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四、綿裡藏針_神劍平天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

四四、綿裡藏針(1 / 2)

電光石火間,衝撞而至的車子戛然而止,如同被神臂拽住一般。方圓他們驚魂未定,那兩個黑衣蒙麵人似乎更驚駭,奪路而逃,向山下疾奔,眨眼間消失在密林中。

車後走出花小雲和花少旭,顯然是他們兩人拽住了車子。花小雲拍拍身上的塵土,若無其事地說:“原來是你們啊,幸會。”當他看到宋師師時,抱拳致意說:“宋阿姨好,你也在啊?”

宋師師驚魂甫定,捂了一下胸口,說:“花堂主,多謝你出手相助,不然我師父就危險了。”

花小雲說:“宋阿姨不用客氣,除暴安良是我刀斧堂的職責。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行凶,倒是我的失職,幸好有驚無險。不知智深大師是否無恙?”

“花堂主謙恭下士,令人欽佩。我要上車看看師父了。”宋師師說完上了車。

方圓抱拳向花小雲致意,說:“花堂主,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。這份人情我記下了。”

花小雲豪爽地說:“方老弟不必放在心上,我也欠過你的人情,我們要把人情當作交情。來,這路段危險,把馬車趕上山坳再說。”

方圓的車夫被剛才發生的一幕驚呆了,現回過神來也想早點離開“流砂坡”,遂驅馬從坡內側上行。司馬空空牽著馬跟了上去。馬車失控衝下的那個車夫拾起跌落在地的草帽戴上,帽沿壓得很低,低著頭上車欲駕車離開。方圓抓住車夫揚起的馬鞭,說:“慢,我有話要問你。”

“方老弟,快走吧!一個車夫有什麼好問的。”花小雲說著去拉方圓。

楚楚拉過方圓,說:“花堂主,你剛才不是說過,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行凶是自己的失職嗎?應該問問這車夫,那兩個蒙麵人是什麼來曆。”

花小雲恍然說:“對,對,我差點忘了。”他轉而對花少旭說:“花總管,你留下查個明白,我們在山坳上等著。”然後指了指快到山坳的馬車,說:“宋阿姨上去了,需要你們的保護。”

楚楚說:“有花堂主‘活鐘馗’在此,哪個小鬼敢作祟?”

花小雲瞅著楚楚,說:“玉羅刹不敢以真麵目示人,對誰都信不過。那我自己來問好了。”他上前握住車把,對車夫說:“駕車的,你叫什麼名字?哪裡人?乾什麼的?”

車夫畏懼地說:“我叫鄧小林,禺穀鎮人,以趕車為業。”

花小雲說:“那兩個蒙麵人是什麼人?怎麼上你的車的?”

車夫說:“他們上車時沒有蒙麵,是兩個四十來歲的外地商人,從禺穀鎮上車,要去太陽城。”

花小雲說:“你還記得他們的長相嗎?”

車夫說:“記得。”

“那好,以後抓到嫌疑人找你來辨認。你可以走了。”花小雲放開車把,揮手叫車夫離開。方圓忽疾手抓向車夫咽喉,又猛又狠。車夫帽沿壓得很低,似乎渾然不覺。方圓猛然收住,順手摘下車夫的草帽。車夫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,隻見他一臉的驚愕。

花小雲微微一笑,說:“方老弟多疑了,他好像不懂武功。”

方圓把草帽還給車夫,歉然一笑,示意其離開,然後對花小雲說:“花堂主高明,不用動手也看得出他不會武功。花堂主認為那兩個蒙麵人是什麼人?”

“方老弟,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的。破案雖然是我的職責,但是在沒有任何線索之前,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,因為他們的目的是衝著你們來的,確切地說,是衝著智深大師而來的。”花小雲邊說邊走向山坳。方圓和楚楚跟了上去。

花小雲見方圓和楚楚不吱聲,接著說:“今天的暗算,肯定是昨天的延續。你們仔細想想,暗算智深大師的會是什麼人?”

方圓說:“昨天暗算智深大師的是張半仙。”

花小雲看了看方圓,又看了看楚楚,嚴肅地說:“所以你們就殺死張半仙!難道不知道武盟禁止暴力複仇的規矩?”

方圓說:“我們沒有暴力複仇。殺張半仙的是葉嘉興。”

花小雲詫聲說:“葉嘉興?葉嘉興是林副盟主的內侄,威震武林,豈會乾這種事?在查明真相之前,你們不能排除嫌疑。我好心提醒你們,就算你說的是實話,要想證明自己無罪,就得想辦法證明葉嘉興是真正的凶手。”

“我們要自證無罪,好像沒有這樣的規矩。”方圓說得很含蓄,畢竟剛欠下一份人情,即使據理力爭也會被人視為翻臉無情。人生在世,有時也隻得委屈自己,改變一下方法。楚楚卻不管那麼多,直截了當地說:“嫌疑不等於有罪。我們不逃避調查,也願意出麵作證,但不用自己去求證無罪。抓凶手是刀斧堂的職責,需要我們協助卻嚇唬我們,不知按的什麼心。”

“姑娘說話總是鋒芒畢露,小心禍從口出!”花小雲麵露慍色,瞪了楚楚一眼,快步前走。

楚楚說:“我隻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,看來實話不能實說。”

實話向來難說。隻要地位不平等,直言就容易犯顏。逢場作戲是遺風餘教,偶爾的犯顏直諫才會成為佳話,但很多佳話隻是用來傳頌的,誰也不願發生在自己身上。

這時已上了“流砂坡”,眼前是一塊平地。馬車安然停著,宋師師下了車,神情安詳,看來智深大師無恙。司馬空空坐在馬上,旁邊還有兩匹馬,花小雲和花少旭上了那兩匹馬揚鞭意欲離開。花小雲忽然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勒住馬,說:“方老弟,差點忙了一件事,有一個人昨晚和我同住在禺穀鎮‘逐日閣’,托我捎個口信,說要見你。”

方圓好奇地說:“什麼人?為什麼要見我?”

花小雲說:“是個很有來頭的女人,不願透露身份,但看得出,對方是出於善意。我了解你的為人,不會不明不白去見陌生人。不過,我曾打包票,你會相信我。”

“隻是見個人而已,當然相信。”方圓想了想,說:“不過,花堂主為什麼不明不白為一個陌生人打包票?”

花小雲愣了一下,說:“因為幫助彆人是件很快樂的事,何況捎個口信隻是舉手之勞。”

方圓說:“花堂主還是個助人為樂的人。上太陽島的事考慮好了沒有?”

“答案就在‘逐日閣’。”花小雲說完把目光投到楚楚身上,說:“姑娘煞費苦心上太陽島‘問劍’,卻不去食人穀求劍,倒也奇怪。”

楚楚說:“是嗎?‘問劍’不等於就要得到劍,花堂主拱手把劍送給我,我也沒用。花堂主不去食人穀,那才奇怪。”

“不用奇怪,我現在就要去了。”花小雲說著策馬向太陽城方向疾馳,花少旭緊跟而去。

楚楚目送花小雲等離開,說:“他現在才去食人穀,也夠奇怪的了。”

方圓說:“我看他想坐收漁翁之利。昨天求劍大會上定下規矩,以最後拿到神劍為準,那麼進食人穀找劍的人一定會打得你死我活。他隻用守在食人穀口,把最終得到神劍的人當作凶犯抓起來就行了。”

楚楚說:“看他的路數,肯定是這樣。”

宋師師理了一下被山風吹亂的秀發,說:“趕路要緊,我們走吧!”

方圓騎馬在前,楚楚拉著宋師師一起上了車,司馬空空騎馬跟在車後,一行人向禺穀鎮進發。

前方是下坡,禺穀鎮遙遙在望。方圓放緩與車夫並行,叫車夫慢行。車夫點頭輕勒韁繩,說:“客官,走下坡要想慢行也是技術活,剛才那個車夫肯定是新手,讓馬車失控衝了下來,好險呐!不過,看他身手挺靈活的,差點兒沒壓斷腿。”

方圓說:“老伯好眼力,也看出他身手靈活。不過,真正的原因不是馬車失控。兩車快要相撞時跳出蒙麵人行凶,說明是有預謀的。你怎麼知道那個車夫是新手?”

車夫說:“我們天天趕車的,對過往的車子和車夫很熟悉。那輛車子是禺穀鎮的鄧大林的,趕車的人是個新麵孔。”

方圓說:“新麵孔叫鄧小林,駕著鄧大林的車,兩人會不會是兄弟?”

車夫說:“不知道,我是太陽城人。”

方圓說:“老伯,你覺得你們劉城主這個人怎麼樣?”

車夫譏諷說:“隻要戴上烏紗帽,猴子也會變得人模人樣。”

方圓笑了笑,說:“你們的城主不是選出來的嗎?為什麼要選個‘猴子’當城主?”

車夫厭惡地說:“因為猴子會做戲。城主不難當,做戲才是硬功夫。”

如果沒有切身體會,誰能說出這麼深刻的話。方圓讚歎說:“說得太精辟了!老伯,據說如意魔鏡曾映現劉宗恒當城主‘如日方升’,你知不知道,如意魔鏡也是騙人的?”

車夫的神情立即變得很忌諱,不悅地說:“客官,不要亂說,‘聖女問天’的那天夜裡,太陽城人都看到‘聖女升天’了;我還親眼見過太陽島上空出現仙境,是如意魔鏡把仙境映現到人間!”

車夫分明對“如日方升”的劉宗恒嗤之以鼻,卻對如意魔鏡的神通深信不疑。在迷信麵前,人們隻怪自己不誠,不怪神仙不靈。

要想改變彆人的信念很難。方圓不再多說,領頭直奔禺穀鎮。

**********

禺穀鎮人來人往。

“杏林堂”坐落在“逐日閣”斜對麵,隻是三間古樸的平房,門口站著一個蒙麵人,其裝束與“逐日閣”前的守衛一模一樣。蒙麵並不新鮮,因為蒙麵是江湖豪客的慣用打扮,常從禺穀鎮路過,人們熟視無睹。奇怪的是,這個蒙麵人回絕了前來求醫的病人,而坐在堂內的鄧大夫悠然地翻著書,居然沒有反對。

鄧大夫是“杏林堂”的主人,本鎮人,醫德高尚,醫術高明,尤其擅長解毒,人稱“小扁鵲”。

方圓一行來到“杏林堂”前。方圓老遠就看到“杏林堂”門口的那個蒙麵人,還趕跑了一些打算進門的人。方圓很謹慎,下馬向堂內看了看,抱拳對蒙麵人說:“兄台,在下方圓,求見鄧大夫。”

蒙麵人說:“請進,鄧大夫正在等你們。”

方圓很意外,正欲開口,堂內的鄧大夫起身說:“方公子,老夫等你多時了。聽說智深大師遭暗算身中劇毒,要來敝堂治療,老夫特意回絕了其他的病人。”

好事來得太突然,方圓猶豫了。

蒙麵人說:“方少俠,這是敝上的安排,請勿多慮。敝上就住在‘逐日閣’裡,等著見你。”

“方圓,盛情難卻,你去吧,這裡交給我們。”宋師師說。宋師師和楚楚已下了車,司馬空空上車去抬智深大師。

“好,先把智深大師抬進去。”方圓說著,和司馬空空一起把擔架抬下車,抬進屋。鄧大夫示意他們抬進後屋。

後屋整理得很整齊,牆角鋪著一張整潔的病床。方圓和司馬空空把智深大師抬上病床。

方圓與宋師師、司馬空空、楚楚招呼過後,出了門。楚楚把方圓送到門外,叮嚀再三,返身入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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