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終保持著三十步的精準距離。
嗖!嗖!嗖!
箭矢如雨傾瀉!
雖然消耗巨大,但尖刀營將士的命中率卻極高,這得益於多次實戰經驗和日複一日的嚴格訓練。
短短時間內,敵方就折損了上百騎兵!
左寧感覺自己仿佛遭遇了來自地獄的軍隊。
敵方的難纏程度遠超想象!
一個!
又一個!
再一個!
左寧手下的騎兵數量持續銳減。
城牆上,田景目瞪口呆地看著數百騎兵竟將數千騎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?
左寧嘶聲大喊:將軍快開城門,放我們進去——
這聲呼喊暴露了他的位置。
太史慈收起連弩,舉起特製長弓,瞄準鏡瞬間鎖定目標。
弓弦震動!
利箭破空,如流星劃過!
田景急忙高喊:打開城門!
但就在這電光火石間,他親眼目睹箭矢貫穿左寧頭盔,血光迸現!
齊地境。
般陽城外。
轟然巨響撼動城郭!
田虎瑟縮於殘垣後,怒目圓睜,麵頰青筋暴起如虯龍盤踞。從戎十載,他何曾受過這般屈辱?竟被壓製得寸步難行!
半刻前,他親眼目睹親衛被箭矢貫穿鐵甲,整個人如破布般懸在城樓。那珷器之威,簡直非人力所能及!
鐺!
又一支透甲槍破空襲來,田虎慌忙閃避。槍尖擦過石垛,千斤條石竟似豆腐般崩裂,飛濺的碎石將他擊出三丈遠。喉頭腥甜翻湧,噴出的血沫染紅胸前護心鏡。
援軍何在?!
田虎薅住身旁親兵衣領。那卒子麵如金紙,竟直接癱軟在地。
無用的東西!鋼刀劈碎半截石墩,他轉而揪住另一名士兵:去探!若敢遲疑——刀刃橫拍在那人鐵盔上,震得對方耳鼻滲血。
士兵戰栗著頂起三重鐵胄,龜爬至斷牆邊緣。忽聽得城外傳來金鐵錚鳴,恍若...
士兵猛地一轉身,背靠著城牆劇烈喘息,胸膛起伏如鼓,額前冷汗涔涔,仿佛剛從殿撿回條命。
戰況如何?田虎一把揪住對方鎧甲。
那群瘋狗......士兵喉結滾動,在用長矛當攀城!
田虎瞳孔驟縮:荒唐!他撲向垛口,果然看見敵兵猿猴般攀著斜插城牆的矛杆,最近的距城垛僅剩半丈。怒火瞬間燒紅了他的眼:援軍死絕了嗎?!
此起彼伏的尖叫突然炸響:
東段失守!
西麵也有人上來了!
這邊擋不住了!
鏘——寒光乍現。
田虎劍鋒橫掃過烈日:把這些雜種踹回地獄去!守軍紅著眼反撲,刀鋒卷起血色旋風。憋屈多時的怒火化作癲狂戰力,有個瘦小士兵竟生生將敵兵連人帶甲掄下城牆。
但這份凶悍如曇花綻裂。秦瓊的親衛此時已躍上城頭,這些百戰老卒出手便是殺招:刀光掠過脖頸,矛尖貫穿咽喉,三道血柱噴向晴空的刹那,他們已清出半丈見方的血泊。
攻城槌般的撞擊聲從城門傳來。
轟——!
包鐵城門化作漫天木屑,秦瓊踏著晨曦策馬而入,金鐧所指之處,殘存的守軍如麥穗般倒伏。
戰士們的呐喊響徹雲霄,秦瓊麵露喜色,雙腳輕踢馬腹,胯下戰馬發出激昂長嘶,如離弦之箭衝向城門。他手中雙鐧舞動如風,瞬間殺出一條血色通路。
將士們緊隨主將衝入城內,與正在攻城的部隊形成合圍之勢,將叛軍團團圍住。城頭之上,田虎怒目圓睜,鋼刀直指秦瓊:秦叔寶!當年留你性命,是田某此生大錯!
秦瓊調轉馬首,冷眼望向城牆:田虎!你兄弟三人勾結逆賊,殘害忠良。今日我秦瓊,定要為那枉死的六萬軍民討個公道!
受死吧!田虎暴喝一聲,揮刀衝下城樓。秦瓊飛身下馬,雙鐧化作兩道金光迎了上去。兩人在石階相遇,田虎雙目赤紅如血,狂笑道:今日就是你秦瓊的死期!
刀光閃過瞬間,秦瓊雙鐧交錯,先震飛對方兵刃,繼而一鐧直取要害。田虎慘嚎著跪倒在地,右腿已被生生打斷。秦瓊怒喝:這一鐧,祭我故主!金光再閃,田虎手臂應聲而斷。這一鐧,報我妻兒之仇!第三鐧重重砸在田虎腿上。這一鐧,告慰同袍在天之靈!
秦瓊每一擊都裹挾著仇恨的火焰。
雙鐧劈落,仿佛要將積壓的憤怒儘數傾瀉。
唯有這樣,他才能真正擺脫那段陰霾。
金鐧直指蒼穹!
秦瓊的怒火燃燒到極致:我要為六萬亡魂討回血債!
鐧影紛飛,血肉橫濺。
田虎的軀體早已不成人形,秦瓊卻仍未停手。
狂風驟雨般的攻勢,將仇敵徹底碾為齏粉!
賊首伏誅,敵軍潰散。
殘兵丟棄兵甲,倉皇逃竄。
秦瓊並未追擊。
這些喪家之犬,終將葬身於臨朐或臨淄。
他沉聲下令:稟告主公,般陽已克,田虎授首。
——
北海皇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