給百姓的劣質鐵器,一用就斷!”一名夥計舉起一把生鏽的鋤頭,高聲說道,“這是受害者的證詞,上麵有他們的手印和簽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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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蕭承煜是叛亂逆賊,之前在嶺南稱帝,殘害百姓,現在化名蘇少俠,煽動門派聲討陸王爺,就是想破壞江南的安寧!”另一名夥計說道,“陸王爺的蒸汽技術,讓北境的百姓過上了好日子,學堂讓孩子有了讀書的機會,這都是有目共睹的!”
百姓們看著傳單上詳細的證據和受害者證詞,又聽著夥計們的講解,心中的疑慮漸漸消散,之前被煽動的憤慨,轉化為對六大門派和蕭承煜的憤怒。
“原來都是騙局!六大門派才是真正的惡霸!”
“蕭承煜這個逆賊,竟然敢欺騙我們!”
“陸王爺是好人,我們錯怪他了!”
輿論瞬間反轉,江南的百姓們紛紛譴責六大門派和蕭承煜,不少受害者更是前往江南商會報案,要求商會為其伸張正義。原本疏遠江南商會的商戶,也重新與商會建立聯係;想要前往北境學習技術的工匠,更是絡繹不絕。
蘇州的清風劍派總舵,掌門張乘風看著手中的反擊傳單,臉色慘白。“廢物!都是廢物!”他怒吼道,將傳單扔在地上,“誰讓你們留下這麼多把柄的?現在好了,偷雞不成蝕把米,反而引火燒身!”
蕭承煜得知輿論反轉的消息後,心中大怒,卻又無可奈何。他沒想到,林晚秋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收集到這麼多證據,還能通過印刷傳單快速反擊,徹底瓦解了他的輿論攻勢。
“傳我命令,六大門派提前發動進攻,摧毀江南商會的分號和印刷工坊,斬殺林晚秋!”蕭承煜下令道,眼中閃過一絲瘋狂。他知道,輿論戰已經失敗,隻能依靠武力,儘快摧毀陸辰在江南的勢力。
江南的局勢,再次變得緊張起來。林晚秋收到蕭承煜即將發動進攻的情報後,立刻加強了江南商會分號和印刷工坊的防禦,調動“墨影衛”和商會護衛,嚴陣以待。同時,她給陸辰發送密信,告知江南的最新局勢,請求支援。
京城的陸辰,收到林晚秋的密信後,心中一緊。他知道,蕭承煜狗急跳牆,必然會發動瘋狂進攻。“傳我命令,讓趙虎從嶺南調派兩千精銳,乘坐蒸汽商船,火速支援江南;讓周順加快改良蒸汽商船,加裝火炮和防護裝甲,確保運輸安全。”
一場輿論戰的交鋒剛剛落幕,一場武力的碰撞又已臨近。江南的土地上,風雨欲來,林晚秋能否堅守陣地,等待援軍的到來?陸辰在京城的博弈又將如何發展?西境的西域聯軍是否會趁機發難?多重危機再次交織,局勢愈發撲朔迷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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