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段編碼不該存在。係統早就清除了那天的所有記錄,連備份都沒有。這把劍怎麼會存著這個?
我抬頭看向謝無涯。
他肩膀上的碎片還在往裡鑽,臉色白得嚇人。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,嘴唇動了動,說了兩個字。
我沒聽清。
風忽然停了。
四周安靜得可怕,連潮水聲都消失了。那隻懷表躺在地上,表殼已經變形,光霧快要熄滅。母親的影像隻剩下一個輪廓,嘴巴還在動,但再沒有聲音傳出來。
我伸手把它撿起來。
掌心的裂痕滲出一點光,落在表盤上。那一瞬,最後的畫麵閃現——
母親把楔子交到一個校工手上,那人低著頭,穿著深色製服。她說了句什麼,校工點頭,然後抱著東西走向地下通道。鏡頭最後定格在他的鞋底,沾著泥,還有一小塊褪色的紐扣。
那是我小時候弄丟的那顆。
原來她早就安排好了。
不是犧牲,是計劃。
她知道我會一步步找到這些線索,也知道隻有我能重啟被封鎖的規則。每一次逆命改寫,都不是我在破壞係統,是在還原她當年被迫中斷的程序。
我攥緊懷表,站起來。
謝無涯撐著斷劍想起身,試了兩次都沒成功。我走過去扶他,他搖頭,示意我彆管他。
遠處傳來腳步聲。
有人往這邊來了。
我回頭看了一眼排水溝。紙船徹底沉了下去,水麵隻剩下一圈漣漪。幽冥商販再沒出現,也不會再出現了。他送完了最後一份貨,完成了最後一次交易。
我把懷表塞進衣兜,右手按住還在發燙的掌心。腦中的尖叫聲還沒完全消失,但已經能分辨出哪一個是現在的我。
謝無涯忽然抓住我的手腕。
他盯著我掌心的裂痕,眼神變了。
“你記得七歲那天的事嗎?”他問。
我愣了一下。
我記得自己回家路上摔了跤,作業本濕了。母親沒責備我,還煮了薑湯。她說那天學校停電,大家都提前走了。
可現在我知道,那不是真的。
我張嘴想回答。
他的眼睛突然睜大,整個人僵住。
一滴血從他嘴角流下來,落在我的手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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