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原主身上扛著被褥,腰上斜挎著軍綠色的包,鼓鼓囊囊,左右手各拎著兩隻雞。
撞見這一幕嗚嗷一聲,就將雞給砸了出去,人也衝了上去廝打起來,將女人壓在身下揍。
一時之間,雞飛狗跳,真真是一地雞毛……
厲硯川似乎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景,饒是身經百戰,也是看得目瞪口呆。
不同於經常務農,一把力氣的王寡婦,這文秀當然沒打過原主。
原主晚上照鏡子,看著滿臉的高原紅和紅痘痘,以及擠在一起的眼睛鼻子時,又在想——
她和那文秀兩個人,如果讓厲硯川非要選一個的話,文秀小臉雪白腰細臀大,隻要人不瞎,都不會選她。
所以儘管厲硯川多次解釋,說自己並沒打算離婚,原主都不信。
男人沒一個好東西!
吃著鍋裡的看著盆裡的,心裡不定怎麼算計呢。
原主心裡不安,疑神疑鬼,後來發展到隻要看到厲硯川跟彆的女同誌出現在一個場合,原主是場場必到,到場必鬨。
在外麵鬨完,回家還要鬨一遍,打砸一通。
根本不在意厲硯川的臉麵,她也在軍中成了個笑話。
就連鄰居家四歲的小娃都知道,隔壁厲家嬸子隔三差五鬼哭狼嚎,摔東西。
這次原主落水,表麵上的原因是跟厲硯川一哭二鬨三上吊,失手落水……
其實往深了還有另外一層原因。
她欠錢了。
原主趁著厲硯川出任務,打著厲硯川的旗號,去家屬院裡,專門找厲硯川的下屬家借錢。
威逼利誘,硬是從每家都拮據的下屬家湊夠了做生意的本錢。
借錢的時候說一個禮拜就還,結果一個月過去了,錢也沒還上。
要不是有一家因為原主賴賬鬨出人命,揚言要把原主借錢不還的事兒在家屬院兒裡鬨得人儘皆知,原主原本是沒當個事兒,不怕的。
可有人揚言要鬨了後,原身那是越想越怕。
因為原主知道,厲硯川特彆“護犢子”,好麵子。”
要是讓厲硯川知道她在外麵賒賬,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!
一著急,就容易想些糊塗招。
這不,趁著厲硯川出任何恰好要回來的時候,原身鬨了通跳河。
誰承想,小命還搭進去了。
也正是因此,才讓夏小玉穿了過來。
這會兒,夏小玉心虛地看了一眼旁邊麵無表情的厲硯川。
心裡暗暗祈禱著,但願經過原主這麼一鬨,債主彆那麼快找上門。
眼下最重要的,那就是趁厲硯川知道原身欠錢前,她趕緊把錢還上。
夏小玉的視線剛與厲硯川撞上,厲硯川難聽的話就先砸了過來。
“夏小玉,我沒工夫在這陪你耗,人都有底線,我警告你,這是最後一次!”
若不是在醫院,夏小玉毫不懷疑,厲硯川這會能直接甩過來一巴掌。
壞了,厲硯川這是想要和她離婚了!
可她還沒從“穿書”和“變成個兩百斤胖子”的雙重衝擊裡緩過神。
此刻腦子更加懵逼了,一時間竟然沒能動彈。
“還愣著乾什麼?趕緊走,回家!”
見她杵在那,厲硯川狠狠剜了她一下,壓低了聲音,那火氣卻是怎麼也沒壓住。
夏小玉被這動靜嚇得一哆嗦,手忙腳亂地爬下床,連忙跟在身後。
咋辦,咋辦?
她可不想離婚回農村!
等兩人走遠,幾個小護士交換了個眼神,眼裡的嫌棄藏都藏不住。
也就厲營長了,換個人,一天能打那夏小玉八百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