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七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他拍了拍劉二郎的肩膀。
“光有糧食不夠。”
他從懷裡掏出一疊油印的報紙,遞了過去。
“看看這個。”
劉二郎接過報紙,上麵幾個大字刺入他的眼中。
《漢王新報》。
“漢王有令,凡殺清妖者,皆為漢軍。”
“隨漢王,反清廷,有飯吃,有田種。”
燕七的聲音高亢起來,傳遍了整個糧庫。
“清廷的皇帝隻知道加稅,隻知道搶我們的糧食。”
“漢王,才是給我們活路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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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願意跟著漢王乾的,站出來。”
劉二郎第一個站了起來。
接著,是第二個,第三個。
很快,糧庫內外,五百多條漢子,全都站了起來。
他們手裡拿著剛剛繳獲的兵器,眼中燃燒著複仇與希望的火焰。
……
河南巡撫府。
田文鏡看著手中的告急文書,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反了,都反了。”
“一群刁民,竟然敢衝擊官府糧庫,殺害朝廷命官。”
他口中的“朝廷命官”,自然是那個假扮糧官的沈萬山,燕七為了把戲做足,讓沈萬山“死”在了亂民之中。
“撫台大人,下官以為,此事必有蹊蹺。”
一旁的幕僚小心翼翼地開口。
“朱仙鎮的流民,背後恐怕有漢賊的影子。”
“報紙,他們竟然有漢賊的報紙。”
田文鏡一拳砸在桌上。
“一群泥腿子,哪裡懂什麼報紙。這分明是漢賊在背後煽動。”
他立刻提筆,寫了一封八百裡加急的奏折送往京城。
奏折裡,他將朱仙鎮的暴亂描繪成一場蓄謀已久的叛亂,聲稱流民與漢賊主力勾結,恐有席卷河南之勢,懇請朝廷速派大軍增援。
紫禁城,乾清宮。
康熙看著田文鏡的奏折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西北戰事正緊,他把能調動的兵力都派了過去。
現在,心腹之地河南又起大火。
“明珠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你覺得,該如何處置?”
明珠心裡叫苦不迭,國庫裡連老鼠都餓死了,哪還有錢糧再支撐一場中原的平叛。
他斟酌著詞句。
“皇上,河南乃中原腹地,不容有失。然西北戰事為重,不可輕動主力。”
“奴才以為,可從馳援西北的盛京八旗兵中,暫調一千精銳,由得力將官統領,先行趕赴河南,穩住局勢。”
康熙沉默了。
從西北前線抽調兵力,這無異於拆東牆補西牆。
可眼下,他沒有更好的選擇。
“準奏。”
他疲憊地揮了揮手。
“傳旨,命盛京副都統一等侍衛阿蘭泰,率一千索倫兵,即刻改道,馳援河南。”
“嗻。”
明珠退了出去,心中那片冰涼,又加重了幾分。
漢賊這一招,實在是太毒了。
看似隻是在河南點了一把小火,卻讓整個大清的戰局,都陷入了被動的局麵。
清廷的兵力,被進一步分散。
而漢軍,則在東西兩線,都獲得了寶貴的喘息和集結的時間。
一場決定國運的大戰,已然箭在弦上。
……
千裡之外,黑水城。
帥帳之內,沙盤上清晰地標注著整個天下的局勢。
李信的手指,正點在河南朱仙鎮的位置。
“先生的計策,成了。”
徐文良微微一笑,手中拿著最新的情報。
“朱仙鎮一亂,河南巡撫田文鏡必然會調集重兵圍剿。”
“根據青蛇衛傳回的消息,他已經集結了開封、歸德兩府的五千綠營兵,正向朱仙鎮開進。”
李信點頭。
“五千人,足夠把這顆釘子牢牢地釘在清廷的心腹之地了。”
徐文良的手指,從河南滑向了西北。
“漢王,這隻是第一步。”
“河南一亂,清廷從東麵馳援西北的兵馬,必然會受到遲滯,甚至會被抽調一部分前去平叛。”
“如此一來,周培公在陝甘的防線,就成了孤軍。”
“我建議,立刻命令龍驤軍團周大勇部,全軍移師張掖。”
徐文良的手指,重重地點在了涼州城的旁邊。
“兵臨城下,做出隨時要強攻涼州的姿態。”
“清廷首尾不能相顧,必然會顧此失彼,屆時,便是我軍東出的最好時機。”
李信的臉上浮現出讚許。
“先生所言,正合我意。”
他轉身看向一旁的陳敬之。
“保民府即刻從西域調糧十萬石,運往張掖,保障東線大軍的後勤。”
“遵命。”
陳敬之躬身領命。
一盤攪動天下的大棋,正按照徐文良的謀劃,一步步展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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