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我跟他們鬥。”
陳榕輕輕推開母親,目光掃過在場的幾個“大人物”,突然笑了。
那笑聲很輕,卻帶著濃濃的諷刺,在大廳裡不停地回蕩。
“特種部隊拿走我的軍功,我就跟他們鬥。他們鬥不過,就請首長來,要審判我,我就接著跟他們鬥。鬥著鬥著,那些說我是天煞孤星的人,變成了統帥……”
“嗬,我隻是想要一個公平,想要他們承認我救了人、乾掉了敵人,承認軍功是我的,結果卻成了他們嘴裡‘犯罪分子’。”
陳榕攤了攤手,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。
“不過,這也沒啥大不了的,我至少沒慫過,而且,我也玩得挺開心的……。”
可當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林欣身上時,那點嘲諷瞬間消失了,隻剩下滿滿的遺憾。
他的聲音低了下去,帶著一種孩子特有的委屈,眼眶微微泛紅。
“唯一遺憾的事,今天是我的生日。我八歲了,以前你會給我買草莓蛋糕,在上麵插著蠟燭,還會放一個奧特曼的小擺件——那是我最喜歡的。”
“爸爸會穿著軍裝,把我舉過頭頂,跟我說‘榕榕以後要當英雄,當英雄就會被人承認’。”
說著,陳榕的聲音越來越低,臉色越來越冷。
“我一直記著爸爸的話,可現在,我當了他們眼裡的‘英雄’,卻連一句承認都得不到,你看,他們說我天煞孤星……”
“不!你不是天煞孤星,你是媽的孩子……,你是媽身上掉下來的肉,那不是天煞孤星,誰說得,媽與他們拚了……”
林欣一臉心疼,猛地抓住陳榕的手,拚命搖頭,指腹摩挲著他手背上的繭子,那是握槍磨出來的。
“等支援來了,等你爸爸來了,我們找上麵的人反饋,肯定有明事理的人,會承認你的功勞!我們再買草莓蛋糕,插八根蠟燭,聽你爸爸跟你說‘榕榕是英雄’,好不好?”
陳榕輕輕抽回手,搖了搖頭。
他的眼神暗了下來,像被烏雲遮住的星星,沒有了之前的光亮。
陳榕低頭看著自己的手,這雙手很小,卻握過匕首殺敵,拿過槍械保護自己,救過牧民。
可就是這雙手,連一份小小的軍功證明都換不來。
“來不及了,媽,已經晚了……。”
陳榕的聲音很輕,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重。
“他們說我‘沒有資格’,說我是天煞孤星,天生就不該被承認,我再怎麼鬥,也鬥不過那些‘大人物’的一句話。不管我殺了多少敵人,軍功都不會被承認,所以……”
“我已經‘黑化’了,他們都這麼說,說我為了軍功不擇手段,說我眼裡隻有輸贏。”
他扯了扯嘴角,想笑卻沒笑出來。
“可我隻是想要一個公平啊……也許,我本來就不應該期待被承認,這樣就不會給你和爸爸帶來痛苦了。”
“不!你才八歲!這不是你的錯!”
林欣撲過去想抱住他,卻被陳榕輕輕推開,她的眼淚掉得更凶了,聲音裡帶著絕望的嘶吼。
“錯的是那些搶你功勞、不承認你付出的人,錯的是老貓,錯的是那些不分黑白的人!不是你!你想要的公平,媽幫你要!媽就算拚了這條命,也要幫你要回來!”
“媽,你不懂。”
陳榕的聲音裡帶著一種不屬於他年齡的疲憊。
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龍老幾人,自嘲一笑。
“公平……嗬嗬,隻要這些‘大人物’還在,我們就沒機會。他們不會承認我,也不會放過我,他們怕我以後會讓他們丟臉,怕我會讓所有人知道,他們搶了一個孩子的功勞,怕我會讓他們的‘公平’變成笑話。”
“媽,這是我的命,我自己可以扛,不連累任何人!”
他深吸一口氣,胸口微微起伏,眼神突然變得決絕,像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陳榕右手悄悄摸向腰後。
那裡藏著一把他剛才從保鏢身上奪來的手槍,冰冷的金屬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,讓他的指尖微微發麻。
“所以,我為自己,也為你們做最後一件事。”
話音剛落,陳榕的手快得像一道風,從腰後摸出槍,槍口直直對準了旁邊一直死死盯著他的王騰。
“你……你彆亂來!”
王騰看到陳榕的表情,嚇得腿一軟,“噗通”一聲癱在地上。
他連滾帶爬地往後縮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。
“我是王家的唯一繼承人!你殺了我,王家不會放過你的!你要什麼我都給你,我把你的母親,讓回給你,好不好?”
此時此刻,王騰是真的怕了。
剛剛被老貓用槍指著腦袋,他還有一點底氣,畢竟王家的勢力擺在那裡。
但是,他看到這個“黑化”的陳榕,隻覺得對方眼裡沒有任何顧忌,是真的豁出去了。
要是不想辦法求饒,對方真的會殺了他。
畢竟,他不僅騙了對方的母親要成婚,還讓保鏢去抓對方,甚至想殺了對方。
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。
“現在才說承認?晚了。”
陳榕的聲音裡滿是解脫,沒有了之前的壓抑,也沒有了委屈,隻剩下冰冷。
“就你這樣的玩意?慫成這個樣子,還想娶我媽?你連給我爸提鞋子都不配,至少,他敢對著老貓發起挑戰,就算被炸傷,也會說莫欺中年窮!你隻不過披著大家族的地溝裡的老鼠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死吧!”
陳榕冷冽一笑,毫不猶豫地勾下了扳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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