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“新丁”晃了晃腦袋,踉踉蹌蹌地走出醫院,看樣子是循著活人的氣息去覓食了。
“你們這些變態!神經病!”亞美子看著這一幕,終於爆發了,她對著阿讚林嘶吼,“怎麼能煉製這種邪門的東西!
你們會遭報應的!”
阿讚林瞥了她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毫不在意:“你想罵就罵吧,反正你也做不了什麼。”
他走上前,一把捏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抬起頭,“長得倒是不錯,可惜嘴太硬——渾身上下,也就剩下嘴硬了。”
亞美子被捏得生疼,瞪著他的眼睛裡滿是怒火和恐懼:“放開我!你這個魔鬼!”
“魔鬼?”阿讚林笑了,鬆開手,用紙巾擦了擦指尖,“等會兒讓你看看,什麼叫真正的魔鬼。,
亞美子看著兩人從容的樣子,又看了看地上那些即將屍變的忍者,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天靈蓋——她終於明白,自己惹上的,是連地獄都不敢收的惡鬼。
淩晨四點半的山崎市,天剛蒙蒙亮,淡青色的天光像一層薄紗,勉強罩住沉睡的街道。
幾個穿著橙色工作服的環衛工已經揮動起掃把,“唰啦唰啦”的聲響在寂靜的空氣裡格外清晰,掃起的落葉和灰塵在路麵上打著旋。
鬆本一彎腰將一堆廢紙掃進簸箕,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——淩晨的風帶著涼意,他卻因為乾活急,後背已經被汗浸濕了一片。
他直起身捶了捶腰,剛想歇口氣,旁邊的同事佐藤就湊了過來,手裡還捏著半截沒抽完的煙。
“嗨,鬆本君。”佐藤用胳膊肘碰了碰他,“聽說你昨晚去賽馬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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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怎麼樣?贏了不少吧?”
鬆本一聽到這話,臉“唰”地沉了下來,把掃把往地上一杵,悶聲道:“嗨,你彆提這個,一提我就來氣!”
他從褲兜裡摸出煙盒,抖出幾根煙分給旁邊幾個湊過來的同事,自己叼起一根,佐藤趕緊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。
煙霧繚繞中,幾個環衛工坐在馬路牙子上,橘色的工作服在晨光裡泛著暗啞的光
鬆本一猛吸了一口煙,把煙蒂在鞋底按了按,義憤填膺地罵道:“他奶奶的!
本來我朋友拍著胸脯跟我說,買六號,說那匹黑馬狀態好,肯定能贏。
我想著發了工資,正好去搏一把,說不定能給老婆孩子換個新冰箱。”
“結果呢?”另一個叫田中的老環衛工咂咂嘴,他臉上刻著深深的皺紋,手裡的煙卷快燒到了手指。
“結果?”鬆本一猛地提高了音量,引得遠處的流浪貓都豎起了耳朵,“剛開始那六號馬確實跑在第一,領先了快兩個馬身!
我當時都在看台上喊啞了嗓子,想著這下穩了!
可跑到最後一圈,不知道那九號馬發了什麼瘋,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,蹄子都快飛起來了,噌噌地往前竄,最後愣是超過了六號,拿了第一!”
他狠狠捶了下自己的大腿,語氣裡滿是心疼:“我剛發的工資啊,還沒捂熱乎,就這麼打水漂了。現在口袋比臉都乾淨,回去都不知道怎麼跟老婆說。”
“那你也太倒黴了。”佐藤歎了口氣,吐出一個煙圈,“這陣子你是有點背,上回買彩票中了末獎,結果彩票還弄丟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鬆本一耷拉著腦袋,像隻泄了氣的皮球,“看來我最近真是晦氣纏身。”
“要不這樣,”田中磕了磕煙灰,慢悠悠地說,“等下班了,咱們去東京的淺草寺拜拜?
聽說那裡的觀音像很靈驗,說不定能幫你祛除晦氣。”
鬆本一沉默了會兒,望著遠處漸漸亮起的天光,嘴角扯出一抹苦笑:“唉,也隻能這樣了。
希望真能有用吧……我的錢啊……”他又歎了口氣,聲音裡滿是無奈,仿佛那輸掉的工資還在眼前晃悠。
旁邊的同事們拍了拍他的肩膀,沒再多說。晨風吹過,帶著街邊櫻花的淡淡香氣,可鬆本一心裡卻堵得慌,手裡的煙燃到了儘頭,燙了手指才猛地回神,趕緊把煙蒂扔進垃圾桶。
就在幾個環衛工吞雲吐霧、鬆本一還在為輸掉的工資唉聲歎氣時,路邊的樹叢突然“窸窸窣窣”動了起來。
一道黑影從枝葉間晃悠著走了出來,是個女人,披頭散發,濕漉漉的頭發黏在臉上,遮住了大半張臉。
她的動作僵硬得像生了鏽的機器人,每走一步都要頓一下,胳膊腿直挺挺的,像是被人用線牽著。
鼻子卻在不停抽動,發出“呼哧呼哧”的聲響,仿佛在嗅著什麼氣味,長長的指甲泛著青黑,胡亂地在空中揮舞,刮過旁邊的樹乾,留下幾道深深的抓痕。
“那是誰啊?”田中眯起老花眼,皺著眉打量著。
佐藤最先反應過來,以為是遇到了受困的路人,他提起掃把,站起身喊道:“喂,小姐,你沒事吧?
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?需要幫助嗎?”
他一邊說一邊朝著女人走去,腳步放得很慢,怕嚇到對方。
那女人依舊低著頭,隻有肩膀在微微聳動,像是在哭。
佐藤又走近了些,聲音放柔了些:“小姐,你怎麼了?怎麼不說話?是不是迷路了?”
其他幾個環衛工也站起身,順著佐藤的方向望過去,鬆本一還叼著煙,嘟囔了句:“看著怪可憐的,說不定是被家裡趕出來了。”
就在這時,那女人突然猛地抬起頭——散亂的頭發被甩開,露出一張恐怖至極的臉:半邊臉頰像是腐爛了一般,皮膚外翻,露出底下青黑色的肌肉;眼球凸出,渾濁不堪,死死地盯著佐藤;嘴角咧開,露出四顆黃黑色的獠牙,上麵還掛著黏膩的口水,順著下巴往下滴。
“啊——!”佐藤嚇得魂飛魄散,手裡的掃把“哐當”掉在地上,轉身就要跑。
可那女人的速度快得驚人,像一道黑影撲了上來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張開血盆大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!
“噗嗤!”鮮血瞬間噴湧而出,染紅了佐藤的工作服。他喉嚨裡發出“嗬嗬”的哀鳴,雙手拚命地推搡,可那女人的力氣大得驚人,死死鉗住他不放,貪婪地吮吸著,喉嚨裡發出滿足的“咕嚕”聲。
佐藤的身體很快軟了下去,眼睛瞪得滾圓,充滿了驚恐和不甘。
“救命啊!殺人了!”鬆本一第一個反應過來,嚇得魂不附體,轉身就想跑。
可還沒跑出兩步,就聽見身後傳來同事的慘叫。
隻見樹叢裡又陸續走出來幾個身影,穿著破爛的黑色忍服,臉上同樣是青黑腐爛的模樣,行動僵硬,卻帶著一股嗜血的凶性。
他們像餓狼一樣撲向剩下的環衛工,有的咬住脖子,有的撕開胸膛,鮮血濺得滿地都是,混雜著落葉和垃圾,散發出濃烈的腥臭味。
一個年輕的環衛工剛想喊救命,就被一個忍者屍傀撲倒在地,獠牙瞬間刺穿了他的鎖骨,他連哼都沒哼一聲,身體就開始抽搐。
田中年紀大了,跑得慢,被另一個屍傀抓住胳膊,那屍傀猛地一撕,竟硬生生將他的胳膊扯了下來!鮮血噴湧中,田中疼得眼前一黑,很快就沒了聲息。
鬆本一嚇得腿都軟了,連滾帶爬地往街角跑,耳邊全是同事的慘叫和屍傀吮吸血液的聲音。
他回頭瞥了一眼,隻看見滿地的屍體和蠕動的黑影,佐藤的屍體已經被吸得乾癟,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丟在一邊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鬆本一涕淚橫流,心裡隻有一個念頭:跑!快跑!可他的腳像灌了鉛一樣,怎麼也跑不快。
一個忍者屍傀注意到了他,喉嚨裡發出“桀桀”的怪響,邁著僵硬的步子追了上來。
鬆本一絕望地閉上眼睛,等待著死亡的降臨……
啊啊啊。救命啊。誰能救救我。
清晨的街道上,很快恢複了死寂,隻剩下屍傀們滿足的低鳴和風吹過樹葉的“沙沙”聲。
橘色的工作服散落在血泊中,與散落的掃把、簸箕一起,成了這場血腥屠戮的見證。
而那些吸飽了血的屍傀,晃了晃腦袋,又拖著僵硬的步伐,朝著更熱鬨的街區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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