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鳳笑著點頭,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:“當然!這些黃金本就是我們苗疆的東西,自然要用來建設家園。”
她頓了頓,語氣變得鄭重,“最先修的就是學校,再苦不能苦孩子!
然後是寨裡破損的房屋,都要重新翻修,還要修一條能通汽車的路,讓外麵的人更容易進來,我們的藥材、銀飾也能賣得更遠!”
村民們聽得熱血沸騰,紛紛舉起手喊:“好!聽大長老的!”有人已經開始盤算著明天怎麼運黃金,有人則想著要給學校的孩子們做新桌椅,整個空地的氣氛從之前的複仇冷意,變成了對未來的熱切期盼。
大長老很快點了十名身強力壯的漢子負責看守,又叮囑他們:“彆讓蠱蟲把人弄死了,也彆讓他們逃跑,每兩個小時換一次班。”
隨後便讓其他人各自回家休息。
村民們三三兩兩地往回走,嘴裡還在興奮地討論著未來的規劃,隻有值班的漢子們守在十字架旁,聽著忍者們微弱的哀嚎,眼神裡滿是警惕他們要看好這些“戰利品”,更要守護好苗疆即將到來的新生。
苗寨祠堂前的人聲漸漸消散,隻剩下值班漢子的腳步聲與忍者微弱的哀嚎,在夜色中交織成一片低沉的聲響。
而在距離苗寨幾公裡外的密林中,一棵百年古樟的最高枝椏上,卻立著一道詭異的黑影黑袍人裹著能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鬥篷,兜帽壓得極低,隻露出一截蒼白的下巴,手中的望遠鏡正死死對準祠堂方向,鏡片反射著遠處火把的微光。
望遠鏡裡,井田被綁在十字架上的模樣清晰可見他渾身癱軟,衣服被汗水與穢物浸透,臉上滿是痛苦的扭曲,原本鋒利的眼神早已變成了絕望的渙散。
黑袍人看著這一幕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用流利的日語低聲嗤笑:“有意思,沒想到這群苗疆村民倒有些手段,連井田這群號稱‘神出鬼沒’的忍者,都能抓得這麼乾淨。”
他微微調整望遠鏡,鏡頭掃過其他被蠱蟲爬滿的忍者,那些人或抽搐、或嗚咽,早已沒了半分武士的模樣。
黑袍人的眼神裡沒有半分憐憫,反而滿是鄙夷:“真是廢物,組織花了這麼多資源培養你們,連批黃金都守不住,簡直辜負了晴子大人的信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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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剛落,他隨手將望遠鏡塞進鬥篷,右手握住了腰間那根刻滿詭異符文的法杖。
法杖頂端的黑色晶石驟然閃過一絲幽光,黑袍人輕輕揮舞法杖,周身瞬間泛起一層淡紫色的霧氣。
霧氣包裹著他的身體,如同融化在夜色裡一般,不過幾秒鐘的時間,樹枝上便隻剩下空蕩蕩的衣角飄動。
連一絲氣息都未曾留下他自始至終都沒打算救井田等人,在他眼裡,這些忍者不過是組織批量培養的“炮灰”,從小在暗無天日的訓練營裡長大,,死了一批,自有下一批補上,根本不值得浪費力氣營救。
黑袍人化作的霧氣在密林中快速穿梭,速度快得幾乎看不見軌跡。
他一邊趕路,一邊在心裡盤算:“黃金拿不出來了,井田這群人一死,組織在苗疆的眼線就斷了,得趕緊把消息傳回總部,讓晴子大人和大祭司們商量對策。”
一想到那批黃金,他的眼神就變得灼熱那可不是普通的財富,而是組織覆滅後東山再起的關鍵資金,無論是重建訓練營、購買武器,還是培養新的忍者與陰陽師,都離不開這筆錢,絕對不能就這麼放棄。
他穿過一片荊棘叢,霧氣散去,露出身形時,已經站在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入口。
洞口被藤蔓遮掩,若不仔細看,根本發現不了這裡藏著玄機。
黑袍人抬手按在洞口的岩石上,岩石上的符文與他法杖上的符文呼應,發出“哢噠”一聲輕響,洞口緩緩打開。
走進山洞,裡麵漆黑一片,隻有牆壁上鑲嵌的幽藍礦石散發著微弱的光。
黑袍人徑直走到一麵石壁前,從鬥篷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黑色羅盤,羅盤指針瘋狂轉動,最終指向石壁中央。
他念動幾句晦澀的咒語,石壁上頓時浮現出一道虛影,虛影裡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:“情況如何?黃金到手了嗎?”
黑袍人躬身行禮,語氣恭敬卻帶著一絲凝重:“回祭司大人,井田任務失敗,已被苗疆村民擒獲,黃金未能取出。
那群村民不僅有蠱蟲相助,還有一名實力不俗的降頭師,恐怕後續行動需要重新部署。”
虛影沉默了片刻,隨即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:“降頭師?苗疆蠱術?有點意思。
不過沒關係,黃金必須拿到,你先回來,我們再想辦法既然硬的不行,那就來軟的,總有辦法讓這群村民把黃金交出來。”
黑袍人應聲:“是,屬下這就返程。”
說完,他熄滅羅盤,石壁上的虛影消失,山洞再次恢複了寂靜。
他轉身走出山洞,重新化作霧氣,朝著遠方疾馳而去
苗寨的夜色已深,白日裡的喧囂與哀嚎都沉澱在寂靜中,隻有巡夜村民的腳步聲偶爾掠過青石板路。
阿讚林卻沒回住處,獨自站在大長老苗鳳的竹樓前,抬頭望著遠處的夜空本該繁星點點的天際,此刻竟聚起一片厚重的烏雲,墨黑色的雲團像是被人用墨汁潑過,沉沉地壓在山巔,連一絲月光都透不出來,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。
“蘇大哥,你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呀?”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苗靈兒拿著一杯酒,小步跑到阿讚林身邊,見他眉頭緊鎖,便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,仰著小臉問,“你是不是有心事呀?
從剛才回來就一直皺著眉,是不是那些小鬼子又惹你生氣了?”
阿讚林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,指尖能觸到她柔軟的發絲,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:“不是因為那些忍者,是我心裡總繞著一股不祥的預感。”
他抬手指向遠處的烏雲,“你看,這雲來得蹊蹺,像是在預示著什麼。
而且你想,九菊一派絕不會輕易放棄那些黃金那可是他們東山再起的救命錢,這麼大的誘惑,他們怎麼可能甘心就此罷休?”
苗靈兒眨了眨眼,似懂非懂地問:“那他們還會派人來嗎?
就像井田那樣的忍者?”
“不會是忍者了。”阿讚林搖了搖頭,眼神裡閃過一絲冷意,“井田這群人已經是九菊派來的精銳忍者,卻被我們輕易抓住,他們肯定知道,再派忍者來不過是白白送死。
以我對九菊一派的了解,下次來的,隻會是比忍者更難纏的角色陰陽師。”
“陰陽師?”苗靈兒歪著腦袋,眼裡滿是疑惑,“那是什麼呀?比蘇大哥你還厲害嗎?”
阿讚林沉默了片刻,才緩緩開口:“陰陽師和我們降頭師不一樣,他們擅長操控陰陽兩界的力量,能召喚式神、布下陰陽陣,還能驅使厲鬼為自己所用。”
他頓了頓,想起曾經與陰陽師交手的經曆,語氣愈發嚴肅,“有些厲害的陰陽師,甚至能布下‘鬼門陣’,將整個村寨困在陣中,讓裡麵的人出不去,外麵的厲鬼進得來;還有的能煉製‘式神傀儡’,那些傀儡刀槍不入,比忍者更難對付。”
風漸漸大了起來,吹得竹樓的屋簷輕輕晃動,遠處的烏雲似乎又壓低了幾分。
阿讚林握緊了腰間的銅鈴,鈴身冰涼的觸感讓他稍稍定了定神:“九菊一派裡藏著不少資深陰陽師,前段時間我覆滅他們總壇時,就曾和幾個厲害的陰陽師交手,若不是我用降頭術破了他的式神,恐怕也討不到好。
這次他們為了黃金,一定會派出最頂尖的陰陽師,到時候,我們苗寨要麵對的壓力,會比現在大十倍不止。”
苗靈兒聽著,手不自覺地攥緊酒杯,卻還是仰著小臉蛋,認真地說:“那我們就和他們打!
我們有蠱蟲,王伯還有鬼頭刀,我們所有人一起上,肯定能打跑那些陰陽師!”
阿讚林看著她堅定的眼神,心裡的凝重稍稍緩解了些,他笑了笑,揉了揉她的頭發:“好,我們一起打。
不過在那之前,我們得先告訴大長老,讓大家提前做好準備不能等危險找上門了我們才手忙腳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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