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了下,鼻子發酸。
它還記得。
它還是它。
“那這一次,”我咬牙,“彆攔著我。”
我不再抗拒,反而張開意識,讓它進來。灰影順著神經往上爬,穿過脊椎,直抵識海。在那裡,我看見了它。
一個小小的影子,蜷在角落,雙手死死拽著一條數據鏈。另一端連向黑暗深處,隱約能看到培養皿的輪廓。裡麵躺著一個人,和我媽長得一模一樣。
注射器落下,藥液推進靜脈。克隆體抽搐兩下,心跳歸零。計數器跳動:第731次。
“彆管我!”阿絮在腦子裡吼,“看克隆體!”
我盯著那台機器,看到新的藥劑準備注入。標簽上寫著“終版適配”,時間顯示——距離下一次死亡,還有三十秒。
第732次。
所有平行時空的終點。
我的手按在胸口,那裡空了一塊。謝無涯說過,代價早就付過了。每一次逆命改寫,都不是係統自動完成的。是他用奶茶換來的怨氣值,是他偷偷攢下的任務反饋,是他把自己一點一點耗儘,才換來我能篡改規則的機會。
那些考試答案,那些偷看的試卷,那些躲過檢查的逃課記錄……
全是它拿命換的。
“這一次,”我低聲說,“換我來承擔。”
我主動引導那股能量,把全身積攢的怨氣值倒流過去。右耳的殘葉開始碳化,邊緣一塊塊剝落。識海邊緣浮現出虹膜碎片,觀測之眼的警告聲越來越響:“非授權融合,啟動清除協議。”
阿絮的聲音變得很輕:“記得……那次你說‘阿絮,下次考試幫我寫作文’嗎?”
我點頭,說不出話。
“我說好。”
最後一片葉子脫落,灰影徹底融入。一股熱流衝上頭頂,左眼突然亮起,銀光刺目。識海中央,一枚旋轉的核心緩緩成型,表麵刻著母親留下的符號,像是一串密碼。
我睜開眼。
雨還在下。
我坐在原地,姿勢沒變,可身體不一樣了。右耳光禿禿的,隻剩耳垂。掌心的焦痕消失了。二十四個謝無涯依舊站著,但他們看向我的眼神變了。
不再是守護者的平靜。
是警惕。
空中的紅字再次閃爍,重組出新句子:
檢測到未知源代碼注入
光還沒完全定型,右耳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震動。我以為是殘留反應,伸手去摸。
指尖碰到皮膚的瞬間,一道極細的銀線從耳洞裡鑽出,懸在空中,輕輕擺動。
像一根天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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