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漢軍刀鋒所指,非為擴張,隻為守護腳下土地與依附之民!”
“烏蘇部既來,便是我大漢子民!”
“穀外水草豐美之地,可劃為烏蘇牧場!”
“漢軍刀槍,亦為守護爾等家園而備!”
李信隨即宣布接納烏蘇部歸附,劃撥牧場,並允諾在貿易、安全上給予與穀內軍民同等的待遇。
同時,他提出了“互市+軍事保護”的策略:烏蘇部可繼續經營牧業,用牲畜皮毛與漢軍交易急需的鐵器、鹽茶;作為回報,漢軍將為烏蘇部提供武力保護,共同抵禦外敵。
巴圖爾感激涕零,率族人再次行禮,高呼“漢王萬歲”。
烏蘇部的歸附,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巨石,激起的浪花尚未平息,一股暗流卻悄然湧動。
就在烏蘇部安頓下來,開始搭建帳篷、圈圍牧場的熱鬨景象中,一個身影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此人自稱是隨部落遷徙的牧民,名叫“阿木爾”,混在人群中幫忙乾活,眼神卻總是不經意地掃過穀口新建的防禦工事、軍營的布局,甚至試圖接近新建的“漢冶鐵坊”外圍。
他的異常舉動,很快被一雙隱藏在暗處的眼睛捕捉到了。
青蛇衛的暗哨,如同無形的蛛網,早已覆蓋了臥龍穀內外。
負責此區域的小頭目,正是那個曾在錦衣衛效力、被李信委以重任的燕九手下得力乾將。
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“阿木爾”,發現此人雖然穿著牧民皮袍,手上卻無常年勞作的厚繭,走路姿勢也帶著一絲軍伍的痕跡。
更關鍵的是,他對部落的牧業活計顯得相當生疏。
“保甲哨眼”的機製迅速啟動。
與烏蘇部相鄰的漢民保長,接到青蛇衛的密令後,以“協助新鄰居熟悉環境”為名,主動接近“阿木爾”,看似熱情地詢問其家鄉風俗、牧業經驗。
“阿木爾”的回答漏洞百出,甚至連基本的牧羊常識都答錯了。
消息迅速彙總到燕九處。
燕九並未打草驚蛇,而是派人嚴密監視。
果然,夜深人靜時,“阿木爾”避開族人,偷偷溜到一處僻靜山崖下,取出藏在石縫中的紙筆,開始繪製什麼。
借著月光,暗哨看清了他畫的內容:正是臥龍穀的地形圖和防禦布局!
更令人震驚的是,他還從懷中掏出一枚銅製令牌,上麵刻著準噶爾的圖騰!
青蛇衛立即行動。
數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從四麵八方包圍了“阿木爾”。
還未等他反應過來,一柄匕首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準噶爾的狗!”
燕九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森冷。
“膽敢潛入我漢土刺探軍情,找死!”
審訊在青蛇衛的秘密據點迅速展開。
麵對鐵證和燕九那冰冷如毒蛇般的眼神,“阿木爾”的心理防線很快崩潰。
他供認自己是準噶爾某貴族派出的探子,奉命混入可能投靠漢軍的部落,伺機潛入臥龍穀,繪製防禦圖和刺探漢軍新式火器的虛實。
他選擇烏蘇部,正是看準了其弱小和遷徙的時機。
“漢王,此獠如何處置?”
燕九將審訊結果和搜出的證物呈報李信。
李信看著那張粗糙卻意圖明顯的草圖,以及那枚象征著敵意的銅牌,眼神冷冽。
臥龍穀的根基正在夯實,烏蘇部的歸附帶來了新的力量,但也引來了更陰險的窺探。
他沉聲道:
“梟首示眾!”
“將首級連同這銅牌、草圖,懸掛於穀口警示牌上!”
“旁邊刻字:犯我漢土,窺我機密者,此獠便是下場!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:
“此事,暫不必驚擾烏蘇部新附之民。”
“但需暗中加強對所有新來人員的甄彆,不可再讓敵探混入!”
“另外,傳令各部:保民勳章的設立,已引起敵人注意。”
“我軍越是強調保民,敵人越會從這方麵下手。”
“務必提醒所有將士,保民之心不可變,但警惕之意不可鬆!”
次日清晨,當烏蘇部的牧民們看到穀口那顆血淋淋的人頭時,無不心驚膽戰。
巴圖爾更是臉色蒼白,主動找到李信請罪:
“漢王!是我識人不明,讓奸細混入部落!”
“請漢王降罪!”
李信擺手道:
“首領何罪之有?”
“敵人狡詐,專挑我軍仁義之處下手。”
“此事反而證明,烏蘇部歸附之心真誠,否則豈會被敵人盯上?”
“不過此事也提醒我等,仁義與警惕並不衝突。”
“保民之心要有,防敵之備更不可少!”
巴圖爾感激涕零,當即表示願配合漢軍徹查部落內部,絕不容任何奸細藏身。
這一連串的事件,讓臥龍穀內外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。
保民勳章的光輝依然閃耀,但那顆懸掛在穀口的人頭,也在無聲地提醒著所有人:
這片土地上的和平,是用鮮血和警惕守護的。
李信站在軍政府的高台上,望著遠山如黛,心中既有欣慰,也有憂慮。
欣慰的是,“保家衛民”的理念正在深入人心,烏蘇部的歸附更是證明了這條路的正確性。
憂慮的是,敵人的觸角已經伸到了臥龍穀的門前,未來的挑戰隻會更加嚴峻。
但無論如何,這條路他會堅定地走下去。
因為隻有真正做到保民,才能贏得民心;隻有贏得民心,才能在這亂世中立足。
而那枚小小的保民勳章,將成為這個信念最好的見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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