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胖子蹲在龍氣泉邊,手裡拿著根比他胳膊還粗的地脈蟲腿,正跟最大那隻地脈蟲比劃:"懂了不?得先在腿骨上鑽洞,穿鐵簽的時候才不會崩裂——你看你這蟲腿,上次烤得跟石頭似的,就是沒開竅!"
地脈蟲歪著腦袋,複眼轉了轉,突然用前肢撿起塊尖晶石,對著蟲腿"咚咚咚"鑿起來,火星子濺了王胖子一臉。
"我操!你還真學啊?"王胖子抹了把臉,卻笑得咧開嘴,"對嘍,就是這力道!等會兒烤出來分你半串,讓你知道啥叫"胖爺秘製燒烤"!"
張屠戶抱著新得的甲殼在旁邊打磨,聞言翻了個白眼:"就你那放了半罐孜然的玩意兒?上次鐵甲小寶聞了都直打噴嚏。"他往甲殼上抹了層龍氣泉的泉水,原本灰撲撲的甲殼瞬間泛起紫金色的光澤,"還是得靠這泉水浸潤,不然做斧柄都嫌磕手。"
葉辰靠在岩壁上,手裡轉著那塊剛得來的黑色珠子。珠子裡的金光隨著轉動流淌,像把困在墨裡的小太陽。鐵甲小寶從龍氣泉裡冒出來,抖了抖身上的水珠,小爪子扒著葉辰的褲腿往上爬,嘴裡還叼著片亮晶晶的鱗片——不知是從哪隻地脈蟲身上蹭下來的。
"這鱗片含龍氣比晶石還純。"葉辰捏起鱗片對著光看,鱗片邊緣泛著彩虹似的光暈,"看來這些地脈蟲不隻是換燒烤,是真把咱當"自己蟲"了。"
"自己蟲?"王胖子正好串完蟲腿,聞言舉著鐵簽湊過來,"那是不是能賒賬?胖爺我孜然快用完了..."
話音剛落,最壯的地脈蟲突然用前肢拍了拍泉眼邊的一塊平整岩石,上麵竟天然形成了幾道刻痕,像極了賬本。它又指了指王胖子手裡的孜然罐,再指了指刻痕,意思再明顯不過:想賒賬?先記賬!
王胖子:"..."
張屠戶笑得直不起腰:"就你機靈!人家在地脈裡活了上百年,比你會算賬!"
葉辰也忍不住笑,剛要說話,突然瞥見洞道入口處閃過道黑影。玄夜貓"喵嗚"一聲炸毛,弓著身子盯著入口,尾巴繃得像根弦。
"有東西來了。"葉辰瞬間收起笑容,握緊了軟劍。
地脈蟲們也察覺到動靜,紛紛放下手裡的"食材",圍成個圈把龍氣泉護在中間,紫色複眼在黑暗中亮得嚇人。王胖子趕緊把烤架往旁邊一掀,鐵簽上的蟲腿"啪嗒"掉在地上,引得幾隻小地脈蟲趕緊圍過去叼起來——倒省得收拾了。
"是邪修!"張屠戶突然低喝一聲。洞道裡傳來拖遝的腳步聲,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咒語,幾個穿著黑袍的人影晃了進來,為首的手裡舉著個骷髏頭法杖,杖頂的骷髏眼窩正冒著綠光。
"果然在這兒。"為首的邪修冷笑一聲,聲音像砂紙磨石頭,"地脈龍氣彙聚之地,怪不得那些地脈蟲突然不按規矩來,原來是來了群野路子。"
王胖子一聽就炸了:"你罵誰野路子?胖爺我這燒烤技術,在地脈裡能評三星大廚!"
"聒噪。"邪修法杖一揮,骷髏眼窩裡的綠光突然暴漲,照在最近的一隻小地脈蟲身上。那蟲子瞬間抽搐起來,甲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,眼看就要化成一灘膿水。
"找死!"葉辰軟劍出鞘,劍光如練,直取邪修手腕。他算準了對方要施法,劍招專破咒語起手式。
邪修顯然沒料到他速度這麼快,慌忙後撤,法杖卻被劍風掃中,骷髏頭"哐當"掉在地上,滾到地脈蟲群裡。最大的地脈蟲"嗷"地一聲,一口把骷髏頭咬得粉碎——看來它們是真恨這些邪修。
"不知死活!"邪修又驚又怒,從懷裡掏出個黑色陶罐,猛地往地上一摔。陶罐裂開,裡麵湧出無數黑色蟲子,像潮水似的撲向眾人。
"是蝕骨蟲!"張屠戶臉色一變,"這玩意兒專啃活物骨頭,沾著就彆想甩掉!"
說話間,已有幾隻蝕骨蟲爬到他腳邊。張屠戶反應極快,抬腳就踩,卻沒想到蟲子外殼硬得像鐵甲,踩下去竟彈了起來。
"用龍氣泉的水!"葉辰喊道,同時一劍劈開撲向鐵甲小寶的蟲群,"這些蟲子怕龍氣!"
王胖子眼睛一亮,抱起旁邊一個裝滿泉水的石碗就往蟲群裡潑。果然,黑色蟲子沾到泉水就像被潑了硫酸,瞬間冒起白煙,蜷成一團死去。
地脈蟲們也反應過來,紛紛用前肢舀起泉水往蟲群裡甩,一時間整個溶洞裡"滋滋"聲不絕,白煙彌漫得像起了霧。
為首的邪修沒想到他們能這麼快找到克製之法,又驚又怒,從腰間摸出張黃色符籙,往空中一拋,符籙瞬間化作隻巨大的蝙蝠,翅膀展開足有兩丈寬,尖牙閃著寒光。
"血翼蝠,給我撕碎他們!"
血翼蝠發出聲刺耳的尖叫,俯衝下來,爪子直抓葉辰麵門。葉辰側身躲過,軟劍順勢撩向它的翅膀,卻被翅膀上的硬毛彈開——這蝙蝠的皮毛竟比鐵甲還硬。
"這畜生怕火!"王胖子突然想起什麼,抓起旁邊的烤架就往血翼蝠底下塞。烤架上還留著炭火,被他這麼一挑,火星子濺了蝙蝠一肚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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