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冬雪初降,覆蓋了宮牆的琉璃瓦,卻凍不住禦書房內的暗流。皇帝手持戶部呈上的奏折,指尖在“嶺南、北境礦產稅上調三成”的字句上反複摩挲,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。陸辰的勢力如同燎原之火,北境、嶺南的工業與貿易日漸繁榮,手握精鋼、火器與蒸汽商船,早已超出了一個藩王應有的體量。若再不加以製衡,恐怕日後難以掌控。
“陛下,陸辰如今手握全國半數礦產,壟斷南北漕運,麾下精銳如雲。上調礦產稅,一來可充實國庫,二來可遏製其擴張之勢,實為萬全之策。”戶部侍郎,亦是國師派係的骨乾,躬身附和道。
皇帝點了點頭,心中已有決斷。他深知陸辰的兵權難以直接剝奪,但礦產稅是朝廷掌控地方的重要手段——嶺南的紅石山礦、北境的黑石礦,皆是陸辰工業生產的根基,上調稅率,便能從經濟上牽製他的擴張。“準奏。傳朕旨意,自下月起,嶺南、北境所有私有礦山,礦產稅上調三成,地方官府務必嚴格執行,不得有誤。”
旨意快馬加鞭傳往嶺南與北境,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,瞬間激起千層浪。嶺南的礦主們得知消息後,紛紛聚集到江南商會,麵帶憂色。“林會長,這稅率上調三成,我們的利潤幾乎被榨乾了!再這樣下去,礦山隻能停工了!”紅石山礦的礦主王老板急聲道。
北境的礦主們也通過通訊裝置向陸辰求援,語氣中滿是焦慮。黑石礦的產量剛因蒸汽采礦機翻倍,正是盈利的關鍵時期,三成的稅率增幅,足以讓不少中小礦主陷入虧損。
陸辰在京城收到消息時,正在查看高爐煉鐵廠的月度報表。精鋼產量穩步提升,機甲與火繩槍的改良即將完成,此時皇帝突然上調礦產稅,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“皇帝這是想從經濟上卡我的脖子。”陸辰冷笑一聲,對身邊的秦風說道。
“王爺,要不要直接拒絕執行?以我們如今的實力,朝廷也無可奈何。”秦風提議道。
陸辰搖了搖頭:“直接拒絕,便是抗旨不尊,正好給了皇帝削奪我兵權的借口。我們需用更迂回的方式應對。”他立刻提筆,給嶺南的林晚秋寫下密信:“速以江南商會名義,聯合嶺南、北境所有礦主與商戶,聯名向朝廷請願,陳述稅收過重的危害;同時,讓西境守軍故意放緩訓練進度,散布‘糧草短缺,無力抵禦於闐國’的流言,給皇帝施壓。”
林晚秋收到密信後,立刻行動。江南商會作為南北貿易的核心樞紐,振臂一呼,嶺南、北境的礦主、商戶紛紛響應。短短三日內,聯名請願書便彙集了上千人的簽名,送至京城的戶部。請願書中詳細列明:上調三成稅率後,中小礦主將無利可圖,必然導致礦山停工,進而影響精鋼、煤炭的供應,不僅會讓江南、北境的工業生產停滯,還會影響西境的防務——蒸汽機甲、火繩槍的生產皆需礦產支撐,若礦產短缺,西境守軍將難以應對於闐國的威脅。
與此同時,西境傳來“流言”:守軍因礦產稅上調,精鋼供應不足,火繩槍的量產被迫暫停,士兵們隻能使用傳統冷兵器訓練,士氣低落。於闐國的探子將這一消息傳回,於闐國國王立刻下令,在邊境集結兵力,做出南下的姿態。
消息傳到京城,皇帝坐不住了。他上調礦產稅是為了製衡陸辰,而非讓西境陷入危機。若於闐國趁機南下,西境防線崩潰,他必將成為千古罪人。
“陛下,嶺南、北境的請願書已送至戶部,礦主們揚言,若稅率不降,便停工罷產。”戶部尚書躬身稟報,“西境傳來急報,於闐國在邊境集結了兩萬兵力,似有南下之意。”
皇帝臉色陰沉,看向戶部侍郎:“你之前說上調稅率無虞,如今怎會鬨到這般地步?”
戶部侍郎嚇得跪倒在地:“陛下,臣……臣沒想到陸辰的影響力如此之大,竟能煽動這麼多商戶請願。”
“廢物!”皇帝怒斥一聲,心中已然後悔。他看向陸辰留在京城的代表,語氣緩和了一些:“傳朕旨意,嶺南、北境的礦產稅,上調一成即可。同時,令陸辰加快西境的軍備生產,務必守住西境防線。”
旨意下達後,嶺南、北境的礦主們鬆了一口氣,紛紛恢複生產。陸辰則借著這個機會,以“彌補稅率上調造成的損失”為由,擴大了黑石礦與紅石山礦的開采規模,蒸汽采礦機的數量增加了一倍,精鋼的日產量突破五千斤。同時,他讓江南商會牽頭,整合了嶺南、北境的中小礦主,成立“礦產同盟”,統一調配資源,進一步鞏固了對礦產的掌控。
林晚秋將整合後的礦產同盟名單送往京城,陸辰看著名單,眼中閃過一絲銳利。皇帝的製衡不僅沒能遏製他的擴張,反而讓他借機整合了礦產資源,實力更上一層樓。“皇帝,這場博弈,你又輸了。”陸辰低聲自語。
而禦書房內,皇帝看著陸辰送來的礦產同盟名單,心中的猜忌與恐懼愈發濃厚。他知道,陸辰的勢力已如盤根錯節,難以撼動。一場新的製衡與反製衡,正在悄然醞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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