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動作迅捷如電,居高臨下。
手中的強弓硬弩瞬間爆發出死亡的尖嘯!
箭矢如同潑雨般落下!
慘叫聲在峽穀中回蕩,馬匹嘶鳴著倒地。
清軍探馬訓練有素,迅速尋找掩體反擊。
但峽穀地形對他們極其不利。
燕九親自領隊,冷眼看著下方的屠殺。
“留活口三個,其餘全殺!”
他的聲音在峭壁間回蕩,冰冷得讓人膽寒。
戰鬥持續了不到一刻鐘。
峽穀中血流成河,三十名清軍探馬,除了三個重傷垂死的活口,全部斃命。
青蛇衛的“毒牙”小隊開始清理戰場。
他們動作麻利地將幾具清軍屍體剝去外衣,換上早已準備好的、帶有明顯準噶爾風格的衣物。
這些衣物是從劉老黑處繳獲的。
同時,將偽造的“密令”塞進其中一具屍體的懷裡。
密令用準噶爾文書寫,蓋有偽造的策妄阿拉布坦親衛印章。
幾件清軍的製式腰牌和一支被打壞的火繩槍部件,故意遺落在顯眼位置。
燕九檢查著現場布置,滿意地點點頭。
“很好,現在該輪到黑狼騎了。”
他轉向身後的精銳小隊。
“你們五個,換上清軍的衣服,帶上這些腰牌和火器部件。”
“去黑狼騎的營地,記住,不要戀戰,放幾支箭就撤!”
“務必讓他們看清楚你們身上的清軍標識!”
與此同時,距離峽穀不遠的一處山坳中。
黑狼騎的百夫長勃爾隻斤正在營地中飲酒。
突然,幾支羽箭破空而來!
“敵襲!”
勃爾隻斤一個翻滾避開箭矢,抓起彎刀衝出帳篷。
隻見五六個身穿明顯漢人服飾的黑影,正在營地外圍放箭。
其中一人腰間的清軍腰牌在月光下閃閃發亮。
“清狗!竟敢襲擊我們!”
勃爾隻斤怒吼著追了出去。
但那些襲擊者早有準備,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地上卻留下了幾件清軍的火繩槍部件和一塊腰牌。
勃爾隻斤撿起腰牌,臉色瞬間陰沉如水!
再看那夥“潰兵”消失的方向,正是“鬼見愁”峽穀!
“清狗?他們竟敢深入到這裡襲擊我們的人?”
勃爾隻斤怒火中燒。
“追!看看怎麼回事!”
黑狼騎衝向峽穀,很快發現了那個精心布置的“現場”。
看著滿地的屍體,穿著準噶爾服飾卻明顯是漢人麵孔的死者,以及那份“密令”。
勃爾隻斤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他手下的一個騎兵指著地上的清軍腰牌。
“百夫長,這些東西……”
“我知道!”
勃爾隻斤咬牙切齒。
“有人冒充我們的人,在這裡伏擊清軍!”
“然後那些清狗以為是我們乾的,所以來報複!”
“但是……這些死的人確實穿著我們的衣服……”
另一個騎兵困惑地說道。
勃爾隻斤沉默了片刻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憤怒。
“不管怎樣,清軍襲擊了我們!這筆賬必須算清楚!”
“立刻回營,派人向大汗報告!”
數日後,肅州城。
肅州鎮總兵衙門。
一份染血的緊急軍報被快馬送入。
“報——!大人!我派往臥龍穀方向的三十名精銳夜不收,於七日前在鬼見愁峽穀一帶……全軍覆沒!”
“現場慘烈,無一生還!”
“據逃回的向導描述,襲擊者……穿著準噶爾人的衣服,使用弓箭和彎刀,凶悍異常!”
總兵大人臉色鐵青。
“準噶爾人?策妄阿拉布坦這是要和朝廷撕破臉嗎?”
幾乎同時,理藩院派往西域“查勘亂情”的專員也收到了風聲。
看著那份語焉不詳卻指向準噶爾的報告,專員眉頭緊鎖。
“策妄阿拉布坦……他想乾什麼?”
“剛平息內亂,就敢挑釁天朝?”
“還是說……臥龍穀那夥漢人,已經和他勾結在了一起?”
肅州城內,清軍將領們群情激憤,紛紛要求出兵懲戒準噶爾。
而理藩院的專員則更傾向於謹慎,認為需要進一步查證。
並提防這是否是臥龍穀漢人的離間之計。
臥龍穀內,軍政府議事廳。
燕九將東西兩線的結果彙報給李信。
“清廷探馬全滅,嫁禍成功。”
“肅州震動,疑雲指向準噶爾。”
“黑狼騎勃爾隻斤親眼目睹,認定是清軍所為,已飛報策妄。”
“雙方互相猜忌,衝突一觸即發。”
燕九的聲音依舊冰冷,但眼底深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。
李信點點頭,嘴角露出一絲冷峻的笑意。
“做得好!燕九,你這,果然鋒利!”
“如此一來,清廷和策妄的注意力,短時間內都會被對方吸引過去。”
“我們正好可以安心發展,積蓄實力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
李信話鋒一轉。
“這樣的手段,隻能用一次。下次他們必然會有防備。”
“我們必須抓緊時間,儘快讓臥龍穀真正強大起來!”
燕九躬身應道。
“王上所言極是。青蛇衛會繼續監視四方動向,確保我軍發展不受乾擾。”
“另外,臣建議加快新兵訓練進度,擴充軍工生產規模。”
“趁著敵人內鬥的這段時間,我們要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!”
李信望向窗外,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。
風暴即將來臨,但臥龍穀已經準備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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