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0章 少女的心意_我在東南亞當降頭師那些年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

第220章 少女的心意(1 / 2)

阿讚林從竹林回來,剛在篝火旁坐下,就被一群年輕弟子圍了起來。

阿洛遞過一碗溫熱的米酒,眼睛亮晶晶地問:“蘇大哥,剛才你說降頭術和我們的蠱術不一樣,能不能給我們講講?

我們隻在電視裡麵的老故事裡聽過‘降頭’,說能隔著千裡害人,真有那麼神嗎?”

周圍的弟子們也紛紛附和,連正在收拾碗筷的莎莎都停下了手,豎著耳朵聽著。

他們從小浸在蠱術裡,隻知道用蟲、用草、用咒語操控力量,對東南亞的降頭術充滿了陌生的好奇。

阿讚林喝了口酒,清了清嗓子,笑道:“神不神的不好說,但確實和蠱術路數不同。

這麼說吧,你們的蠱術像是‘養’出來的,我們的降頭術更像是‘拚’出來的。”

“拚出來的?”一個圓臉弟子撓了撓頭,“啥意思啊?”

“就拿情蠱來說吧—阿讚林看向眾人,“你們苗疆的同心蠱,是靠兩隻蟲子心意相通,一旦種下,就像在兩個人心裡係了根線,蟲在人在,蟲亡人傷,對吧?”

弟子們紛紛點頭,阿洛接口道:“是啊,我奶奶說,同心蠱認主後,這輩子都解不開,除非……”他沒說下去,但大家都知道後麵的話除非一方身死。

“我們泰國的情降就不一樣。”阿讚林解釋道,“做情降時,要收集一男一女的生辰八字,還要剪他們的頭發、指甲,甚至貼身的衣物碎片,把這些東西揉進稻草裡,紮成兩個小人。”

“稻草人?”莎莎眼睛瞪得圓圓的,“就像戲文裡紮小人詛咒那樣?”

“有點像,但更複雜。”阿讚林笑了,“紮好的稻草人要畫上和合經咒,用紅繩一圈圈纏起來,再找個月圓之夜,在墳頭或者十字路口施法,念七天七夜的咒語,讓兩個小人‘認主’。

這樣一來,兩個人就會被一股陰力綁在一起,互相牽掛。”

“那這和同心蠱有啥不一樣?”阿洛追問。

“最大的區彆是‘可解’。”阿讚林說,“同心蠱一旦種下,就像長在肉裡的刺,強行拔出來會流血;但情降若是想解,找個厲害的降頭師,念解咒、拆稻草人、燒媒介,就能慢慢拆開,隻是過程麻煩些,不像蠱蟲那樣霸道。”

他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還有就是施法的‘媒介’。你們的蠱術靠蟲,蟲在蠱在,蟲死蠱散;我們的降頭術靠的東西雜,頭發、指甲、甚至對方穿過的鞋子,隻要帶著對方的氣息,都能當媒介。

有時候找不到這些,用對方喝過的茶水、吃過的骨頭渣子,也能施法,就是威力弱些。”

弟子們聽得入了迷,篝火旁靜悄悄的,隻有柴火偶爾“劈啪”一聲。他們從小聽著“蠱蟲認主、生死相隨”的道理,第一次知道世上還有另一種操控情感的法子,不用養蟲,不用以身試毒,卻同樣能牽係人心,不由得嘖嘖稱奇。

“那……降頭術能像蠱術那樣殺人嗎?”一個膽子大的弟子小聲問。

阿讚林臉色沉了沉,點了點頭:“能,比如‘飛頭降’‘血降’,都能殺人於無形,比有些蠱術還要陰狠。

但我們行裡有規矩,非到萬不得已,不能用這些邪術,否則會遭反噬。

就像你們苗疆也不輕易用‘萬毒弑心蠱’一樣,術法是工具,善惡全看人怎麼用。”

這話倒是說到了眾人心裡。苗疆的蠱術也分善惡,治病救人的是“醫蠱”,害人奪命的是“凶蠱”,長老們從小就教他們“蠱術在身,當存敬畏”。

“這麼說,降頭術和蠱術,倒像是兩棵長在不同山上的樹,根不一樣,結的果子卻有點像?”莎莎歪著頭說。

阿讚林哈哈大笑:“莎莎姑娘這個比喻好!確實如此,都是借天地陰力,隻是走的路不同罷了。”

篝火越燒越旺,映得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新奇的神色。

弟子們又七嘴八舌地問了許多,從降頭師的法器問到施法的禁忌,阿讚林都解答。原本隔著“外鄉人”和“蠱師”的隔閡,在這些新奇的對話裡漸漸消融,隻剩下對彼此術法的好奇與尊重。

阿洛喝了口酒,感慨道:“以前總覺得咱們苗疆的蠱術是天下第一,今天聽蘇大哥一說,才知道外麵的世界還有這麼多門道。

三天後的鬥蠱大會,我可得好好跟你討教討教!”

阿讚林舉起碗:“隨時恭候!”

兩碗相碰,發出清脆的聲響,混著篝火的劈啪聲和遠處的蟲鳴,在苗寨的夜空裡蕩開。

誰也沒注意,二樓的窗縫後,那道身影靜靜立了許久,直到阿讚林說到“情降可解”時,指尖才輕輕動了一下,像被什麼東西輕輕蟄了一下。

莎莎和幾個女弟子圍坐在篝火的另一側,手裡看似在擺弄著腰間的銀飾,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往阿讚林那邊瞟。

火光映在她們臉上,把臉頰烘得通紅,連帶著眼裡的笑意都帶著幾分藏不住的雀躍。

這些苗家姑娘自小在寨子裡長大,見慣了穿著靛藍苗服、皮膚黝黑的同鄉少年,他們的好是好,像山間的石頭一樣紮實,可看了二十多年,心裡總難免生出幾分平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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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了二十多年的米飯,難得換換口味。)

如今突然來了個阿讚林他說話帶著外鄉口音,舉手投足間有股她們從未見過的從容,解蠱時的專注、喝酒時的爽快,甚至連談起降頭術時眼裡的光,都像山裡突然開出的奇異花朵,新鮮得讓人心頭發癢。

“你看蘇大哥剛才講情降的時候,那手勢多利落。”

一個梳著雙辮的姑娘悄悄碰了碰莎莎的胳膊,聲音壓得極低,“比寨裡那些隻會練蠱的愣頭青強多了。”

莎莎沒說話,隻是低頭撚了撚腰間的荷包。

那荷包是她繡了半個月的,青布麵上繡著隻振翅的蝴蝶,針腳細密,是苗家姑娘用來送給心上人的物件。

剛才聽阿讚林說外麵的世界,說降頭術的奇聞,她心裡就像被蝴蝶翅膀掃過,癢癢的這樣的男人,會喜歡苗家姑娘繡的荷包嗎?

旁邊的姑娘們也都揣著類似的心思。

有的摸了摸頭上的銀簪,想著要不要找機會請他看看上麵的花紋。

有的悄悄把剛烤好的野豬肉串往他那邊挪了挪,盼著他能注意到。

這些心思像藤蔓一樣悄悄滋長,連她們自己都覺得新奇原來喜歡一個人,是這樣既緊張又歡喜的滋味。

這是真的。苗家阿妹對待感情是非常熱烈的,要是看上你就會非常主動,想認識你和你交朋友。也許就是一個眼神。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。)

阿讚林正被一群男弟子圍著問東問西,壓根沒察覺自己成了姑娘們的焦點。

他偶爾抬頭喝水,目光掃過篝火另一側,隻覺得那些苗家姑娘個個眼睛亮得像星星,笑起來時銀飾叮當響,透著股山野裡養出來的純淨,讓人心生好感。

其實苗寨的長老們早就在為這些姑娘的婚事操心。

苗疆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寨,年輕小夥子不少,可姑娘們的心氣高,尋常人入不了眼。

按規矩,鬥蠱大會後不光是長老收徒,也是年輕人互相看對眼的好時候哪個小夥子在大會上表現出眾,得了姑娘的青眼,托媒人去說親,十有八九能成。

就像阿洛,他心裡早就屬意莎莎,平日裡練蠱格外賣力,就是想在大會上露一手,讓莎莎看看他的本事。

還有隔壁寨的阿蠻,每次來山頂寨送草藥,都會繞路經過三長老的木樓,就為了看一眼在那裡幫忙曬草藥的阿秀。

這些年輕人常在一起切磋蠱術,你幫我喂蠱蟲,我替你采草藥,一來二去,難免生出情愫。

有時候練蠱累了,坐在老榕樹下分吃一塊烤紅薯,眼神碰在一起,臉就紅了;有時候鬥蠱輸了,對方偷偷塞來一瓶療傷的藥膏,話都不說就跑開,那份心意卻比藥膏還暖。

隻是今天,姑娘們的目光大多越過了寨裡的少年,落在了那個外來的身影上。

莎莎看著阿讚林仰頭喝酒的樣子,忽然覺得手裡的荷包針腳有些疏了,她悄悄把荷包往懷裡塞了塞,心裡念叨著:“還是先看他鬥蠱大會上的表現吧……”

篝火漸漸弱了下去,隻剩下一堆通紅的炭火。

阿讚林起身告辭,說要回去照看烏鴉,姑娘們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,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吊腳樓的陰影裡,才又嘰嘰喳喳地湊在一起,小聲議論起來。

“你們說,蘇大哥會喜歡咱們苗家的姑娘嗎?”

“不好說呢……他是外麵來的,說不定很快就要走了。”

“那又怎麼樣?至少現在他在這兒啊。”

夜色裡,銀飾的叮當聲和姑娘們的笑語聲混在一起,像一首輕快的歌謠。

誰也不知道,這場突如其來的心動,會在日後生出怎樣的故事,但此刻,她們心裡的歡喜,比篝火還要暖,比米酒還要甜。

阿敏攥著衣角,臉頰紅得像熟透的野果,聲音細若蚊吟:“我……我好像是喜歡上蘇大哥了。”

話一出口,她就低下頭,耳根子燙得能煎雞蛋,心跳快得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。

旁邊的姑娘們立刻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地打趣:

“喲,阿敏這是動春心啦?”

“我就說你剛才看蘇大哥的眼神不對,果然!”

“他喝酒的時候確實帥,比阿洛那小子靠譜多了……”

她們壓低聲音,指尖戳著彼此的胳膊,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
月光透過竹林灑在她們臉上,把那份少女的羞澀照得明明白白。

而篝火的另一側,阿讚林正和幾個男弟子拚酒拚得火熱。

粗瓷大碗碰在一起,發出“哐當”的脆響,酒液濺在衣襟上也沒人在意。

“蘇大哥,這碗你要是乾了,我阿洛認你當大哥!”阿洛舉著碗,臉漲得通紅,舌頭已經有些打結,眼裡卻透著股不服輸的勁。

阿讚林哈哈一笑,接過碗仰頭就灌,米酒順著嘴角往下淌,打濕了下巴的胡茬。“乾了!”他把碗底朝天一亮,引得眾人一陣叫好。

“好!蘇大哥好酒量!”一個高個弟子搶過酒壇,又給阿讚林滿上,“我再敬你一碗,這碗喝了,以後你就是咱們苗寨的朋友,有啥事儘管開口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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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!朋友就得這麼喝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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