鑰匙緩緩靠近。
接觸到皮膚的刹那,胸口的肉像被燙了一下,微微彈起。我沒有躲。反而主動往前靠,讓那道胎記紋路完全貼合上去。
嗡——
一聲低鳴擴散開來。
不是聲音,是一種頻率,隻有我能感知。詭語係統界麵在識海中閃現,怨氣值條滿格跳動,數字定格在“100”。但這次沒有提示兌換選項,也沒有倒計時。係統沉默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浮現在腦海中的公式。
密密麻麻的符號,像是用血寫成的方程。它從謝無涯的方向延伸過來,根植於他每一次為我篡改預警、每一次替我承擔反噬的記錄。最終彙聚成一句話:
獻祭完成條件:三次逆命改寫時機精準疊加,且持有者自願接受係統同化。
我盯著那行字,忽然明白了。
母親當年也是這樣站在這裡的吧。
她知道隻要集齊足夠的變數,就能觸發真正的終結協議。但她選擇了自己成為祭品。而現在,輪到我了。
鑰匙繼續往胸口壓。
皮膚開始裂開,卻沒有流血。傷口邊緣泛著微弱的銀光,像是月光照在水麵。疼痛很清晰,但我能扛住。比起左眼持續流出的黑血,比起右耳徹底失聯的寂靜,這點痛不算什麼。
關鍵是,我還清醒。
意識像一根線,牢牢係在現實上。我能感覺到鑰匙在一點點進入體內,與那個早已存在的楔子孔咬合。每深入一分,識海就多一段記憶碎片。
謝家祠堂的燭火。
謝靈犀掉落的眼珠。
時棲的向日葵根係纏繞我的血管。
陸綰綰指甲縫裡滲出的銀色粉末。
還有阿絮最後一次說話時,聲音斷在“彆辜負”三個字上。
這些都不是巧合。
它們是路徑,是標記,是指引我走到今天的每一步。
鑰匙終於完全沒入胸口。
我閉上還能看見的眼睛,任海水將身體卷向更深的地方。藍光越來越近,照得皮膚發青。遠處的地底裂縫中,隱約可見一座倒塌的祭壇輪廓。
就在這時,鑰匙內部傳來一聲輕響。
像是鎖芯轉動。
緊接著,我聽見了一個不屬於任何人的聲音:
“你準備好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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