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裡拿著一張學生證,照片上是我母親的臉。
畫麵隻持續了幾秒就消失了。
“他一直在等你。”時棲收回葉子,“但他不能再等太久。結界快要崩了,他撐不住第二次數據潮。”
我看著空中的通道。光點組成的路線穩定地懸在那裡,邊緣卻不斷飄落黑色羽毛狀的東西。那是侵蝕殘留物,說明這條路穿過汙染區。我的手臂上有刺痛感,鎖鏈紋路在發熱,像是在警告我不要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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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必須去。
謝無涯還躺在鋼琴室,南宮若化作了規則本身,陸綰綰消失在融合中。現在唯一能證明我還活著的,就是這條還沒走完的路。
我抬起手,指尖觸碰到光路。
溫度很低,像是摸到了冬天的鐵欄杆。電流感順著手指竄上來,停在手腕處。我調用詭語係統,命令一道遊魂進入通道前端。三秒後,意識收到反饋——前方確實有實體空間,空氣中含有微量結晶化粒子,門口站著一個人形輪廓,手中握著證件類物品。
是真的。
不是幻象,也不是陷阱。
至少目前不是。
我收回手,看向時棲。“你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?”
他低頭整理圍裙口袋,取出一顆種子放在掌心。種子表麵刻著細小的符號,和我手臂上的紋路一樣。
“我不知道未來。”他說,“但我種的花記得。它們見過你死七百多次,也見過你活這一次。”
我沉默。
七百三十二種結局,南宮若看過全部。她說我是變量,是錯誤,是需要清除的異常。可如果連一朵花都能記住我活著的樣子,那這次是不是真的不一樣?
“走吧。”他把種子放進我口袋,“路上要是聽到鈴聲,彆回頭。那是她在找你。”
我沒問“她”是誰。我已經聽過了那種鈴聲,在夢裡,在血裡,在每一次係統重啟的間隙。
我往前邁了一步。
通道入口在我麵前展開,像一道豎立的裂縫。光點緩緩流動,形成台階般的結構。我踏上第一級,身體感到一陣失重。回頭時,溫室的景象已經開始模糊,隻有時棲還站在原地,一隻手搭在一株向日葵上,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葉片。
他嘴唇動了動。
我沒聽見聲音。
但我知道他說的是:“活著回來。”
我轉身,踏上下一級台階。
通道內部比外麵看起來更深。兩側是虛影構成的牆,上麵閃過一些片段——謝無涯把劍插進胸口的畫麵,陸綰綰指甲縫裡滲出銀粉的瞬間,南宮若麵罩碎裂的那一秒。這些都不是回憶,是正在發生的事的投影。
我的左眼越來越燙。
走到第七級時,通道邊緣突然抖了一下。一塊黑羽落下,擦過我的肩膀。我停下,盯著它墜入下方黑暗。
沒有聲音。
我繼續往上走。
第九級,第十級。空氣變得更冷。我的呼吸開始凝成白霧。通道儘頭隱約能看到一扇門,金屬材質,表麵覆蓋著霜。
就在這時,我聽見了鈴聲。
很輕,從背後傳來。像是風鈴,又像是八音盒轉動的聲音。
我沒有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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