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,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光影。高峰從睡夢中醒來,隻覺頭腦清明,身體也恢複了七八分。他下意識地握了握手掌,掌中的麒麟玉佩比昨日更加溫潤,觸感細膩。玉佩內,那團暗紅光點已然內斂,與玉佩本身的純白光芒交織,形成一個微小的漩渦,仿佛仍在不斷消化著異界能量。
他感覺到自己與玉佩的聯係更為緊密,仿佛血脈相連,一種奇異的力量感在體內流轉。這力量並非純粹的蠻力,而是一種更為深層的感知與駕馭能力。
他起身,披上外衣,走出房間。大理寺正廳內,李大人已等候多時。
“高峰,你醒了。”李大人見到他,麵上流露欣慰。
“大人。”高峰拱手行禮。
李大人上下打量他一番,欲言又止。最終,他隻是拍了拍高峰的肩頭,言語中帶著幾分感慨:“這次你立下了不世之功,不僅解除了京城危機,還搗毀了影組織的老巢。陛下已經聽聞此事,聖心大悅,特旨嘉獎。”
“嘉獎?”高峰聞言,心中略感意外。
“嗯。陛下特賜你‘神捕’稱號,官升正六品,並賞賜黃金千兩。從今往後,你便是大理寺的‘神捕’,可直接聽命於陛下,查辦任何疑難雜案,不受京兆尹府節製。”李大人宣布,聲音裡有著難以掩飾的讚許。
正六品神捕!這在朝廷之中,已是相當高的官職,且擁有極大的權柄。高峰從一個籍籍無名的仵作學徒,短短數月間,便升至如此高位,堪稱奇跡。
“多謝大人栽培,多謝陛下隆恩。”高峰躬身致謝。
“不必謝我,這是你應得的。”李大人擺了擺手,隨即話鋒一轉,眉宇間浮現一絲憂慮:“不過,這次影組織雖然被搗毀,但那個高大男子,始終不肯吐露‘吾主’的真正身份,隻反複念叨著‘虛無’、‘降臨’之類的瘋話。”
高峰心中一動,他清楚那並非瘋話,那是古界殘片中提及的“虛空吞噬者”。但他此刻無法直接說明,至少現在不能。
“我會親自審問他。”高峰平靜地說。
“好。”李大人頷首,他對高峰的能力頗有信心。
京城百姓得知血月危機解除,影組織被搗毀,無不歡欣鼓舞。高峰“神捕”之名,徹底響徹京華,甚至傳到了民間,成為了傳奇。
高峰回到自己的獨立驗屍房,這間房比他之前做學徒時寬敞整潔許多,窗明幾淨。他關上房門,從懷中拿出那塊巴掌大小的石板——古界殘片。石板色澤灰暗,表麵布滿了不規則的紋路,觸感溫潤。
他將麒麟玉佩與石板並置。玉佩中的暗紅光點此刻變得異常活躍,與石板上的紋路似乎產生了某種共鳴。玉佩的純白光芒也隨之閃爍,忽明忽暗。
腦海中,係統提示再次浮現:“‘古界殘片’中殘存的虛空能量,與宿主所持玉佩中的‘血月之核’本源能量相互共鳴,似乎在指引某個方向……”
高峰心頭一凜,他看向玉佩,玉佩中的暗紅光點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活躍,仿佛在回應著古界殘片的指引,指向京城某個方向。
京城,難道還有另一個“眼”?
他猛地抬起頭,看向窗外,陽光明媚,京城一片祥和。可他知道,在這平靜之下,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。那虛空吞噬者,或許早已在這片土地上,留下了不止一個“眼”。玉佩的指引,似乎預示著他將要麵對的,是更為龐大而隱秘的威脅。
高峰收斂心神,集中精神,再次嘗試解析古界殘片。係統界麵展開,顯示出“虛空淨化”功能的詳細說明:此功能可將虛空能量轉化為對宿主有益的能量,同時削弱虛空吞噬者的影響,但消耗巨大,且對更強大的虛空本體效果有限。
同時,係統開始更深層次地解析古界殘片。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模糊的畫麵,這次不再是抽象的符號,而是更為具體的場景。他“看”到一些古老的守護者,他們並非人類,卻有著與人類相似的形體,手持與麒麟玉佩材質相似的武器,在不同的位麵之間穿梭,追尋著虛空吞噬者的蹤跡。
畫麵中,這些守護者似乎在尋找並封印著虛空吞噬者留下的“眼”。每一個“眼”都是虛空吞噬者侵蝕世界的觸角,它們汲取世界本源,為本體的降臨鋪路。京城地底的“血月之核”隻是其中之一,畫麵顯示,在京城這片廣袤的土地上,似乎還曾存在過其他“眼”的痕跡。
高峰感到精神一陣疲憊,他知道這解析消耗巨大,便暫停下來。他握著麒麟玉佩,感受著它微弱的顫動,那顫動似乎指向京城某個偏僻的角落,一個不為人注意的方向。
他必須去審問那個高大男子,或許能從他口中,得到更多關於“眼”和“虛空吞噬者”的信息。
高峰來到大理寺的刑訊房。那高大男子被鐵鏈鎖住,癱坐在地,眼神空洞,嘴裡仍舊念念有詞,重複著“吾主降臨”、“虛無永恒”之類的囈語。他的狂熱在血月之核消失後,似乎轉化成了一種極度的精神崩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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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高峰在他麵前蹲下,聲音平靜。
男子沒有回應,隻是癡癡地望著前方,嘴唇嚅動。
高峰調動體內的精神力,嘗試使用係統解鎖的“心理側寫”功能。他集中精神,將感知探入男子的精神波動。他沒有直接詢問,而是嘗試從男子的潛意識中尋找線索。
男子的精神世界一片混亂,充斥著恐懼、絕望和一種扭曲的信仰。高峰在其中捕捉到一些零碎的畫麵和信息:一個巨大的、無形無質的陰影,無數血色的眼珠,以及一種來自遠古的召喚。
他注意到,在這些混亂的念頭中,反複出現一個詞:“歸墟”。
“歸墟?”高峰輕聲重複。
男子身體猛地一顫,空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極度的恐懼,他猛地掙紮起來,鐵鏈發出嘩啦的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