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坐在那裡,本身就是一根定海神針。
百姓們看著那位身穿常服的大宋官家,看著他時而眉頭緊鎖,時而拍案而起,時而紅了眼眶,心中的恐懼徹底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。
這就是崇禎皇帝啊!這就是給咱們老百姓撐腰的人啊!
隨著一樁樁罪行被揭露,賈懷安的臉色從蒼白變成了慘白,最後變成了死灰。
他癱軟在地上,冷汗如雨下,眼神卻還死死盯著兩旁的吏員,試圖用眼神恐嚇他們閉嘴。
然而,大勢已去。
牆倒眾人推,破鼓萬人捶。
一名平日裡負責管賬的主簿,看著滿堂激憤的百姓,又看了看麵沉似水的皇上,心理防線徹底崩塌。
“撲通!”
主簿跪行而出,從懷裡掏出一本藏得極深的賬冊,高舉過頭:“陛下!微臣有罪!微臣舉報!這本才是州衙的真賬!賈懷安平日裡橫征暴斂,私吞修河款、賑災糧,所有的賬目都在這裡!微臣隻是被迫記賬,從未分過一兩銀子啊!”
“你……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!”
賈懷安氣急敗壞,撲上去就要撕咬那主簿,卻被錦衣衛一腳踹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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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接著,刑房司吏、捕頭班主……一個個平日裡的爪牙,為了自保,爭先恐後地跳出來指證。
“陛下!小的舉報!那天那個‘才女’蘇憐兒,是賈知州花了五百兩銀子包下的!”
“陛下!那天街上沒撿錢的百姓,是因為賈知州下令,誰敢亂動就打斷誰的手!”
每一句指證,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,抽在賈懷安那張“清官”的臉上。
但這還不是最致命的。
最致命的一擊,來自偏廳。
那裡,傅臨淵正帶著兩名錦衣衛,對賈懷安的小舅子,那個平日裡橫行霸道的地主張得貴,進行著一場“友好而文明”的審訊。
沒有燒紅的烙鐵,也沒有血肉橫飛。
傅臨淵隻是手裡把玩著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,語氣平淡地給張得貴講解了一下錦衣衛的一百零八種刑罰,從剝皮揎草講到彈琵琶,從梳洗講到貼加官。
每講一種,就在張得貴的手指甲縫裡輕輕劃一下。
“張爺,您這皮肉細嫩,若是用了刑,怕是以後連筷子都拿不穩了。”
傅臨淵微笑著,眼神像是在看一具死屍:“官家的耐心有限,若是賈知州把罪都頂了,那這所有的黑鍋,可就得您來背了,畢竟,欺君可是要誅九族的。”
“我說!我說!彆割了!我全招了!”
張得貴這種欺軟怕硬的貨色,哪裡見過這種陣仗?
還沒等傅臨淵動真格的,他就已經嚇尿了褲子,竹筒倒豆子般全吐了出來。
“陛下!大秘密!驚天大秘密啊!”
張得貴被像死狗一樣拖上大堂,指著賈懷安喊道:“這狗官根本不是兩袖清風!他的錢沒藏在衙門,也沒藏在老家!都在城外十裡坡的那座‘清風彆院’裡!”
賈懷安聽到“清風彆院”四個字,整個人如遭雷擊,白眼一翻,差點昏死過去。
“那彆院後花園有個荷花池,池底鋪的不是淤泥,是銀磚!還有假山下麵的暗室,裡麵全是古董字畫和地契!”
全場嘩然。
連崇禎都愣了一下,池底鋪銀磚?這等想象力,當個知州真是屈才了!
“傅臨淵!”崇禎怒極反笑,聲音冰冷:“帶人去!給朕把這荷花池的水抽乾!朕倒要看看,這賈清天的池底,到底是不是銀子做的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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