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口粗的房梁被炸成三截,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激射而出,深深地紮進了十步開外的一堵夯土牆裡!
滿地的碎瓷和鐵片,更是將一具披著皮甲的草人,射成了一個千瘡百孔的刺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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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了!”
李鐵牛興奮地剛要歡呼,異變陡生!
爆炸點三十步開外,一個負責抬水的工匠,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,抱著小腿就倒在了地上!
鮮血,瞬間染紅了他的褲腿!
眾人衝過去一看,隻見他小腿上,赫然被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碎瓷片,削去了一大塊肉,血肉模糊!
“爆片飛濺,超過了十五步!”
王希的臉色瞬間鐵青,他衝著所有人怒吼:
“清場!所有人後退!百步之內,不得留人!”
當夜,潛龍脊入口的血腥懲戒剛剛結束,乙字雷爆炸的餘威,似乎還在山穀中回蕩。
李信卻麵無表情地帶著人,扛著最新趕製出來的“丙字雷”,重返廢墟。
這一次的藥包,外殼浸透了三層腥臭的魚油,麻布層與層之間,還夾上了一層薄薄的竹篾網,結構更加緊密。
“絞盤,滿弦!”
“仰角,七十度!”
李信親自上前,調整著拋石機的角度,他的眼睛在夜色裡,亮得嚇人。
藥包再次騰空,在夜風裡,拉出了一道淒厲的尖嘯!
轟!!!
這一次的巨響,比前兩次都要沉悶,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!
山寨主樓的根基處,卻像是地龍翻身一般,猛地一顫!
狂暴的衝擊波,如同海嘯,將三十步外的眾人齊齊掀翻在地!
漫天碎石,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,砸在人們的背上、頭上,劈啪作響!
待到煙塵稍散,所有人掙紮著爬起來,望向前方時,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那座原本還算完整的石砌主樓,已經徹底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個寬達三丈的巨坑!
坑底焦黑一片,還在蒸騰著刺鼻的硝煙!
“爆心……爆心十五步內……”
王希踉踉蹌蹌地衝到坑邊,掏出皮尺,顫抖著量過那片焦土的範圍,聲音裡帶著無法抑製的恐懼與狂喜。
“磚石,全成了齏粉!三十步內,寸草不生,無一完木!”
他從坑沿的泥土裡,拔起半截扭曲的馬刀。
刀身之上,死死地嵌著七塊碎瓷片。
最遠的一塊,赫然在二十五步之外!
山寨後崖上,一個放羊的老漢被這動靜驚醒,嚇得跪在地上,衝著這邊拚命磕頭,嘴裡發出淒厲的哭嚎:
“雷公爺發怒啦!雷公爺發怒啦!”
山穀裡,轟隆隆的回響經久不絕,真的像是有一條巨龍,正在地底深處憤怒地翻身。
捷報與噩耗,幾乎是同時撞進了格物院。
丙字雷試爆成功的歡呼聲還未落下,青蛇衛已經麵色冷峻地將兩具焦黑的屍體,拖到了“潛龍脊”的入口處。
王泥鰍的堂兄,在試圖盜取火藥配方時,死在了第三道詭雷區。
他被炸得身首異處,死狀慘不忍睹。
王希親手埋設的“毒火連環扣”,終於露出了它猙獰的一麵。
第一道,埋在土裡的蒺藜雷,隻炸膝蓋,是預警。
第二道,藏在牆縫裡的毒火油,噴濺而出,能燒穿人的肺腑。
當那盜賊哀嚎著,拚命爬向唯一的通風口時,第三道,埋在浮梯之下的千斤石閘,轟然砸落,將他徹底斷絕生機!
李信踩著尚未乾涸的血泊,一步步走到那巨大的石閘前。
閘門底下,壓著半張焦黑的臉,眼珠子暴突,死不瞑目。
而另外半張臉,正仰望著入口木架上,孫禿子那顆還在滴著血珠的頭顱。
“血誡三條,九幽難逃。”
李信抽出腰間的短刃,在冰冷的石閘上,一筆一劃地刻下一行字。
那字跡,比岩壁上的裂痕更深,更冷。
“一步泄密者,地火焚身!”
當夜。
所有參與了飛雷炮製作的工匠,都被集中到了最深的地道裡。
他們被勒令,用燒紅的鋼針,蘸著朱砂,在自己的左臂上,刺下一個相同的紋樣。
一條纏繞著炸雷的飛龍。
火光搖曳的地道裡,針刺入肉的“嗤嗤”聲不絕於耳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皮肉的焦糊味和朱砂的腥氣。
那一條條血色的飛龍,在每一道顫抖的臂膀上,睜開了它幽幽的血目。
從這一刻起,他們與這地火殺器,生死同命。
雷甕深藏殺機,地火錘煉忠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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