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源頭是三個從隴西逃難來的流民,自稱是前明軍戶之後。”
“但青蛇衛暗查發現,其中一人半月前曾在涼州城與一清廷綠營把總有接觸!”
“屬下已將其秘密控製!從其身上搜出清廷密探的銅符和散播謠言的賞銀!”
“另外兩人也已監控!”
“好一招釜底抽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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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信怒極反笑,聲音如同冰碴摩擦。
“先以欽差招撫不成,再借格物院異象製造恐慌,如今又拋出這‘前明血脈’的毒計!”
“動搖我軍心,離間我與諸部關係,更想借這‘正統’之名,誘使我成為天下清軍共討之的靶子!”
“康熙……好算計!”
他猛地轉身,目光如刀鋒般掃過陳敬之:“流言如何說?百姓將士反應如何?”
“人心浮動!”
陳敬之躬身道,“流民營中,部分前明遺民情緒激動,已有數人串聯,欲聯名上書懇請王妃正名受禮!”
“懇請正名?受禮?”
李信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。
“他們是想把我架在火上烤!想讓這臥龍穀成為清廷百萬大軍的活靶子!”
他猛地一掌拍在桌上,紅燭劇烈搖晃!
“燕九!”
“屬下在!”
“那三個細作,不必留了!”
“明日午時,穀口校場,當眾處決!”
“用他們的血告訴所有人,清廷的狗,是什麼下場!”
“諾!”
“傳令各團主官、保民府各曹主事,即刻至中樞議事堂!”
“半炷香內不到者,軍法從事!”
“得令!”
燕九身影一閃,消失在門外。
李信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翻騰的怒火,目光轉向臉色蒼白、緊握著玉佩的沈雲容。
他走到她麵前,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,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怕嗎?”
沈雲容抬起頭,迎上他深邃而堅定的目光。
最初的震驚與恐懼漸漸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然。
她用力搖頭,清澈的眼眸中燃起兩簇火焰:“不怕!”
“雲容不知身世真假,亦不願知!”
“我隻知道,我是李信之妻!是臥龍穀的漢王妃!”
“清廷想用這虛無縹緲的血脈做文章,離間你我,禍亂山穀……我絕不答應!”
她猛地將手中那枚溫潤的玉佩舉起,在燭光下,那隻鳳凰和嘉禾劍紋清晰可見。
她看著李信,一字一句,斬釘截鐵。
“若此物是禍根,那便毀了它!”
說著,竟真要用力將其摔向地麵!
“陳敬之!”
“下官在!”
“立刻擬一份告示!以漢王與漢王妃聯名簽發!內容很簡單:”
李信眼中寒光爆射,一字一句,如同金鐵交鳴:
“一、臥龍穀上下,隻認漢王旗號!隻遵漢王軍令!凡以‘前朝’、‘正統’之名妖言惑眾、動搖軍心者,視同清廷細作,立斬不赦!”
“二、漢王妃沈雲容,乃本王明媒正娶之妻!其誌其行,天地可鑒!凡有妄議王妃身世者,以謗主論處!”
“三、本王起兵,隻為驅除韃虜,複我漢家山河,護佑黎民!非為一家一姓之私利!凡追隨本王者,皆為漢家英烈!身後皆入英烈祠,永享血食!子孫後代,永世銘記!”
“將此告示,連夜謄抄百份!張貼於穀內各處營房、流民營、匠作區、市集!”
“明日處決細作時,當眾宣讀!”
“我要讓每一個字,都刻進所有人的骨頭裡!”
“下官遵命!”
陳敬之被李信話語中那滔天的殺意與霸氣震懾,躬身領命,匆匆而去。
新房內,再次隻剩下李信與沈雲容兩人。
紅燭已燃過半,燭淚堆積。
窗外寒風呼嘯,更顯室內死寂。
李信走到沈雲容麵前,抬起手,粗糙的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未乾的淚痕。
“委屈你了。”
他聲音低沉。
沈雲容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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