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腐雨沼抗混沌化 銀輝塚尋逆轉法_虛空那片無量海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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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7章 腐雨沼抗混沌化 銀輝塚尋逆轉法(1 / 2)

刺骨的寒意如同無數冰針,將安辰宇從混沌的昏迷中強行拽回現實。

他艱難地睜開沉重的雙眼,映入眼簾的是潮濕的岩洞頂部,岩壁上垂下的發光苔蘚散發著微弱的幽藍光芒,勉強照亮了狹小的空間。

身下墊著一塊柔軟的織物,散發著淡淡的銀血氣息——是明月的灰色鬥篷,顯然是她特意為他鋪好的。

洞外傳來持續不斷的雨聲,雨水敲打岩石的聲音沉悶而規律,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節奏。

安辰宇嘗試著撐起身體,卻發現右臂完全不聽使喚,像是不屬於自己的累贅。

他艱難地低下頭,心臟猛地一縮,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蔓延至全身——從右肩到指尖,整條右臂已經徹底變成了半透明的混沌物質,原本的皮膚、肌肉和血管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緩緩流動的灰色能量,能量中還夾雜著細小的黑色紋路,如同活物般在手臂內部遊走。

更可怕的是,這種混沌化的變化正在向他的軀乾蔓延,胸口處的銀色旋渦印記周圍,已經出現了蛛網般的透明紋路,紋路所過之處,皮膚變得僵硬而冰冷。

"彆動,保持身體穩定。"

明月的聲音從洞口傳來,帶著一絲疲憊卻依舊堅定。

她抱著一捆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草藥走進岩洞,草藥表麵還掛著晶瑩的雨水,顯然是剛從外麵采摘回來的。

"混沌化會隨著身體的動作加速擴散,你現在需要絕對的靜止。"

安辰宇這才注意到明月的狀況也糟糕到了極點——她的臉色蒼白如紙,沒有一絲血色,嘴唇乾裂起皮。

左手腕上新增了數道深淺不一的傷痕,乾涸的銀色血液在皮膚上結成了暗紅色的痂,與之前未愈合的傷口疊加在一起,看起來觸目驚心。

那杆陪伴她許久的斷槍靠在岩洞的牆壁上,槍身布滿了劃痕和腐蝕的痕跡,比之前更加殘破,顯然在他們逃亡的過程中經曆了激烈的戰鬥。

"我們...現在在哪裡?"

安辰宇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,帶著撕裂般的疼痛。

他的喉嚨因為長時間缺水和混沌能量的侵蝕,變得異常乾燥。

"在混沌之塔東南方向的腐雨沼澤邊緣,距離塔的直線距離大概有一天的路程。"

明月跪坐在安辰宇身邊,將草藥放在一塊平整的石板上,然後從腰間取出一塊鋒利的燧石,開始小心翼翼地研磨草藥。

"地下湖的緊急通道把我們衝到了沼澤深處,幸好遇到了一處廢棄的岩洞,暫時可以躲避風雨。這裡的環境雖然惡劣,但相對安全——混沌城衛隊的追蹤獵犬討厭沼澤裡的酸腐氣味,不會輕易靠近。"

她將磨碎的草藥粉末與一個小巧的黑色瓶子中的液體混合在一起,液體呈現出純淨的銀色,正是從她手腕傷口中抽取的守墓人銀血。

兩種物質混合後,立刻產生了奇妙的反應,形成一種散發著柔和藍光的膏體,膏體表麵還泛著細微的能量波動,與安辰宇體內的共生體能量產生了微弱的共鳴。

"沒必要再為我浪費你的血液了。"

安辰宇看著明月手腕上的傷口,心中湧起一陣愧疚,他試圖用還能活動的左手推開她的手。

"情況已經很明顯了,混沌化已經無法逆轉,你的血液隻是在拖延時間而已。"

明月卻強硬地抓住他的左腕,眼神堅定地看著他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固執。

"很明顯你是個隻會放棄的蠢貨。"

她用指尖蘸取少量藍色膏體,開始在安辰宇混沌化的右臂上,按照特定的軌跡繪製複雜的守墓人符文。

"你以為守墓人的血液能抑製混沌能量,隻是因為它天生相克嗎?不,那是因為我們的祖先是最早馴服混沌本源的生物,這些符文是他們流傳下來的古老秘法,能暫時鎖住混沌能量的流動。"

每一筆藍色膏體落在安辰宇的手臂上,都帶來一陣劇烈的灼痛,仿佛有無數細小的火焰在皮膚下燃燒。

安辰宇咬緊牙關,強忍著不發出痛苦的呻吟,冷汗如同雨水般浸透了他的後背,將身下的鬥篷浸濕。

隨著符文的逐漸完成,一道淡藍色的能量網覆蓋了他的整條右臂,能量網如同屏障般阻擋著灰色混沌能量的擴散,雖然無法逆轉已經混沌化的部分,卻暫時遏製了變化的蔓延速度。

"這種符文能維持多久?"

安辰宇喘息著問道,手臂上的灼痛感逐漸減弱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麻木感。

"最多三天,運氣好的話也許能堅持四天。"

明月收起剩餘的藍色膏體,小心翼翼地將其裝入一個密封的陶罐中。

"但有一個前提——你絕對不能使用任何混沌能量,甚至不能主動調動體內的共生體能量。任何能量波動,都可能打破符文的平衡,導致混沌化加速。"

安辰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靠在牆邊的三尖兩刃刀,卻驚訝地發現,這把陪伴他許久的神兵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——原本閃耀著金色光芒的刀身部分,現在完全失去了光澤,變得暗淡無光,像是被一層厚厚的灰塵覆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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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色部分則呈現出與他右臂相同的半透明質感,內部同樣流動著灰色的混沌能量。

隻有銀色部分還保持著原樣,散發著柔和的銀光,卻比之前更加微弱,仿佛隨時都會熄滅。

"它在你昏迷的時候發生了變化。"

明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。

"今天黎明時分,它突然自動分解成了三部分,金色的刀身掙脫了束縛,朝著混沌之塔的方向飛去,像是被某種力量召喚;灰色部分則在分解後,主動融入了你的手臂,與你體內的混沌能量產生了共鳴;隻剩下這部分銀色短刃,還保持著武器的形態。"

安辰宇艱難地用左手拿起剩下的銀色短刃。

刀身入手冰涼,重量比原來輕了許多,但握在手中依然有一種奇異的熟悉感,仿佛是他身體的延伸,與他的意識有著某種深層的聯係。

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短刃中蘊含著純淨的守墓人能量,這種能量正在緩慢地修複他體內受損的經脈,緩解混沌能量帶來的痛苦。

"這就是守墓人古籍中提到的"三分歸一"現象。"

明月輕聲說道,眼神中帶著一絲敬畏,"傳說中,三尖兩刃刀的三把刀身,對應著"過去"、"現在"和"未來"三把鑰匙,當預言中的時刻到來時,三把鑰匙終將回到它們應該在的位置,完成最終的使命。"

洞外的雨聲突然變得急促起來,劈裡啪啦地敲打在岩石上,還夾雜著某種尖銳的嘯叫聲,聲音刺耳而詭異,讓人頭皮發麻。

明月的臉色瞬間變得警惕,她迅速站起身,一把抓起靠在牆邊的斷槍,眼神銳利地盯著洞口:"是腐雨鳥,它們是腐雨沼澤特有的生物,通常在雨天出來捕獵,而且喜歡追逐混沌能量濃鬱的目標。"

"什麼東西會在這種環境惡劣的鬼地方生活?"

安辰宇試圖站起來,想要與明月並肩作戰,右腿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——他低頭看去,發現右腿的皮膚也開始變得透明,混沌化已經蔓延到了下肢,每一次移動都像是踩在燒紅的鐵釘上,疼痛難忍。

"被混沌界放逐的生物。"

明月扶著安辰宇,讓他重新靠在岩壁上,語氣中帶著一絲同情。

"有守墓人中混沌化過度、被族人放逐的族人,有逃脫混沌城衛隊追捕的逃犯,還有..."

她頓了頓,眼神變得複雜,"像我們這樣躲避追殺、走投無路的人。"

腐雨鳥的嘯叫聲越來越近,顯然它們已經發現了岩洞的位置。

明月當機立斷,迅速用一塊潮濕的苔蘚捂住發光苔蘚,將岩洞中的光線徹底熄滅。

黑暗中,安辰宇感到明月輕輕貼近自己,她的呼吸輕拂過他的耳畔,聲音壓得極低:"腐雨鳥能通過感知混沌能量波動追蹤目標,你千萬不要使用任何能量,包括共生體的能量,否則我們都會被它們發現。"

幾道巨大的黑影掠過岩洞的洞口,伴隨著刺耳的鳴叫聲,聲音中帶著貪婪的欲望。

安辰宇屏住呼吸,將身體緊緊貼在冰冷的岩壁上,不敢有絲毫動作。

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右臂上的藍色符文正在微微發熱,像是在主動抵消他體內混沌能量的波動,避免被腐雨鳥察覺。

漫長而煎熬的幾分鐘後,黑影終於逐漸遠去,嘯叫聲也變得越來越微弱,洞外的雨聲重新占據了主導,岩洞終於恢複了暫時的平靜。

"它們雖然暫時離開了,但會在附近盤旋,一旦發現異常就會再次回來。"

明月重新點燃發光苔蘚,幽藍的光芒照亮了她蒼白的臉。

"更重要的是,腐雨鳥通常會為混沌城衛隊指引目標方向,它們的出現,意味著衛隊很可能已經追蹤到了沼澤附近。我們必須儘快換個藏身的地方,不能在這裡久留。"

"我們接下來去哪裡?"

安辰宇問道,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。

"混沌之塔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的,影前輩的佯攻計劃恐怕也已經失敗了,反抗軍現在自顧不暇,我們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力量了。"

明月從懷中取出一塊折疊整齊的皮製地圖,地圖的邊緣已經磨損,顯然被她攜帶了很久。

她小心翼翼地展開地圖,指著一個遠離混沌之塔的山區標記。

"母親在我小時候,曾帶我去過一個地方——銀輝之塚,那是守墓人最古老的村落之一,也是我們一族傳承知識的聖地。那裡有記載著守墓人全部曆史和秘法的石碑,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方法能逆轉混沌化,一定記錄在那裡的石碑中。"

安辰宇的目光落在地圖上,驚訝地發現銀輝之塚的位置被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——一個圓形內接三角形,三角形的每個角上都有一個小點,這個符號與他在混沌之塔底通道牆壁上看到的標記一模一樣,顯然有著特殊的含義。

"三位一體...這個符號代表的就是這個吧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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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辰宇喃喃自語,腦海中回想起明月之前的解釋。

明月驚訝地看著他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:"你知道這個符號的含義?我以為隻有守墓人的核心成員才了解它的來曆。"

"在混沌之塔底的秘密通道裡見過,當時你說過它與守墓人的信仰有關。"

安辰宇解釋道,"它具體代表什麼?為什麼會同時出現在通道和銀輝之塚的地圖上?"

"這個符號代表著混沌界最原始的平衡關係——皇族、守墓人和混沌本源三者之間的共生與製約。"

明月小心翼翼地收起地圖,避免被雨水打濕。

"根據守墓人的古老傳說,在混沌界誕生之初,這三者本是同源一體,沒有任何分彆,共同維持著混沌本源的穩定。後來因為理念的分歧,三者才逐漸分離,產生了對立和戰爭,混沌界的平衡也因此被打破,才有了現在的局麵。"

她扶著安辰宇,小心翼翼地幫助他站起來。

右腿的混沌化讓行走變得異常困難,每一步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,仿佛骨骼隨時都會碎裂。

明月讓安辰宇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肩上,用自己的力量支撐著他的重量,兩人踉蹌著走出岩洞,踏入了腐雨沼澤的惡劣環境中。

外麵的景象令人窒息——天空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紫灰色,厚厚的雲層低垂,仿佛隨時都會崩塌下來。

天空中不斷落下散發著酸腐氣味的雨水,雨水落在岩石上,發出"滋滋"的腐蝕聲,在表麵留下細小的坑洞。

地麵覆蓋著一層黏稠的黑色泥漿,泥漿中不時冒出白色的氣泡,氣泡破裂時會釋放出有毒的淡綠色煙霧,煙霧散發出刺鼻的氣味,吸入一口就讓人頭暈目眩。

遠處,幾棵扭曲的黑色樹木矗立在沼澤中,樹枝像是痛苦掙紮的人形,枝乾上還掛著某種半透明的繭狀物,繭中似乎有東西在蠕動,看起來異常詭異。

"跟緊我,不要偏離我的腳步。"

明月用斷槍的槍尖試探著前方的地麵,小心翼翼地避開泥漿中的陷阱。

"腐雨沼澤雖然危險,但內部隱藏著守墓人祖先開辟的安全通道,通道的地麵相對堅硬,而且沒有毒霧。隻有純血的守墓人,才能通過辨認樹木的形態和泥漿的顏色,找到正確的路線。"

他們在腐雨沼澤中艱難地前行。

安辰宇的右臂不時傳來陣陣刺痛,藍色符文的光芒在灰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顯眼,像是黑暗中的燈塔,卻也可能成為吸引危險的信號。

為了避開巡邏的腐雨鳥和可能出現的混沌城衛隊,他們不得不經常停下腳步,躲在扭曲的樹木後麵或岩石縫隙中隱蔽,前進的進度異常緩慢。

當他們走到一處相對較高的土坡時,明月突然停下腳步,一把拉住安辰宇,指著遠方混沌之塔的方向。

"你看那裡,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。"

安辰宇順著她的手指望去,透過密集的雨幕,隱約看到混沌之塔巍然聳立在沼澤的儘頭,塔頂的灰色光柱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,光柱在雲層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,旋渦中不斷有黑色的能量流湧動,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毀滅氣息。

更令人不安的是,安辰宇能清晰地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召喚從混沌之塔的方向傳來,這種召喚不是通過聲音,而是直接作用於他血脈深處的共鳴,仿佛有某種古老的存在正在呼喚他的回歸。

"格拉斯已經加快了喚醒混沌魔主的儀式。"

明月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,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。

"天空中的血旋天象是混沌能量失控的征兆,這意味著兩界通道的開啟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準備階段。如果我們不能在儀式完成前找到逆轉混沌化的方法,阻止格拉斯,兩個世界都會被混沌魔主吞噬。"

安辰宇按住自己的胸口,那裡的銀色旋渦印記正在發燙,與混沌之塔的能量產生了強烈的共鳴。

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體內的混沌能量變得越來越活躍,像是在回應遠方的召喚。

"我能感覺到...有什麼東西正在混沌之塔的深處蘇醒...那種氣息,比格拉斯的力量還要強大,還要古老。"

"是混沌魔主的意識碎片。"

明月扶著安辰宇,繼續向銀輝之塚的方向前進,腳步比之前更加急促。

"根據守墓人的古籍記載,混沌魔主每隔三千萬年就會有一次短暫的覺醒期,在這個時期,它的意識會從沉睡中蘇醒,釋放出強大的混沌能量。混沌皇族的曆代君主,都會利用這個時機汲取魔主的能量,增強自身的力量,格拉斯現在做的,就是在利用這個覺醒期,試圖徹底喚醒魔主的本體。"

"所以格拉斯一直執著於找到我,不僅僅是因為我是皇族後裔,更是因為我是承載混沌魔主力量碎片的容器?"

安辰宇終於明白了格拉斯的真正目的,心中湧起一陣後怕。

明月沒有立即回答,她帶領安辰宇繞過一片散發著劇毒的綠色煙霧,確認安全後,才低聲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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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完全是。根據母親留下的資料,容器隻是喚醒儀式的過渡階段。格拉斯的最終目標,是讓混沌魔主完全蘇醒,然後借助魔主的力量吞噬修真界和混沌界,打破現有的平衡,重建一個由混沌皇族主導的"完美秩序"——一個隻有混沌能量,沒有任何其他力量的世界。"

這個答案讓安辰宇不寒而栗,他終於意識到,自己麵臨的不僅僅是個人的生死,更是兩個世界的存亡。

他想起在混沌之塔底大廳看到的壁畫——那個手持三尖兩刃刀的人影站在破碎的水晶球前,人影的麵容雖然模糊,但胸口的印記和手中的武器與自己一模一樣。

如果那幅壁畫真的是預言,那麼他的選擇,將直接決定兩個世界的未來命運。

接下來三天的跋涉,如同地獄之旅般煎熬。

腐雨沼澤的酸雨不斷腐蝕著他們的衣物和裝備,身上的傷口在雨水的浸泡下反複感染,疼痛難忍。

他們攜帶的食物早已耗儘,隻能依靠沼澤中一些可食用的苔蘚和草藥充饑,饑餓和疲憊不斷考驗著他們的意誌。

更危險的是,他們還需要時刻警惕混沌城衛隊的追蹤和沼澤中危險生物的襲擊——有幾次,他們差點被潛伏在泥漿中的混沌巨鱷攻擊,幸好明月反應迅速,用斷槍擊退了敵人。

安辰宇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,有時能在明月的攙扶下正常行走數小時,有時則會因為混沌化帶來的劇痛,蜷縮在地上無法動彈。

明月不得不頻繁地為他重新繪製藍色符文,每次繪製都需要消耗她大量的銀血,她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,腳步越來越虛浮,但她始終沒有放棄,一直支撐著安辰宇前進。

第四天黎明時分,當第一縷微弱的陽光穿透腐雨沼澤的雲層時,他們終於看到了銀輝之塚的輪廓——那是一片建在陡峭山腰上的圓形建築群,整個村落被一層淡淡的銀色霧氣籠罩,霧氣中蘊含著純淨的守墓人能量,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護結界。

奇怪的是,這些建築看起來完好無損,沒有絲毫歲月侵蝕的痕跡,屋頂的瓦片甚至還泛著嶄新的光澤,仿佛有人一直在精心維護。

"防護結界還在正常運作,銀色霧氣沒有出現任何漏洞。"

明月鬆了一口氣,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些許。

"我們安全了,銀輝之塚的結界能阻擋所有混沌生物的進入,城衛隊的人絕對不敢輕易靠近。"

然而,當兩人艱難地走到銀輝之塚的入口時,安辰宇突然停下腳步,一把拉住明月的手臂,語氣中帶著強烈的警惕。

"等等...這裡不對勁,有問題。"

他的右臂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,藍色符文的光芒變得異常明亮,顯然是在抵抗某種外部能量的入侵。

一種源自血脈深處的本能在警告他——銀輝之塚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平靜,這裡隱藏著未知的危險。

"守墓人的防護結界應該有排斥混沌能量的作用,正常情況下,我的手臂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。"

安辰宇低聲說道,目光警惕地掃視著村落的入口。

"但現在,我的右臂像是在對抗某種同源的能量,這說明結界內部很可能已經被混沌能量汙染了。"

明月皺起眉頭,仔細觀察著村落周圍的銀色霧氣。

霧氣確實比古籍中記載的更加稀薄,而且在霧氣的邊緣,還能看到一絲淡淡的灰色能量在流動,顯然是混沌能量入侵的跡象。

"母親說過,銀輝之塚應該還有守墓人的長老居住,負責維護結界和知識庫...他們為什麼沒有出來迎接我們?難道真的出了意外?"

出於謹慎,兩人沒有選擇從村落的正門進入,而是繞到西側一段破損的圍牆處。

圍牆的石頭已經風化,出現了一個足夠一人通過的缺口。

安辰宇在明月的幫助下,艱難地穿過缺口,進入了銀輝之塚的內部。

村落內部比外觀更加詭異——圓形的房屋排列整齊,街道上鋪著平整的青石板,石板縫隙中還長著嫩綠的小草。

有些房屋的門前擺放著新鮮的花草,花瓣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,顯然是剛被澆灌過不久。

街道兩旁的石台上,甚至還放著尚未完成的手工製品,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,卻看不到一個人影,整個村落安靜得可怕,隻有風吹過房屋的聲音,讓人感到毛骨悚然。

"有人在定期維護這裡的環境,而且時間應該不長。"

明月蹲下身,輕輕觸摸著一朵紫色的小花,花瓣柔軟而新鮮。

"但維護這裡的人為什麼躲著我們?守墓人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。"

安辰宇的右臂突然不受控製地抬起,指尖指向村落中央的一座圓形建築。

那棟建築比其他房屋大了至少三倍,屋頂豎著一根細長的銀色尖柱,尖柱散發著柔和的銀光,與他手中的銀色短刃產生了強烈的共鳴,短刃在他的手中微微震顫,像是在渴望與尖柱彙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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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是守墓人的祭壇,也是存放知識石碑的地方。"

明月認出了建築的類型,眼中閃過一絲希望。

"所有關於守墓人的曆史和秘法,都記錄在祭壇內部的石碑上。我們去那裡看看,也許能找到答案。"

他們小心翼翼地向中央祭壇靠近。隨著距離的縮短,安辰宇注意到青石板的地麵上開始出現奇怪的痕跡——那是一種透明的黏液,黏液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,看起來像是某種多足生物爬行時留下的。

黏液的痕跡從祭壇方向延伸出來,遍布整個街道,顯然留下痕跡的生物數量不少。

明月也注意到了這些黏液痕跡,臉色變得凝重起來。

"這是混沌汙染後的生物留下的痕跡...但防護結界明明還在運作,混沌能量怎麼可能滲入村落內部?難道結界已經被破壞了?"

圓形祭壇的門虛掩著,沒有上鎖。從門縫中,隱約傳來微弱的哼唱聲,歌聲古老而晦澀,像是用某種早已失傳的語言演唱的,帶著一種悲傷而絕望的情緒。

明月示意安辰宇保持警惕,自己則握緊斷槍,輕輕推開了祭壇的門——

門後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。祭壇的內廳中央,擺放著一塊巨大的黑色石碑,石碑上刻滿了複雜的符文和圖案。

十幾個半透明的人形生物圍坐在石碑周圍,他們的下半身已經完全混沌化,變成了類似章魚的觸須狀,觸須上還覆蓋著細小的黑色吸盤。

上半身卻還保留著人類的特征,隻是皮膚變得透明,能看到內部流動的灰色能量。

聽到開門的聲音,這些生物齊刷刷地轉過頭,他們的眼睛全是沒有瞳孔的銀灰色,看起來空洞而詭異,沒有任何情緒。

"守墓人...他們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..."

明月震驚地後退半步,手中的斷槍微微顫抖,她無法相信,曾經守護銀輝之塚的長老們,會變成如此怪異的生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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