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河渡口的晨霧尚未散儘,十艘嶄新的蒸汽商船已整齊列陣,船身泛著冷硬的精鐵光澤,煙囪中緩緩升騰的白煙,在晨光中勾勒出清晰的輪廓。陸辰站在渡口高台上,望著這支擴建後的商船隊,眼中閃過一絲銳利——這不僅是打通南北貿易的通道,更是擠壓蕭承煜經濟命脈的利刃。
“王爺,十艘蒸汽商船均已調試完畢,每艘載重五百噸,配備船員三十人,續航能力可達十日,從嶺南至北疆的直達航線已勘探完畢,沿途共設六處補給站,可確保商船往返無虞。”負責商船調度的趙虎上前稟報,手中捧著航線圖。
陸辰接過圖紙,指尖點在航線標注的關鍵節點:“傳統漕船從嶺南至北疆,需耗時一個月,且受風向、水流限製,損耗率高達三成。我們的蒸汽商船,速度是傳統漕船的三倍,損耗率控製在一成以內,這就是我們的優勢。”
他轉頭對身旁的江南商會總掌櫃徐坤道:“徐掌櫃,即刻通知江南、嶺南的商戶,凡通過我們蒸汽商船運輸貨物者,運費減免兩成,且保證貨物安全,延誤一日,賠償十倍運費。”
徐坤躬身應道:“屬下遵令!如今商戶們早已對傳統漕船的慢速度、高損耗怨聲載道,聽聞我們開通直達航線,且有如此優惠,定會踴躍合作。”
果不其然,消息傳出後,江南、嶺南的商戶們紛紛湧向江南商會。廣州的蔗糖商張老板,此前通過蕭承煜控製的漕幫運輸蔗糖,不僅耗時二十餘日,還時常被漕幫以“保護費”名義克扣,損耗率高達四成。得知蒸汽商船的優勢後,他第一時間與江南商會簽訂協議,將本月的五十萬斤蔗糖全部交由蒸汽商船運輸。
“陸王爺的蒸汽商船要是早開通,我也不至於每年損失這麼多銀子!”張老板感慨道,“運費減免兩成,還能保證十日抵達,這生意值了!”
短短半月,蒸汽商船隊的訂單便排到了三個月後。十艘商船日夜不休地往返於嶺南與北疆之間,將嶺南的蔗糖、香料、絲綢運往北疆,再將北疆的棉布、精鐵、煤炭運回南方。傳統漕船的生意一落千丈,蕭承煜暗中控製的漕幫更是首當其衝——原本漕幫壟斷了江南至嶺南的三成漕運業務,如今商戶們紛紛轉投蒸汽商船,漕幫的收入銳減七成,不少幫眾因無活可乾,選擇脫離漕幫。
漕幫總舵主周熊,是蕭承煜的親信,得知情況後,氣得砸碎了堂內的桌椅。“陸辰!你欺人太甚!”周熊怒吼道,“傳我命令,所有漕船暫停運營,召集幫眾,前往蘇州向蕭公子求援!”
蘇州的蕭承煜,收到周熊的求援信後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漕幫不僅是他重要的經濟來源,還是他在江南收集情報、運輸物資的重要渠道。如今漕幫瀕臨解散,他的經濟與情報網絡都將遭受重創。
“陸辰,你以為壟斷漕運就能斷我生路?”蕭承煜低聲自語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“傳我命令,讓清風劍派、丹霞門暗中聯絡江湖勢力,伺機截殺陸辰的蒸汽商船,絕不能讓他的漕運線安穩運行!”
而此時的嶺南,林晚秋正看著江南商會的季度財報,臉上露出一絲欣慰。蒸汽商船帶來的漕運紅利,讓江南商會的規模在短短一個月內翻倍,利潤較往年同期增長三倍。這些資金,不僅能支撐商會的日常運營,還能為機械工坊提供充足的研發資金。
“小姐,我們用漕運紅利購置了新的熔爐和鍛造設備,機械工坊的產能提升了五成,連發機關弩的月產量已達兩百台。”徐坤稟報說道,“同時,我們還招募了百名經驗豐富的工匠,專門研發改良蒸汽器械,目前已初步完成了蒸汽驅動的織布機改良,效率比之前提升了三成。”
林晚秋點了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堅定:“繼續加大對機械工坊的投入,尤其是蒸汽武器的研發。蕭承煜絕不會坐視漕運被我們壟斷,定會有所反撲,我們必須做好應對準備。”
她深知,蒸汽商船帶來的不僅是經濟利益,更是陸辰與蕭承煜博弈的重要籌碼。隻有牢牢掌控漕運,才能確保南北物資暢通,為後續的軍事行動提供充足的後勤保障。而她能做的,就是利用漕運紅利,不斷增強自身的實力,為陸辰守住江南與嶺南的防線。
黃河渡口,又一艘蒸汽商船滿載著貨物,緩緩駛離渡口。煙囪中冒出的白煙,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,如同一條連接南北的紐帶。陸辰站在高台上,望著商船遠去的背影,心中暗忖:蕭承煜,你的漕幫已垮,接下來,我會一步步瓦解你的所有勢力,讓你再無翻身之力。
一場圍繞著漕運的較量,才剛剛開始。蕭承煜的反撲即將到來,而陸辰與林晚秋,早已做好了應對的準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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